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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以後 白一道 1249 字 2021-03-19

窖的恐慌感。

安遠對於劉又夏,總是有一種不可遏制的憐惜感。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現在是五月底,可對這個南方城市而言已經很熱了。在早春時節就能冒出二十七八度的天氣,到了夏天,更是招人胸悶心煩。

劉又夏在車里憋得慌,坐了會兒又下來了。他在小區里四處逛著,偶爾還有蚊子「嗡嗡」從耳邊飛過。

這房子是當初他和安遠一起挑的。六年前的早春還會帶著點倒春寒,那時的兩人為了節省時間,早飯都是在路上吃的。一個啃著煎餅,一個吃著包子,春寒料峭,早飯早被風吹涼了,可那個時候竟也吃得下去。不知道是因為有安遠陪著,還是現在已經老了。

時間過去了五六年,劉又夏驚訝自己竟然還記得住,連安遠被老板好奇問了一句「是不是兄弟」羞的紅了臉的樣子都清晰可現。反而是他出國的那五年,模糊的好像就一天的時間,沒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特別紀念的。

因為安遠不喜歡煙味,所以劉又夏一直沒有學會抽煙,自己又不會喝酒。仔細合計一番,真是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消愁的東西。

就這么在小區里逛了會兒,饒是有愚公移山的決心,劉又夏最終還是被蚊子給嚇跑了。他一步三晃地到了家門口,不知道要不要敲門。出來得急,感覺什么都帶了就是忘了帶鑰匙。

殊不知門里的人和門外的人一樣煎熬。

劉又夏最後面還是敲了門,不止一下,頓了會兒又馬不停蹄地敲了起來。他害怕安遠變成之前的冷漠姿態,更害怕這點爭吵毀掉他們倆所有的信任。

和他不一樣的是,安遠很會喝酒。在那陣陰冷從骨頭里泛出來以後,他就從櫃子里拿出上次喝剩下的白酒,一個人窩在地上慢騰騰地喝著。喝到最後人已經醉了,隱約聽到敲門聲卻起不來,眼前的東西都打著轉兒。

安遠拍了下自己的臉,他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執著於一場幻聽,但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了。

一路上顫顫巍巍挪到門口,手上又沒勁,想拿鑰匙開門卻怎么也對不上孔。所以說喝酒誤事,安遠心里生氣,連指甲都折了半片。

許是疼痛讓那迷蒙的神思清醒了點,他雙手按在門把上,擰開門後就顫著往後倒。劉又夏沒接住,最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劉又夏從沒有見過這樣失態的安遠。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對方冷漠的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一樣,單方面斷了所有的聯系方式。甚至是他回來的那段時間,安遠也沒有給什么好臉色。直到現在,他看見了,才知道他愛他,還是用這樣深情的方式。

他看著順勢躺到地上的安遠微微抽咽著,心好像也被揪緊了。談戀愛的人,越矯情的東西越喜歡,越能在心里暗戳戳地代表在意。劉又夏先感動了自己,而後才被安遠感動。

「你回來了?」安遠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哽咽的聲音還沒有消散。

劉又夏扶他起來,兩人一齊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安遠醉的暈乎乎的,沒有辦法支撐自己,只好輕輕靠在他身上。「對不起。」最先道歉是他,可安遠已經不想再計較這些了。

「那個時候你說的是真心話嗎?」劉又夏問道。

「嗯?」安遠沒明白他的意思。酒喝多了,腦子也不夠用起來。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劉又夏看著杯子里剩下的半口酒,拿過來一口氣喝掉了。「你說的都沒錯,我太在意自己的感受,又不願意給予旁人足夠的信任。」

安遠的頭一垂一垂的,壓根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你回來了嗎?」他忽然抬頭看過去,迷蒙著雙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