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他知道紀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他的份,於是笑眯眯地說:「太偏心了,我沒有么?」
紀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扔給他:「喏。」
溫霖打開看了,整個人立馬變得又甜又軟,親了親紀的臉頰:「你太機智了……學校那沒這個……我這次回a市,還想順便把這對兒小東西買了來著。」
紀眯著眼睛,被親得心滿意足,像只貓似的懶洋洋又得意洋洋地說:「哥疼你。」
張鶴在旁邊發出一聲嗤笑:「哥?」
紀瞬間狗腿:「大爺,您聽錯了。」
溫霖勾起唇角,沒說話。
旁邊徐葉葉拆到了最後一個禮物,也就是張鶴最先給她准備的東西。因為盒子很小,溫霖也不自覺想多了,湊頭過去看,徐葉葉更是充滿猶豫,盯著盒子看了會,然後悄咪咪瞥了眼坐在前面的兩人。
張鶴看到徐葉葉終於拆到他心准備的禮物了,不由神情嚴肅,綳直了背脊;紀倒是一貫的神情,倚在靠背上,托著下巴似笑非笑。
徐葉葉深吸一口,指尖顫抖地拆了。
……
……
……
世界一片安靜。
………………入目的是一沓卡。
徐葉葉:「…………」
溫霖:「…………」
徐葉葉扶額,將自己砸到座椅背上,仰天長嘆:「我真他媽是傻了才以為盒子里的是求婚戒指!」
張鶴整個人都木了,紀捧腹大笑,溫霖也噗嗤一聲,低低笑了起來。
張鶴握著方向盤,猶疑問:「…………那我……現在去買?」語氣難得弱氣。
徐葉葉真是無語凝噎:「買什么買!我不要了!走走走!回家!」你他媽問什么啊!會不會直接去啊!我一個致的豬豬女孩不要矜持了么!方向盤在你手里你倒是帶著我去啊去啊去啊!平時強勢霸道吃我小龍蝦者死的那股勁兒呢!!!
嗨呀,好氣。
另外兩個顯然很懂的男生笑倒在車子里。
唯一一個一竅不通的男生悶頭開車,不懂這他們在笑什么。
四個人挺久沒聚到一塊兒了,紀提議他請客一起吃一頓,眾人沒意見,一起去了一家口碑很不錯的餐廳。
停車的時候,張鶴終於沒忍住,裝作很漫不經心地拆了紀給他包的東西,臉頓時就綠了這不是剛才他們走到半路紀隨手拿的一個破玩意兒么!?
他跟紀又開始吵嘴:「不是我說,你給溫霖買了對兒袖扣,給徐葉葉買了雙鞋一套化妝品,結果到我這就拿了個運動護腕打發了?還是在路過折扣店時直接拿了就走的?打折下來才一百塊,你也送得出手??」
紀慢條斯理地回:「……什么叫我給徐葉葉買了雙鞋,葉葉這么招人疼的姑娘我高興打扮她,怎么了?張鶴你這思想要不得,有問題。」
「你別岔開話題!我的重點是這個么?重點是你能不能走點心?嗯?我一拆包裝看到里面一個黑漆漆的護腕,sale的牌子還沒拆掉,你覺得我該什么心情?合著平時我白疼你了?」
「天啊嫌貧愛富啊你,嘖嘖嘖,怎么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葉葉你睜大眼睛,小心這個人渣……」
他們倆旁若無人地從停車場一直吵到進了餐廳,自然而然地落了坐,還在吵。後面的兩人無奈,跟著在對面坐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吵著吵著又貓狗大戰似的打成一團。
適應生拿著菜單,尬笑笑得臉都僵了。
徐葉葉捂住臉呻吟,趴在桌子上抖開餐巾把頭一埋:「我不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