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葯油在哪兒?我用一下。」
說著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寧走到桌前將自己的葯箱打開,把葯油拿了過來,對他揚了揚下巴:「躺好。」
余刃原本只是借著淤青秀一下身材,不想卻得到了意外獲,聞言什么都沒說,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下了。
寧打開葯油倒在手上,要碰到他的小腹時卻猛然想起自己剛剛還跟他吵架呢,為什么現在要幫他擦葯油?不是應該讓他自己來嗎?
但是看了看已經倒在掌心的葯油,又看了看男人身上的傷,想了想,還是算了。
反正都已經倒出來了,擦擦就擦擦吧,看在他受傷的份兒上。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的,等待會兒擦完葯油就跟他說!
她這么想著,手落在了男人小腹,動作迅速而又熟練的將葯油擦在淤青的傷處。
余刃嘶了一聲,小腹跟著縮了一下,寧以為是自己動作太大了,順嘴問了一句:「疼?」
余刃搖了搖頭:「沒事,繼續吧。」
嘴上這么說著,面上卻是一副隱忍的樣子。
寧動作下意識的輕了幾分,手掌在男人的小腹來回輕搓,沒有注意到他唇角微微勾起,眼中漫上幾分得逞的笑意。
這葯油要多搓一會兒才好,寧專注的擦著,余刃的心思卻漸漸有些飄了起來。
女孩兒的手柔軟細滑,輕輕地擦在他的腰腹上,讓人心頭微癢,連帶著呼吸都跟著粗重了幾分。
寧起初沒注意,直到男人身下某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褲子撐了起來,她這才回過神來,手上動作驟然停下,將葯油往床上一拍:「自己來!」
說著轉過頭去坐到一邊,故作生氣的不理他,耳根卻忍不住微紅。
這臭男人在想些什么?腦子里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嗎?
剛才在凈房看到他就是這樣,現在又……
寧背對著他,目光不知往哪里放。
余刃也是有些尷尬,雖然還想讓她給自己擦,但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還是坐起來自己動手了。
他擦完葯油見女孩兒還背對自己坐著,一副不打算理他的樣子,伸手從身後環住了她。
「還在生氣?」
寧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見他手臂還光著,對他道:「把衣服穿上。」
余刃卻沒動,仍舊那么圈著他:「頭發還濕著,晾晾,不然穿上又把衣裳打濕了。」
理由充分,神情坦然。
寧想了想,覺得也是,便沒再說什么了,但還是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不讓他抱著。
余刃哪里肯放,手臂反而緊了緊,道:「別生氣了,上午是我不好,我道歉。」
聲音低沉而又認真,貼著她的耳畔傳進耳朵里,
寧耳根有些癢癢,扭了扭脖子,問道:「是真的道歉還是只是為了哄我道歉?」
「真的,」余刃道,「這是你的事情,我不該擅自為你做主。你說的對,我不是為了你,就是為了我自己,是我小心眼兒了,不想讓你見他。」
寧見他神情認真,臉色漸漸緩和。
「我不是生氣你為我做主,也不是生氣你小心眼兒。」
「我喜歡你,如果是別的女人親自過來向你求親,我也一樣會心里不舒服,不想讓你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