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劈腿前任在鬧掰以後一起出現在他面前,還是這么一副哥倆好的姿態,還對他態度這么和善,紀幾乎毛骨悚然,簡直想丟了酒杯拔腿就跑。
「嗯……嗯。」他硬著頭皮。
於思遠擦了擦嘴,終於說了一句話:「張鶴?還是溫霖?」
紀心驚膽戰,莫名有股寒意襲來:「都在。」
蔣秋桐輕笑一聲,沖他招招手:「別傻站著,來,坐過來,咱們喝幾杯。」
隔壁。
徐葉葉趴在木頭圍欄這一邊,屏氣凝神細細聽著。本來最該著急的溫霖卻什么表示都沒有,只自顧自吃菜,看上去居然還挺高興。
張鶴都有點忍不住了,忍不住伸出長腿踢了踢他:「你放心?」
溫霖悠閑道:「不止放心我還盼著這一刻呢。」
聞言,張鶴跟徐葉葉齊刷刷看向他,目光中充滿復雜戒備。
這個蓮花!!!
此時的紀,已經被兩個男人圍住,喝了一肚子的酒了。他們倆也不說什么假惺惺的敬酒詞,就是把酒往紀杯子里一倒,紀伸手接了喝完就再倒一杯。
他們是成心想灌他,紀知道。不過他最信任重視的人就在隔壁,他知道自己很安全,因此也就來者不拒了。
張鶴說得好,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頓。
張母說得好,大不了就是被批一個不合格。
漸漸的,他似乎醉了。
這時候,蔣秋桐的聲音朦朦朧朧傳過來,時遠時近的:「……分手以後,你想過我和思遠么?」
紀呆呆地看著他,不說話。
於思遠微哂:「他已經醉了,現在腦子是糊的,你說得太復雜,他聽不懂。」
他跟紀在一起的時間足夠久,久到知道紀喝醉後的一些小毛病。比如,特別乖,特別誠實,但是,也特別笨,而且醒來以後,就全忘了。
他以前沒少攛掇紀喝酒,然後扔上床各種欺負,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時沒那么蟲上腦,多趁著機會問問紀一些關於他的事,他們倆也不至於成這地步。
蔣秋桐想了想,換了個問題:「你和溫霖在一起了?」
紀歪頭反應一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於思遠只覺心頭火起,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掐死眼前這貨的沖動,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大杯酒,覺得平靜點後,又給紀倒了杯。
紀乖乖喝了。
蔣秋桐依舊沒什么反應,繼續問:「沒在一起,但是上床了?」
紀繼續點頭。
「炮友?」
紀愣了一會,點頭又搖頭。
兄弟倆對視一眼,於思遠蹙眉:「什么意思?」
紀傻乎乎地說:「他是我的好哥們啊。」
於思遠差點沒厥過去:「跟你上床的好兄弟?」
「…………」紀眨了眨眼,愣了。
蔣秋桐指尖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
「那你喜歡溫霖么?」
紀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我和思遠呢?」
紀毫不猶豫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