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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葉葉說准備一下,下午出發,溫霖趁機回了一趟租的房子,鑽進了廚房。

到了約定的時間,徐葉葉看著他手里拎的飯盒,有點驚訝。

溫霖打開飯盒,露出里面做成了兔子形狀的奶黃包來。前兩天紀抱怨說張鶴小心眼,徐葉葉的奶黃包他只吃了兩個,還有一個是偷吃的,吃完以後還被揍了一頓。

紀不知道,這手藝是徐葉葉為了心上人,從溫霖這學來的。至於他為什么學這個……唔,大概是某年前的某一次發現,某個人愛吃吧。

溫霖把飯盒往徐葉葉手里一推:「這是你做的。」

現在他跟紀的那根名叫「朋友」的線把握得死死的,給紀做吃的這種事,他不能干,紀知道了也不會吃。

徐葉葉當然明白,她懵逼了一下:「可張鶴那貨護食啊!」

張鶴護食護得要死,紀偷一個奶黃包都要被他捶,如果徐葉葉說是自己做的,一盒里紀能吃兩個就不錯了。

溫霖垂眸,只是笑了笑:「你這么說就是了。」

然而他們還在路上,徐葉葉就又接到了張鶴一個電話,掛斷之後臉色難看極了。

紀被人堵了,又雙被人堵了。還好,這次沒斷胳膊斷腿,就是臉上挨了幾拳,然後就逃了。

兩人臉色木然,氣息滄桑,悲哀地發現居然已經有點習慣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張鶴躺在床上,腿被打了石膏吊在半空,滿臉怒色,旁邊紀一腿屈膝,窩在凳子上,蔫頭蔫腦地挨著訓。

兩人的父母都不在,大概是剛走,回去給兩個不省心的孽障搗騰吃的去了。

溫霖一進門,視線就粘在了紀身上,再也拔不出來了。對方的臉挨了拳頭,又塗了葯水,青青腫腫紅紅綠綠,露出的指關節上、胳膊上,很多地方都被綳帶或者創口貼纏住,不難想象那都是剛才被揍時留下的傷口。

傷口不大,卻讓溫霖整顆心都揪住了。

他難得發了火:「你罵他干什么!」

這火氣當然是沖張鶴去的。張鶴一愣,抬頭看到溫霖正推門而入,徐葉葉緊跟在後面,見狀也瞪了張鶴一眼。

張鶴:「……」

換平時他就懟回去了,「關你什么事」或者「他欠罵」都可以,然而今天,看到溫霖染上薄怒的臉、徐葉葉不贊同的眼神,又看看發小身上的傷,他抿了抿嘴,沉默了。

紀笑嘻嘻地去拉溫霖:「別氣啊溫少爺,張鶴為我好我知道呢,哎呀我以後再也不莽撞了。」

溫少爺是溫霖的綽號,他的哥們都這么叫他,除了紀。嗯,紀現在覺得自己是溫霖的「好哥們」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瞥了幾人的臉色仍然陰沉沉的於是拇、小指屈起並攏,剩下三指並起指天,弱弱道,「那……我發誓?」

徐葉葉忍無可忍,上去推了他腦袋一巴掌:「你可給我閉嘴吧!平時的聰明勁兒哪去了?」

他怎么不想想,這時候他越嬉皮笑臉插科打諢,別人心里就越是難受呢?

病房里氣氛果然更沉重了,她不得不捏著鼻子打圓場,亮出了飯盒:「給你們做的奶黃包,犒勞病號的。」

張鶴心里仍舊一簇簇地躥著火,不過面對徐葉葉,他的態度還是好很多:「謝了,等我出院帶你吃好吃的補償你。不過我現在沒胃口,你給紀吧。」

……誒?

徐葉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