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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被鍍上了一層金光。與紀的過往紛至沓來,它們密密麻麻擠在腦海里,無窮無盡。

他走在金燦燦的大街上,一路走一路回憶。記憶里的紀笑嘻嘻地瞧著他,用汗津津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一疊聲地叫著他的名字,那聲音仿佛就在他耳邊,仿佛他們都還是少年。

「溫霖。」

「溫霖?」

「溫霖!」

「溫霖~」

「溫霖……」

「……嗯。」他忍不住,像以往每一次那樣,低低應了一聲。

淚水卻迎著燦爛的陽光,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咖啡館里,紀被一杯咖啡潑得愣了愣,它們順著他的頭發,淌過臉頰、下巴、頸項,最後滲到了衣服里,涼得鑽心。他木木地擦了一下臉上的污漬,電話忽然響了,是張鶴打來的。

「你怎么樣了?」

紀抽出一張紙巾,往眼睛上一蓋,然後他仰起脖子,輕笑道:「張鶴,我他媽活到現在,終於做了件大好事。」

「你成功跟溫霖斷了?少做了一樁孽,恭喜。」

「對啊。」紀顫抖著用手按著眼睛上的餐巾紙,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點,「但是,做好事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掛了張鶴的電話,紀懵了一會,才想起來什么似的,又拿起手機,拔了一個號碼,是於思遠。

於思遠正在工作,一看到來電顯示就笑了,他接了電話,那頭紀的聲音傳過來,一貫的活力滿滿,讓於思遠聽著,就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的紀,張牙舞爪,神充沛的樣子。

「怎么,你搞完了?出什么問題沒有?」

「……天呢,我紀出馬,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經全部搞定了,是不是很六?」

於思遠忍不住彎起了唇角,笑意從眼角眉梢盪開:「嗯,六極了。」

這是溫霖給紀上的第一堂課。

想看溫霖知道一切以後還痛哭流涕表示不介意的你們,實在是太tooyoung了,說了這文是np文里的泥石流現實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知道對方半點真心都沒有還犯賤倒貼的?想太多了。

ps:牛刀小試一下,這種程度的虐,不算虐吧?沒問題吧?

腦洞。

世人皆道溫侍讀乃謙謙君子,溫雅如玉,行事最穩重規矩不過,絕不會有差錯。

然而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聖人君子,他溫霖,自然也是孟浪過的。

那時他們還俱是少年,皇上還不是皇上,只是皇子;溫侍讀還不是金科探花、翰林院侍讀,而是他的伴讀。

那時他已心懷滿腔情思,偏偏礙於身份,不能吐露丁點,心愛之人就在身側,日日同進同出,他熬得難受,卻又甘之如飴。

某次他們一同做功課時,皇上困極,不知不覺間枕著手臂睡了過去。他痴痴看了一會,中了邪般,俯下`身子,輕輕碰了碰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那一剎的感覺,如登臨仙境,又如墜落深淵,他胸口滾燙,手腳酥麻,明明幾乎心痛如絞,卻又歡喜得落下淚來。

聖人雲,發乎情止乎禮。他給自己套了一層又一層規矩禮法,以為心意能半點痕跡不露,卻還是沒有忍住。

然而在雙唇相觸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