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濕了。
「我沒事,換身衣裳就行了。」
寧說道。
她只是淋濕了衣裳和頭發,沒有余刃這么嚴重。
余刃哦了一聲,拉著她的手不放。
寧余怒未消,不想理他,扭了幾下手腕要將手抽出來。
余刃卻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埋首在她頸側。
「對不起,小,我錯了。」
正欲掙扎的寧身子一僵,到底是沒舍得再說什么,只道:「先去洗吧,洗完了再說。」
余刃知道她就算生氣也還是在意自己的,不然剛才就不會把他拉進來,遂低頭在她唇角輕輕吻了一下,說了句「等我」,便轉身進了凈房。
凈房的浴桶里飄著氤氳的水汽,余刃解開濕透的衣裳隨手丟到一邊,抬腳邁了進去。
淋一會兒雨對他而言並不算什么,但淋久了難還是覺得身上有些涼,這時泡個熱水非常舒服。
他的兒一直是這樣,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又有特別細心的一面。
余刃心滿意足地靠在桶壁上,決定待會兒再好好跟女孩兒道個歉,卻又忽然想到自己身下這個浴桶就是女孩兒平日里常用的,那他豈不是……
余刃只覺得兩腿間驟然一緊,下意識地往水里沉了沉。
小每天都有沐浴的習慣,那么這個浴桶她今早或是昨晚應該還剛剛用過……
余刃面色微紅,忽然間覺得仿佛自己跟女孩兒泡在一起似的。
他目光無意識的四下亂飄,落在衣架上時卻又驟然一停。
剛剛進來只顧著泡澡沒有注意,這才看到衣架上掛著一套女子的衣裳,從褻衣到外衫一件不少,看顏色樣式該是配好的一套。
寧房中雖然有下人,但並不喜歡下人隨時伺候在身邊,所以日常沐浴更衣都是自己來的。
因此她習慣在凈房備兩套衣裳,衣架上一套,櫃子里一套,得更衣時不小心落在地上打濕了,還要找下人進來幫她重新拿。
剛剛下人來給余刃准備熱水,並未將寧自己准備好的衣裳拿走,而是直接把余刃的干凈衣裳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所以這一扭頭,他便見到衣架上掛著一件粉色的褻衣,褻衣上綉著幾朵清荷,其中一朵上面還停駐著一只蜻蜓。
余刃看著那褻衣,覺得十分熟悉,陡然想起前些日子和寧的親近來,那時她穿的就是這件,當時他……差點兒就把這件衣裳解下來了。
女孩兒肌膚滑膩的觸感似乎還存留在掌心,含苞待放的柔軟像那荷尖兒般在他手下綻放,滿指余香。
余刃覺得身下脹的更難受了,想紓解一番又怕弄在人家的浴桶里不合適,只得強自按捺著,隨便泡了泡便站起來了,得在這里待的太久了忍不住。
他邁出浴桶准備穿衣,原本該走向自己衣裳的腳步卻鬼使神差的往旁邊挪了挪,走向那衣架。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似乎只是想摸一摸那件褻衣而已。
可是手才剛剛伸了出去,腳下卻忽然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絆到,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去。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扶衣架,衣架卻承不住他的重量,跟著他一起倒了下去。
寧在房中換了衣裳,正擦頭發就聽凈房忽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緊跟著便是余刃的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