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紀耳邊輕語，聲音低沉又性｀感，紀半邊臉霎時就紅了，他捂著耳朵瞪了男人一眼：「你這個色｀情男主播。」

說完，卻還是脫掉了內褲，沖於思遠勾了勾手指：「來吧。」

這一次纏綿得格外久，把自己打理干凈以後，天色已經暗了。奔波一天，紀體力消耗殆盡，窩在於思遠的懷里開始打瞌睡。

於思遠撫摸著紀毛茸茸的頭發，心里琢磨了很久，才開口道：「。」

「干嘛？」他迷迷瞪瞪地問。

於思遠有點猶豫，口吻聽起來很遲疑：「明天就是清明了……我得回家一趟。」

紀沒當一回事兒，聞言點點頭：「行啊，你去唄，我自個兒玩一天。」

「……」於思遠卻沒接他的話茬，只一下又一下地撫摸他的頭發。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紀：「……」

他覺得他像是只狗。

在紀耐心瀕臨破滅的前一秒，於思遠終於點題了。

「，我能把你帶到我家么？他們都是很好、很開明的人我不強求，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紀沉默了。

於思遠預感不好，趕緊補充：「不是讓你一起去祭祖，就是晚上掃墓回來以後，我們一起吃一頓飯也沒什么人，就是我爸我媽，撐死了加上我姨他們。我早就出櫃了，你又那么好，他們肯定會很喜歡你的。」

紀咬著指甲，神色變幻不定。

於思遠小心翼翼地哄他：「好么？」

這么低的姿態，讓紀有點小難受他是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好。」

他想看看，一個出櫃的同性戀的家人，在對待同性戀時，是什么態度。

他想要……想要汲取一點，出櫃的勇氣。

於思遠心中狂喜，他緊緊抱著紀，眼眶已經不自覺濕潤了。

「，我好高興。」

紀彎了彎眼角，伸手反摟住於思遠。對方這么開心，他忽然也覺得很開心。

「嗯。」他笑道。

「，我好愛你。」

紀張了張口，此情此景，他應該順理成章地說，「我也是」，然而卻說不出來。

到最後，他只能把於思遠摟得更緊一點，又輕輕應了一聲：「嗯。」

他相信……再過不久，他也能像於思遠一樣，可以毫不猶豫地對對方說，「我愛你」了……

……吧。

刀前甜點。

……不對，也沒刀，大概只是幾章玻璃渣子。

我好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