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這下更心疼了,上前抱住它的脖子,輕蹭它的面頰。
「我可憐的小蝦蝦,年紀輕輕就再也不能騎馬了,這可真是……」
蝦間悲劇啊!
余刃在旁聽著,額頭青筋跳了跳,有些後悔帶她來了這趟。
這丫頭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什么叫騎馬?
皮皮蝦那……那是騎馬嗎?
正想著,皮皮蝦忽然又有些躁動起來,不安地挪動著蹄子,腦袋往寧身上輕拱。
余刃怕它發狂,身子驟然綳直,隨時准備將它制伏,並將寧拉回來。
好在皮皮蝦動作不大,只是不斷地用腦袋拱寧,而且……似乎是在往他的方向拱?
余刃不明所以,寧卻明白了,對它點了點頭,壯了壯膽轉身看向余刃。
「余大哥!我覺得你這件事做的非常……」
話沒說完,看到余刃投來的視線,瞬間慫了。
「非常……好!沒什么不妥的,我……我沒有意見!」
說完又轉身和皮皮蝦抱在一起,淚目道:「蝦啊,我對不起你,報仇雪恨什么的,還是你自己來吧,我做不到啊!」
余刃:……
皮皮蝦跟自己的慫包主人一起抱頭痛哭,忽然間無比後悔之前在河邊救了余刃。
為什么要救他?為什么要立功?立了功又怎么樣?他還不是毫不猶豫的讓人把它煽了?
說起來他們一個是蝦一個是魚,大家都是海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皮皮蝦感到整個蝦生都絕望了,寧也覺得它可憐,拍著它的脖子輕聲安撫。
「沒關系的皮皮蝦,即使沒有了丁丁,你依然是一只好蝦!我會像以前一樣愛你的!」
說著在它臉上親了一下。
余刃見狀臉都黑了,目光如刀的扎在了皮皮蝦身上。
她照顧了寧八年,何曾得過她一個愛字?現在她倒是隨口對一匹馬說出來了,而且還……還親它!
余刃面色鐵青,把皮皮蝦瞪的直發毛,縮著脖子又往寧身邊蹭了蹭,跟她緊緊貼在一起,瑟瑟發抖。
他都已經把它煽了,還想怎么樣?難道非要殺了它才行嗎?
委屈,太委屈了!
…………………………
京城的生活對於在戍城大宅里住慣了的寧和東子來說是有點兒無聊的,以前偶爾來一次還好,現在要長時間住在這里,兩人就有點兒悶的發慌了,尤其是寧。
她恢復了女兒身,就注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隨便上街四處閑逛,更不能跟東子一起單獨出門,否則勢必會惹人閑話。
寧自己當然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但是她住在昭國公府,不能給余夫人抹黑,所以只好約束著自己,偶爾無聊了就去找安陽郡主玩兒。
至於東子,雖然出門不受影響,但是在昭國公府里難拘束,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生怕吵著余夫人。
加上這里人少,不像之前的戍城大宅有那么多人隨時可以陪他玩兒,所以他也覺得日子過的有些無趣。
兩人這日商量著要不哪天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溜出去找個人少的地方玩兒一圈,余刃就找過來了,說是有個熱鬧,問他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東子當即點頭:「好啊好啊!去去去!」
寧好歹還冷靜一點兒,問道:「什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