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有位姓寧的姑娘想要見您。「
之前接待寧萱的那位陳董事的座機響起,前台將事情簡單做了交代。
「讓她上來吧。「陳董事道。
寧萱比她預想地要早來了許多,不過剛好,有些事情終究是要挑明的,紙包不住火。
寧萱推門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
悲憤,怒火摻雜,許多情緒充斥在她的胸腔。
寧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
「小寧啊,坐。「陳董事落落大方,她甚至上前拉著寧萱的手,一副熱絡的樣子。
寧萱不想跟她繞彎子,開門見山。
「陳姐,我聽說橋歸橋已經開拍了,但是作為劇本的原創編劇,我並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您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
陳董事早就料到寧萱有此一問,她胸有成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個轉身,手上就多出一個本子來,厚厚一沓,也不知道是什么。
陳董事將東西丟到了寧萱面前。
「看看吧。「
寧萱打開眼前的劇本。
橋歸橋,是她取的名字。
但里面的內容和之前大相徑庭,甚至可以用面全非來形容。
寧萱長了一張不諳世事的面孔,但陳董事可不會真的將對方當作什么都不懂的丫頭片子,她知道寧萱看了眼前這個橋歸橋的版本之後就應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說白了,你的版本不能用,這是經過其他編劇改寫後的版本,我們覺得更合適些,不過鑒於你之前也出了力,所以也將你列入了本劇編劇的范圍之內。「
這根本就是顛倒黑白。若是她的東西真有那么不堪,怎么會有人像是聞到了肉腥味的狗一樣緊盯不放。
將她的東西胡亂改了大半之後,就可以這樣堂而皇之占為己有了嗎。
「我會起訴的。「寧萱目光堅定。
陳董事笑了,「好啊,我拭目以待。「
陳董事當然能夠有恃無恐。
寧萱去告,去起訴違約、或者侵權又能如何?
法律訴訟的周期長,就算寧萱告贏了,法律判寧萱勝訴又能怎么樣,橋歸橋提前開拍就是為了搶周期,等寧萱整理好手頭的材料,遞交法院,經過漫長的訴訟周期後,橋歸橋早就已經拍完了。
就算海天敗訴,它還可以不服判決,繼續上訴,等一番扯皮下來,橋歸橋都已經在衛視上一輪播放完畢。
到時候這個官司的結果誰還會關心,就算被寧萱打贏了官司,海天也不過是按照合同給寧萱賠錢罷了,合同上那些小數目,和海天運作下來的益相比,簡直是毛毛雨。
陳董事有什么好怕的,海天有什么好怕的,這種事情在娛樂圈實在太多了,很多人最後都是選擇忍氣吞聲,自認倒霉罷了。
說起來陳董事反而覺得是寧萱有些拎不清。
當初乖乖接受自己的意見不就好了,還能混個聯合創作,雙贏。
哪像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
寧萱從海天出來,直接去了水色。
於唐是從劇組臨時飛回來的,晚上就要坐飛機回去,她索性也就不去其他地方,一整天都泡在梁冰這里。
兩個人看到寧萱氣勢洶洶地進門,都是一臉詫異。
寧萱沉默地坐在把台前,「給我杯酒。「
梁冰看看於唐,發現於唐也在看他,兩個人面面相覷。
寧萱抬頭,目光掃過二人,又重復道:「給我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