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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思遠忍不住笑,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後,紀忍不住有點訕訕。於思遠覺得心都快化了,他抬手摸了摸紀的頭發,柔聲問:「,小時候沒有做過這種游戲么?」

他的記憶里,不但是他他家的男孩子,甚至是女孩子,在小的時候,不但經常跟同齡的兄弟姐妹打鬧,還會接受來自男性長輩的「愛的關懷」。

用胡茬扎臉,被使勁按在懷里幾乎斷了氣,壓在床上撓癢癢,放在胸膛上騎大馬……哪怕是他記憶中淡薄到幾乎被蔣秋桐代替的父親,在他幼時,也不止一次地與他打鬧。

但是紀生疏得,就像是從來沒有接觸過。

紀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他的爸媽很愛他,但是一直很忙,他小時候基本是在張鶴家混大的,可干爹干娘也忙,所以一直都是張鶴在帶他。張鶴那時要上學,要寫作業,要給他做飯,以至於明明那時候,張鶴很喜歡踢足球,卻始終沒什么時間。

紀很懂事,所以從來不鬧,不折騰人,他比張鶴更珍惜對方玩樂的時間,他心甘情願地乖乖跟在張鶴的後面,看他踢足球。

於思遠挑眉他們沒聊過紀的童年,他只知道和張鶴是發小,卻不知道原來對方小時候是這樣的。

有種……莫名的孤僻感。

他疑惑地問:「你沒有別的朋友么?」

紀繼續搖頭。

在張鶴口中,他的小伙伴都喜歡紀,可是紀對那些小朋友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印象約等於不重要約等於沒上心約等於他沒有朋友。

於思遠覺得有點心疼:「一直沒朋友么?現在呢?」

紀想了想,不自覺地開始咬手指:「沒有吧,除了張鶴。哦現在可能還得加一個溫霖……說起來,徐葉葉大概也算?」

於思遠問:「我看你來往的人不少,他們不是你的朋友么?」

紀好脾氣地笑了笑:「你說是就是吧。」

於思遠若有所思。

聊著聊著,話題又扯到剛才被於思遠打斷的「責任」上。

於思遠說,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於思遠只要他對自己負責,其他的,紀大膽去做,他幫他抗。

他說這話時輕描淡寫,沒有什么深情款款賣好的意思,仿佛心里的話被問出來,於是順口就說了。

紀沉默了會,「你不覺得憋屈啊?」

於思遠心想老子把整顆心都掛在你這個小騙子身上才是最大的憋屈呢。

不過他當然不能這么說。沉吟片刻,他淡淡道:「如果這個人是你,那么受些委屈,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他撫摸著紀短短的頭發,微笑:「你不要有負擔為自己愛的人付出,是件很快樂、很美好的事。」

他本來是想賣個慘,可話到嘴邊,才發覺情之所至,根本不需要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嘖,他這么好,這個小東西還不上鉤,怕不是瞎了吧。

到底心里還是有點憋屈,於思遠將紀按在懷里使勁親了幾口,泄憤似的。

算了,隨他吧隨他吧。他想怎么樣都好,都隨他。

紀有點難受,昨晚溫霖的話猶然在耳,今天又是於思遠,他覺得這樣的愛意太重,以至於他幾乎笑不出來。

喜歡一個人就會心甘情願為他付出么?尊嚴、感情、心血……為什么?

他頭一次正兒八經地後悔,或許他不該那么花心,惹下一堆風流債。

紀囁嚅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