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又很歡喜的夢。」
紀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他們中午去吃了一家聞名遐邇的德國餐廳,紀點完菜後仍舊是滿臉的我是誰我在哪:「我們為什么要特地來美國,去吃一家德國菜?」
德國人的餐桌上難道不是只有土豆、香腸和啤酒么?
溫霖對這膚淺的評論不予置評,他笑眯眯地加了一道菜後,才對紀解釋:「因為一個特色菜。」
紀懷疑地看著他,然後妥協了:「好吧,相信你的品味一會兒我嘗嘗。」
溫霖欣然點頭。
這家餐廳確實風味獨特,對紀來說不算很好吃,但足夠新鮮,算是換了個口味。等到那道特色菜上來以後,溫霖揮退了准備替他們服務的服務生,很殷切地親自切了幾片熏肉,沾了沾配在一旁的特色醬汁,喂給了紀。
紀毫無防備地張嘴,他十分信任溫霖,就這么將肉片全部送入口中。
然後。
「……嘔!!!!!!」
他發出驚天動地的嗆咳,引得整個餐廳的食客紛紛側目。溫霖秒換焦急臉,一邊替紀拍背一邊對周圍道歉。
食客們聳了聳肩,回頭繼續聊天進食。
紀瞪著溫霖,一邊咳嗽一邊壓低聲音問:「這特么……咳咳咳……是什么醬!怎么……咳……那么難吃!?他媽……又苦又辣!」
溫霖眼睛一彎:「德國一個少數民族的特色菜,醬汁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肉是什么我倒是曉得。」
紀:「……」
他默默看著溫霖的笑臉,沒吭聲,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聽溫霖聲音輕快地說:「是畜類的內臟至於是哪個部分,為了讓你有一個好心情,我還是不說了吧。」
紀:「!!!!」
他沖到洗手間,哇地吐出來了。
紀從小就挑食,等長大以後好了不少,可唯獨內臟仍舊不吃不吃,死也不吃,尤其是特定動物特定部位的內臟,他沾一點就想吐。這點不止紀、張兩家知道,凡是跟他吃過飯的人,幾乎都知道。
溫霖那廝就是故意的!
成功整到紀,溫霖渾身上下都是一個大寫的神清氣爽。他笑眯眯地喝了口啤酒。
……紀真的比想象中,還要相信自己呢。
紀這么信任、依賴他,他自己知道么?這個人……明白自己對他幾乎毫無防備么?
溫霖不由嘆息。
當然,作為代價,整整一個下午,溫霖都在為哄紀開心而盡心機,直到最後無奈妥協,答應他一起去gay吧玩,紀才肯露出一個笑臉來。
……溫霖是真的頗為無奈。
一方面,他作為一個「還有著封建糟粕情結的前直男」,有點不大樂意讓紀去那種亂七八糟,充滿雄性荷爾蒙的地方;另一方面,溫霖雖然被紀掰彎了,可他也只對紀彎,讓他看一堆大老爺們還是歐美鈣片口的大老爺們湊在一起獵艷,他有點接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