當初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
這丫頭可能真的是在他們身邊待久了,感覺對這方面的意識非常淡薄,這樣下去並不是件好事。
東子不明所以,皺眉道:「賭脫衣服又怎么了?大家都是男的,脫了就脫……」
話沒說完被寧偷偷抬腿踢了一腳,撇撇嘴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了。
安陽郡主瞪了他一眼,道:「你們在外的身份是什么這么快就忘了?真若輸了的話光著屁股被人趕出去丟的可不是你自己的人,公主府的顏面要往哪里放?到時候我們是給你們出頭還是不出頭?」
東子這才想起此事,小聲嘟囔了一句:「是那姓杜的說要這么賭的……」
但他氣頭上答應下來還是有錯,所以說話也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
余刃見他不吭聲了,這才又問:「除了這些,還有呢?」
還有?
兩人面面相覷,怎么也想不出其他了。
難道是皮皮蝦不該往人家的門匾上拉屎?
寧皺眉想著,就聽余刃又說道:「明知道對方有意滋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派人來告訴我們?」
「剛剛我們若是不來,你們是不是就打算這么走了?」
「走到門口若是被那一桶泔水潑到了又該怎么辦?憑你們和那兩個下人跟人家硬碰硬嗎?」
若不是他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今日這兩個小家伙兒還不定被人欺負成什么樣。
寧和東子在一迭聲的質問中如同鋸了嘴的葫蘆,對視一眼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余刃見狀繼續說道:「你們記住了,下次若再遇到這樣的事,立刻讓人回公主府報信。」
「還有,以你們的身份和年紀,不要顧慮別的,當日的仇一定當日報,只要不鬧出人命,其他都無所謂。」
「反而是當時不發作事後再去追究才不妥,因為我和長公主即便在這京城有些權勢,也不便為了兩個小孩子的事再特意出頭,明白了嗎?」
兩人恍然地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程文松索性說的再直白一點兒:「就是在這京城沒有人能欺負你們!你們想揍誰就揍誰,不要害怕不要猶豫,也不要擔心給我們惹麻煩,看誰不順眼就直接動手,打不過就從公主府叫幫手!絕對不能讓自己吃虧!」
「沒錯!」
安陽郡主在旁附和。
「這滿京城唯一一個你們惹不起的人在皇宮里坐著呢,大街上那些都不用放在眼里,誰敢欺負你們你們就欺負回來!怎么解氣怎么來!」
「對!那杜坤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欺負到你們頭上來?下次他若再出言不遜,你們連賭都不用賭,直接讓人把他扒光了扔……」
「老程!」
余刃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
「差不多行了,有你們這么教孩子的嗎?」
程文松卻不以為意地道:「我們小又不是那不懂事的人,真若有什么事那肯定是對方的錯,她從來不會主動惹麻煩的。」
不惹麻煩就能教她把人扒光了扔出去了?
余刃覺得寧跟在程文松身邊這么久沒有長歪也實屬難得,程文松將來若有了自己孩子,還是個女孩子的話……估計要寵上天去!
他心中輕嘆一聲又看向寧與東子:「總之,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長公主,你們不知道如何處置自有我們來安排。」
「至於你們自己……雖不主動去欺負別人,但也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你們,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