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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狼 兔死吾悲 1312 字 2021-03-19

「嗖!」

一只鏢子飛快擦著貫仲的耳邊而過,而後就是嗖嗖嗖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夜色之中,貫仲只覺小腿一痛,他心知中了暗算,麻痹感快速自中鏢的小腿傷口向上蔓延,貫仲暗叫不好,才幾息之間整條右腿都失去知覺了。

貫仲一個重心不穩自屋頂向下滑落,千鈞一發之際,他敏捷伸手攀住房檐,誰知房檐甚是薄脆,居然「咔嚓」一聲碎裂,貫仲的身體止不住向下墜去。

貫仲心中大急,也管不了那么許多,瞅見屋檐底下一扇半掩著的窗戶,便一翻身鑽進去,屋里的人應該是被剛才屋檐碎裂瓦片墜落的聲音驚醒,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醒來,恰好看見一個黑影從窗外翻進來,嚇得就要驚叫出聲,貫仲眼疾手快躍上榻捂住那人的嘴低聲威脅道:

「別出聲,否則殺了你。」

那人聞言不敢動彈,只是身體瑟瑟發抖,看來是個膽小的。

貫仲松一口氣,他感到麻痹感覺已經遍布了整個下身,連忙自己點了穴道減緩麻葯的擴散,只是他兩腿動不了也就意味著無法脫逃,貫仲皺眉,以他的內力可以依稀聽見已經追到屋頂上的那些人的竊竊私語:

「怎么不見了?」

「這里有血!他中鏢了,我的鏢連老虎都能麻倒,他跑不了多遠。」

「應該就在附近,分頭找,你去那邊。」

貫仲試著挪一下身體,可是腿腳不便只是徒勞,許是那些人在外頭尋不著他的人影,已經開始一間一間挨著搜索附近的房屋。

本來在酣睡的人們被驚醒,整條街都被攪得雞飛狗跳,驚叫聲,孩子的啼哭不絕於耳。

過不多時那些已經搜到貫仲所處的這間屋子門口,貫仲的呼吸因為緊張變得急促,他此時感到麻葯已經擴散到胸口了,居然是控制不住被他挾制的那人年紀不大似乎是個少年,卻聽見掙脫開他的桎梏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他們在抓你嗎?……我可以幫你……」

他說著居然開始地脫自己衣服,貫仲一驚,就感到少年居然撕開他的衣服,而後跨坐到了貫仲身上,貫仲只覺兩人赤裸的身體相貼,驚疑不定想要出言詢問,就聽見屋外傳來腳步聲,房門被一腳踢開,有人舉著燈走進來。

那負責搜查的人只覺倒霉至極,居然被委派來搜索這間南風館,此刻還不到子時,南風館生意正旺,連搜了好幾間只見互相交纏的小倌與恩客,他只覺惡心得要命,一腳又踢開一間,燈籠一招,就看見一個少年正坐在赤裸男人的胯上聳動身子,一邊嗯嗯啊啊地呻吟,小倌被突然闖入的人嚇了一跳,發出一聲尖叫,負責搜查的人被這一聲驚叫激得雞皮疙瘩掉一地,連屋門都沒進,低聲罵一句就走了。

少年驚魂未定,兩腿打著顫從貫仲身上爬下來去將門關好,過了一會兒等到外頭漸漸復歸平靜,想來那些人都走了,貫仲沉默一會兒,問道:

「為什么救我?」

少年似乎有些怕貫仲,沒有再回到床上,只是披了衣服點了燈而後怯怯地站在床邊,回答:

「那些凶神惡煞的和強盜一樣,惡人抓的都是好人,我覺得你不是壞人。」

貫仲從五歲入了山庄心中就不存好壞,眼中只有對於主上的服從,還是第一回有人說他是好人,他已經隱約猜出此處是什么地方,這少年又是做什么的,貫仲打量少年,只見少年十五六的年紀,相貌只能算得上清秀,皮膚倒是白凈,眼睛大大的,眼神里透出些不安和無措,他悄悄瞧一眼貫仲,卻不期然與貫仲對視,立刻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挪開目光。

貫仲問他:

「你叫什么名字,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回答:

「我叫雪照,這里是南風館。」

所謂南風館就取的男風的諧音,其實就是勾欄妓院,不過妓院里賣身的是女子,南風館里的都是小倌。

雪照似乎也看出貫仲動不了,有些擔心道:

「你……沒事吧?」

貫仲說:

「我中了麻葯動彈不了了,我能出銀子包下你這里三日用來養傷么?」

雪照有些猶豫,他知道貫仲就是傳聞中走江湖的人,對於這些人平常百姓向來是敬而遠之,可是眼前這人被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