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刃挑了挑眉,神色間隱隱有些不耐。
「你們不是已經派人暗中跟上何光了嗎?一只耳出現了的話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若是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讓他把何光殺了,那你們……」
他忍了忍到底是把後面的話咽回去了,只道:「我弟弟病了,我近來實在沒空去管這些事。」
「你們付將軍既然已經把事情接過去了,那就讓他來處理吧,沒別的事就不要來找我了。」
說著直接命人送客,自己則回到了寧的屋子。
寧到底是年紀小,縱然平日里身體很好,經過昨天這么一折騰也沒抗住生起了病,半夜就開始發燒。
雖然燒的並不厲害,但這還是她自從來到他們身邊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生病,無論是余刃還是程文松等人都不敢放松,輪換著守在她身邊,一刻也不敢離開。
余刃一心牽掛著寧,哪有功夫去管什么一只耳,三兩句就把人打發走了。
他回去時程文松正好煎了葯過來,兩人將昏昏沉沉的寧叫醒,看著她喝了葯又睡下,這才坐在一旁低聲說起話來。
「小這回可是為了咱們才生病的,也相當於為朝廷立了功,你可記得給京城上一份折子,把她的事情好好說一說,該給她的功勞一點兒都不能少!」
「這是自然,」余刃說道,「等過幾日這邊的事情全都了了,我就給京城寫信。」
…………………………
接下來的日子寧一直在房中養病,余刃等人再也沒去過黑風寨,上面的事自有其他人給他報過來。
三日後,他忽然得到消息,說是一只耳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兒找到的?」
余刃問道。
來報信的是嚴青,他笑道:「說起來您都不信,就是在黑風寨里找到的!」
余刃聞言果然皺起了眉:「他逃走又回來了?」
「不是!」
嚴青說著忍不住笑起來:「他……他壓根兒就沒走!」
「黑風寨里有一條密道,知道的人很少,我們還是審問一個土匪的時候才知道的。」
「後來我們尋著他說的這個地方找過去,發現密道口早已經被封死了,肯定是一只耳進去之後怕有人追上他,所以從里面把入口給破壞了。」
「我們當時都想,他既然已經進去了,又過了這么幾日,萬沒有再繼續留在這兒的道理,肯定早就跑了。」
「可是後來去南山腳下出口處的人回來說那里也一樣被堵死了,而且是最近剛堵死的,估計也是一只耳干的。」
「屬下一想這不對勁啊,一只耳逃的那樣匆忙,怎么會有工夫把兩邊都堵死呢?明明堵住入口這邊就夠了啊,逃到山腳下之後不是應該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嗎?不然被咱們追上怎么辦?」
「屬下覺得奇怪,就親自過去看了看,然後……」
他說到這兒忍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余刃他們都看著自己,這才趕忙斂了,憋著笑繼續說道:「然後就聽見里面傳來微弱的人聲,似乎是在喊救命。」
「那聲音特別小,要不貼到石頭上幾乎都聽不見,屬下也是聽了好一會兒才確認的。」
「我趕緊叫人一起把石頭搬開了,然後就看見……看見一只耳和他那幾個部下躺在里面,有的已經餓暈過去了!」
余刃等人均是一臉不可置信,覺得仿佛在聽天方夜譚。
「誰把出口堵死的?」
甄大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