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江此刻看著這十二道釘板,果然是十二道,幸而他穿得厚,此刻成為一個球了。因為這件事情,他還特意回家去換了衣服,換了月牙給他做的新棉襖。
說出來有點可惜了,月牙做的新棉襖的話,肯定會破的,不過這一切也是值得。大夏滾釘板什么的,那也沒啥規定,也沒說你什么時候滾完,也沒說你不能穿厚衣服,反正就是你要滾完十二道就可以了。
辛從冠看著傅春江正在套衣服,想著這小子不傻啊。
「傅相公,你是今天就滾完,還是分幾天呢?」
「今晚。」
辛從冠聽了之後,只能給他豎起大拇指,不說其他的,就沖他這份勇氣,他都不得不佩服。
「你從左邊滾,那邊的釘子少點。」
「好。」
辛從冠也就隨口那么一說,倒也不是他對太子政有意見,而是覺得這大過年在他這里死人了,到時候肯定是要他去處理,一想起來要去處理一個死人,還挺不好的。
就想著傅春江活著,到時候面見到了皇上,若當真是誣告,自然會得到懲處,犯不著在這里就死人。
「開始吧。」
傅春江穿好了衣裳,辛從冠就主持他滾。
滾釘板講究的是技術,還有速度,其實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啦,越快越好了,傅春江既然敢來敲鳴冤鼓,就代表他還是有點把握的,他望著面前的十二道釘板,不決定三塊三塊的滾,分四次。
「好,傅相公你請。」
傅春江說著就躺了下去,那速度直接看呆了辛從冠的眼睛,這也太快了吧,怪不得他敢敲鼓呢。之前倒是他多慮了,滾完四塊之後,傅春江的棉襖果然的破了。
他脫下了棉襖,又換了破棉襖,這是從四合院老大爺那邊拿的。傅春江一回去,找東西。那老大爺就來問他月牙怎么沒有回來,傅春江倒是也沒有瞞著老大爺,說是他要去敲鳴冤鼓,老大爺聽了之後,果斷的將他的兩件棉襖借給了他,讓他放心的滾,他有錢置辦新的過冬的衣物。傅春江也沒有客氣。
「傅相公你這速度,原來你竟是練家子出身啊,我竟是沒有瞧出來?」辛從冠現在越來越想,肯定是他多慮了,而傅春江倒是也沒有否認,他確實是能文能武。只是平時得不到時機展示一下而已,這一次也就隨意露了一首。
至於大夏鳴冤鼓的規矩,在傅春江看來,還是操作性的,若不是月牙的事情太著急了,他可以一天滾一塊,那樣他幾乎毫發無損,如今這個多少還是要吃點苦頭。只是和以前相比,這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這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去強搶民女,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大膽刁民,竟是敢誣告本太子。」趙政一臉的不快,如今他在東宮來回踱步,今日離開他是越來越焦躁了。
安喜忙在一旁安慰:「太子爺,你也知曉那是誣告,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會被那刁民所蒙蔽,這等刁民死不足惜,他還要滾十二道釘板,能不能活著都是未知數。」
趙政聽了安喜的話,心里多少安慰了些許,可是等到他停下來的之後,更多的是不安,他總覺得他這個太子位置坐不穩了,近日來也整日噩夢連連的。
「唉,父皇本就不喜我,還有朝中早就有了廢太子的聲音,我是怕……」趙政這個太子做的也是艱難了。其實他自己也知曉能力欠缺,不及他的幾位弟弟。只是他既是當上了太子,又有強大的外戚作為支持,他也不想下來,誰人不想當皇帝,他也想啊,根本就不會退位,這些年他做什么那都是謹小慎微,生怕有人尋出差錯來,如履薄冰。
「太子你乃是淑妃娘娘的親子,陛下不會廢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