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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這般的家族秘辛,他到底還是外人,不好插手。只等二人將事了了,才好進去。

半晌,屋中沒有任何聲音。只間或有幾聲微小的風聲,顯得屋內十分寂寥。

「你來了。」司徒家主終於說了話,卻是一句肯定的嘆息。似乎有著幾分的解脫之意。

司徒靖覺得這一幕莫名的有些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發生過。只淡淡回答道:「嗯。」

「我等了你很久,這一天到底還是來到了。」司徒家主轉過身來看著司徒靖,帶著銀色面具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冷冷的。

「等?」司徒靖像是被點燃了的爆竹,一瞬就想起了殺父之仇的恨意,「你做了那樣的事,想也應該預感到今天了吧。」

「那樣的事?」司徒家主慢慢走到主位處坐下,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說道,「我從未後悔做了那樣的事,只可惜還是沒有阻止你。」

「阻止我?」司徒靖怒極反笑,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徒家主,「我從未想過要顛覆司徒家,就如同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如此恨你!」

司徒家主很是淡定的看著司徒靖青筋暴起的臉,不緊不慢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在銀色面具的掩蓋下,是一張血肉橫飛的臉。溝壑之間的五官也是扭曲至極,很是丑陋。

司徒靖很是驚訝的看著這樣毫無掩飾的司徒家主,默默不能言。

「當年的事情你並不了解,既然來了,不如就聽聽吧。」司徒家主將司徒靖按在了座位上,緩緩站起,開始講述曾經的故事……

原來,司徒家的上一代兄友弟恭,二人感情甚是親厚。兄長不愛習武,倒十分痴迷於音樂。當時的家主雖可惜於大兒子一身絕佳習武天賦,但也不好強求,只更加期待小兒子。當時的弟弟,也就是現如今的家主,本身是很喜愛武功的。更添上習武世家的責任讓他不得不承擔,不忍於讓敬愛的兄長負擔起的責任,便從小更加努力的習武。

如果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便就不會有之後司徒靖的血海深仇了。

而這轉折點,便是司徒靖的出生。本來大兒子有了嫡子,家主很是開心。可就在滿月之時,不知哪里來的道僧,看了看尚在襁褓中的司徒靖,留下一個毀了他一生的預言:

「此子乃天煞孤星,留不得。否則你司徒姓氏便要斷絕了。」

家人很是氣憤,並不信這個預言。可也不知是否巧合,當時司徒家正承了一單皇商的生意,護送貢品。可以就在這個預言之後的幾天,在過江的時候,忽起暴雨,連人帶物都入了深江,再無回返。

司徒家被官府苛責至極,偌大家業不得不舍下十之七八才得以生存。當時的家主不得不信了那個天煞孤星的預言。想要殺了司徒靖。

可是大兒子死活不讓,父子反目成仇。當時的家主甚至動用了暗部的能力,要一把滅了大兒子全家。小兒子又怎么可讓?說服兄長不得,便想要暗自去殺了司徒靖。

「你母親保護你的欲望太過強烈,我錯手便殺了她。這是我一生中最為後悔的事。」司徒家主講到此處竟眼中含淚,「你父親愛你母親如命,再忍我不得,要決一生死。」

可惜大兒子再好的習武天賦也比不得多年專心習武的小兒子,慘敗於劍下。正當小兒子劍不欲再打之時,卻陰差陽錯被當時襁褓中的司徒靖哭聲分了神,劍刺入兄長胸中。

「這臉上的傷,是我自己做的。」司徒家主很是傷懷的撫摸著面具,「每年兄長忌日,我都會去懲罰自己。」

司徒靖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真相竟然如此陰差陽錯,半晌訥訥不能言。

司徒家主很是怨恨的看著司徒靖,面色清冷:「你是兄長最後的血脈,我不能殺你。但是也不想見你。」

「所以你忽視我20年,還阻止我幼年習武」司徒靖終於回了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