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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以後 白一道 1246 字 2021-03-19

著嘴點點頭,有點被人嫌棄的不甘,但又必須忍著的小脾氣。

安遠懶得理他,自己戴了手套去沾濕毛巾。

從床頭櫃開始,各個縫隙各個角落安遠都擦干凈了,跟在後頭的劉又夏也忙著用干毛巾再擦一遍。

窗簾都拉開了,灰塵在陽光里上下起舞,惹的安遠不自覺就打了個噴嚏。

劉又夏臉又紅了,下意識認為是自己這里太臟了。其實住著人的屋子再臟也臟不到哪兒去,安遠只是心理作用。

以前他就有點潔癖的前兆,但不是特別明顯。只是這五年里不知道為什么就變了,最嚴重的時候地鐵壓根沒法忍受,全是細菌。毛病時好時壞的,又不敢表露出來,落在同事眼里,安遠這種不定時的脾氣暴躁就成了「生理期」的伴隨症狀,也都不怎么生氣,玩笑兒似的任他去了。

安遠揉了揉鼻子,有些扛不住了。一旦冒出這個念頭,他就會止不住得打噴嚏。

「屋子被我弄得太臟了,你帶個口罩吧。」劉又夏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個口罩,給他遞了過去。

安遠看他一眼,接過了口罩。奇怪的是,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沒有再因為這點肉眼可見的灰塵就「砰砰」的跳得飛快。

做久了,劉又夏也掌握了一些方法,漸漸跟上安遠的節奏。

兩人把床往一旁移了些,底下其實沒什么,畢竟兩個月前才清掃過一遍。但安遠還是錙銖必較地用吸塵器又吸了一次。

半天下來,把劉又夏累得夠嗆。但可能是勞動人民最光榮,他也不頭痛了,就是覺得胳膊酸得厲害。

反觀安遠,拆窗簾的動作十分熟練,態度一絲不苟,沒有半分倦意。

劉又夏懷里摟著床套被套和枕套,站在窗戶邊等著接窗簾。

「這兩樣不能一起洗,你先去把我床上的拿去一起洗吧。」安遠一邊小心地從鉤子上取下窗簾,一邊囑咐劉又夏。

後者得了命令,忙摟著這些東西去了安遠卧室。

進來的瞬間劉又夏仿佛做了個幽長的夢。離開的五年不過是夢里的喘息,夢醒之後他和安遠還是當年的模樣。

卧室里擺著當初他們一起在二手市場上淘來的藝術畫和手工剪紙,上兩次進這個房間太過匆忙,他沒來得及看。此刻湊過去才發現那些手工剪紙不止一層,而是疊了好幾層。他能想象這些紙片的顏色褪掉以後,安遠又買了一樣的貼在上面時的小心翼翼的樣子。

劉又夏閉上眼睛緩了會兒,才上前拿起疊得齊整的床套等物品。他把東西放到洗衣機里,謝天謝地,這個操作他還是會的。

安遠還在拆窗簾,熱切的光暈鍍在他身上,模糊了劉又夏的雙眼。

他輕輕下樓,打算去買點東西回來。

小區不遠處有家花店,不大,卻算細致。賣的花也都不艷,還兼賣常見的植物盆栽。

劉又夏去那里買了七朵玫瑰,又買了捧滿天星和百合。看著盆栽里的植物青蔥鮮嫩,又選了三盆姿態可憐的綠蘿、文竹和仙人掌才算罷手。

東西買的多,好在開了車過來。劉又夏想著家里沒有花瓶,打算去超市買幾個廣口玻璃瓶,出來的時候手上卻又多了幾袋子水果和零食。

門出得太急,劉又夏忘了把手機帶上,只好一趟趟地搬東西。等他回家的時候安遠已經在擦客廳的地板了,嚇得他拎著塑料袋子一步也不敢邁。

「換鞋就可以了。」安遠看出他的窘迫,出聲示意了下。

拖鞋是新的,至少不是以前那一雙,劉又夏知道是安遠拿過去洗了。

在這樣的環境里,他不忍心在地上落下一片垃圾,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水果在冰箱里分門別類好,該拆掉的保鮮盒都拾清楚,准備待會兒再下去拿東西的時候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