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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以後 白一道 1246 字 2021-03-19

康,萬事如意。」

安爸是個溫柔的人。他拉過安遠和劉又夏的手,用一種嫁女兒的形式說著他能贈予這兩個年輕人的最大祝願。

他說:「你們倆要好好生活,白頭偕老。」

躺在床上的安遠心緒難平,直到劉又夏洗完澡出來進了被子,縮進別人的懷里才有了點真切的感覺。

「怎么了?」劉又夏頗為享受安遠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只是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對方的「痛苦」之上。

「沒怎么,」安遠的聲音瓮瓮的,像是蔫了吧唧被霜打過的小油菜。「我就是沒想通為什么他能這么快就放棄那些堅持了二十多年的執念。因為你嗎?」

劉又夏輕笑一聲,「或許吧。」

安遠抬頭看過去,有些不滿他的自戀,但也沒有更好的理由反駁。在劉又夏來之前,他們之間的關系誇張點可以說是劍拔弩張了。

「因為我愛你。」劉又夏用下巴蹭著安遠的鼻子,「他看出來我是愛你的。倒不是說之前是存著棒打鴛鴦的心思,只是,愛情很容易感染人。」

「與其說叔叔是被我們倆感動了,不如說是被『愛情』本身給感動了。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好不好?」劉又夏提出他的要求,難得的,安遠沒有岔過這個話題,也沒有豎起一身刺,他只是沉默。

窗外仍舊有光,被窗簾模糊掉一些,剩下的都是暈著光圈的,似是小孩子在陽光底下吹出來的泡泡,閃著毛絨絨的棱角,流光溢。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或者說安遠在心里打了多久的腹稿。甫一開口,便是童年。

「我母親是在我三歲的時候離開的。他很傷心,這份傷心一直延續到現在,不帶一絲雜念,有時候甚至會忘了我是誰。」

安遠說這話的時候沒了尖利的怨懟,他只是靜靜地敘說著,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

「也不能這么說,他很清楚我是誰。在他眼里,我只是母親留給他的一件物品,和那些書、那塊鎮紙沒有什么不同。

「別人都說他是個謙謙君子,對誰都很溫柔。可唯獨對我,他的心比石頭還硬。或者,他只是忘了我是個有血有肉,可以說話,能夠呼吸的人。

「所以是我要的太多了。除了他的問切,我還需要他的愛。可是像他那樣固執的一個人,早已經把這些東西都打包好放進那塊墓地了。」

安遠想起那些孤獨到只剩下自己的日子,長舒了一口氣。「和解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恨他的,結果一看到他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是有熱度的,我就不怨他了。從小到大,期望的也不過是他能像別的父親對待孩子那般對我,而不是溫柔又冷漠的樣子。」

劉又夏摟緊懷中的人,「你是愛他的。」語氣篤定,又帶了點感傷。

「我想,我一直是愛他的。」安遠喃喃說著,這點心思一朝被戳破,便無所遁形。

兩人沉默著相擁,最後還是劉又夏先開口。「今天初一,我們要去哪里拜年嗎?」

安遠回得挺快,「早上去大伯家拜年,晚上劉一茅說會來我們家拜年。」

劉又夏喉頭一哽,既被「我們家」三個字鬧的喜笑顏開,又被「劉一茅」三個字鬧的牙根癢癢。

最後無話可說,只好撇著嘴摟著人睡了。

第20章第二十章拜年

兩家人挨得不遠,早起拾完出門,走路不過二十多分鍾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