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是在灌木叢中亂鑽又是徒手爬斷崖,身上腿上好歹還有衣裳遮擋,手上卻是沒有任何防護,劃破了不少,深深淺淺的傷口遍布。
偏偏她又是個女孩子,這里除了她自己沒人能幫她洗澡,她只好用這雙受傷的手自己洗。
…………………………
余刃找到寧後來不及去通知程文松他們就回了德安城,但程文松等人還是很快從別人那里知道了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小!小!」
程文松砰地一聲推開房門就闖了進來,沒有看到寧,只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余刃。
「小呢?我妹妹呢!」
他扯著余刃的衣襟問道。
余刃將他的手撥開,指了指凈房的方向:「在沐浴。」
程文松這才松了口氣,後退幾步摸著一把椅子緩緩坐了下來,緊綳的神經稍稍松懈一些,顫聲問:「她怎么樣?樣?有沒有受傷?」
「受了些輕傷,臉上……被劃破了一些。」
余刃說道。
「臉上?」
程文松一聽就急了:「黑風寨那些混蛋傷了她的臉?!」
他們小可是個女孩子!!
「不是,」余刃趕忙答道,「她逃出來的時候被路上的灌木叢劃傷的,並不嚴重。」
程文松聽了臉色稍緩,又問:「還有別的什么傷嗎?」
「沒了,不過她身上都濕透了,又在野地里走了那么久,吹了風受了寒,你待會兒最好給她煎一副驅寒的葯來。」
程文松眉頭再次擰了起來,身子微微前傾。
「又沒下雨,她身上怎么會濕透?」
余刃深吸一口氣,往椅背上靠了靠,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黑風寨的那場火……我猜是她放的。」
「什么?」
不說程文松,連齊玖等人都瞪圓了眼。
「怎么會是小放的?」
他們一直忙著找寧,其它的事情自有旁人去辦,所以雖然知道黑風寨著了火,但這場火究竟是怎么燒起來的,還並不是很清楚。
畢竟現在山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呢,就連那些土匪也還沒有全部剿滅。
余刃將他找到寧的方向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眾人這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別說,這還真像是咱們兒能干出的事!」
齊玖說道。
甄二亦是點頭:「我就說怎么山上到處都找不到這丫頭,原來她是憋著去斷那些土匪的後路了!」
甄大在旁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小怎么會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她還只是個孩子呢!還是個女孩子!
若換了往常,甄二是肯定會還手的,今天卻只訕訕地摸了摸頭。
「下次再這樣我一定提前告訴她誰是咱們自己人,得她冒著風險再去做這種事情。」
「沒有下次了。」
余刃閉著眼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低聲喃喃。
「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了……」
是啊,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絕不能再有下次了。
其余幾人深以為然,亦是點了點頭。
余刃吐出一口濁氣,喝了口茶,又忽然想起什么,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抬頭問道:「東子呢?」
東子?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剛放下的心又陡然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