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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個什么秘密。曾有好事者趁著一同吃酒時,故意戳他的肺管子,問若皇上一直不肯看他,他便一直不娶妻不曾。就怕屆時就算他想成家,也沒有女兒肯嫁了。

溫侍讀聞言想了一會兒,只笑了笑,溫聲道他也不知。

那人又問他,等了這么多年,是否死心了。

溫侍讀還是溫聲道,他仍舊不知。

那年他借口講學進宮看皇上,卻一時情難自制,戳開了窗戶紙。清醒以後,他默默在宮門口跪了兩個時辰,直到國公爺一臉不耐地讓他滾,他才回去。

回去之後,他寫了個請罪折子,塗塗抹抹半宿,反復斟酌思量,卻在謄抄時,鬼使神差般,忐忑加了一句話。

折子沒進內閣,直接遞到了皇上手中,卻杳無音信。溫侍讀等了又等,每日如同煎皮熬骨,最後終於忍不住,偷偷問總管太監,那折子皇上可看了。

答曰:約摸是看了的,又好像是沒有。

他怔了怔,又問,那天晚上他回去以後,皇上可還好。

答曰:不勞掛心,皇上一切都好,那日跟國公爺吃了幾盞酒,就去蔣淑妃那歇下了。

溫侍讀聞言胡亂點點頭,一顆咚咚亂跳的心,終是沉了下去。

他當晚略飲了酒,本想借酒澆愁,卻越飲越慟。他卧在庭院玉蘭樹下,望著月下婆娑樹影,不知宮中皇上,又在與哪位伊人琴瑟和鳴。

他想,如此甚好,你我本就雲泥之別,願君與所愛白頭偕老,長壽永康。

然後抱著酒壇,沉沉睡去。

溫侍讀還道經此一事,他終於求仁得仁,心如死灰,卻不料,仍然情不由己。

如今被人問是否還要痴等,是否考慮成家,他只能答,他不知道。

愛了以後,一顆心便系與了旁人。從此以後,喜怒哀樂,嗔痴笑嘆,便再不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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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霖,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不是直男,是個基佬,還是個腳踏兩只船的人渣。」

第27章

紀搓著手臂上凍出來的雞皮疙瘩,一邊跺腳,一邊跟電話那頭的於思遠抱怨:「徐葉葉這冷死了,簡直快趕上你們那了。」

沒錯,他現在正站在徐葉葉的學校門口守株待兔,等著溫霖。紀也不知道自己發了哪門子的瘋,剛從h市回學校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跑到溫霖這來了今天還有蔣秋桐的課,想想一回去要怎么跟對方解釋,他就一陣頭大。

紀真心覺得,自己這輩子為數不多的一丁點良心,全用在溫霖身上了。溫霖似乎總是有這種能力,能一次又一次地勾出他心里的那點內疚感他這次大老遠跑過來,不是打算吊著溫霖玩,而是打算跟溫霖說清楚,把他掰直的。

他大清早給徐葉葉打電話要地址時,徐葉葉驚得差點沒把手機砸到張鶴臉上去紀居然良心發現了!!!!!!!!!!!!

張鶴更是聞言以後瞬間清醒了,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十多秒後詫異睜眼:「居然不是在做夢。」

可見這事駭人聽聞的程度。

於思遠也顯然心情不錯,紀隨便編了個理由,然後給他說他要跟溫霖講清楚。溫霖的事讓於思遠如鯁在喉很久了,但他一直避開這個話題,從沒說過。現在紀主動提起,一直缺乏安全感的於思遠瞬間覺得,這是開始對他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