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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子 烏蒙小燕 3974 字 2021-03-19

寵姬侍妾,卻一直沒有孩子,耶提神族的人都偷偷猜測會不會是六百年前受的重傷,讓他失去了生育能力。

為了讓耶提神族的每個孩子都成為最強的戰士,每個新生兒一落地就會被帶離父母的身邊,被專人訓練調教,從小就學會戰斗。為了方便讓孩子們進行實戰,阿德泰下令讓族里的人秘密去外界抓捕很多魔獸回來,當孩子們戰斗練習的對手。

被抓來的魔獸統一關在一個修在地下的巨大監牢里,監牢有六層,被關在越下面的魔獸越強大,但也越凶殘。在監牢里有一個特別的存在,它不是魔獸,卻一直被關在地牢的最低層,每天都要和耶提神族的小孩一樣,和最低層最凶惡殘暴的魔獸戰斗。

耶提神族都知道這個特別的存在,但很少有人見過它,更加不知道它的身份,只知道它並不是耶提神族的人。不過阿德泰非常在意它,每隔幾日就會召見它,可是又不像關心它的樣子。如果關心它,就不會把它關在黑暗的地牢里,每日和魔獸撕殺戰斗,隨時可能會死……

又到了阿德泰召見那個特別存在的日子,阿德泰的心腹風神泰迪像以往一樣來到地牢,准備帶那個特別的存在去見阿德泰。

聽著四周傳來魔獸恐怖驚悚的吼叫和嘶鳴,清逸俊美的臉揚起一抹厭惡,如果不是首領的命令,他決不願意到這里來看這些丑陋惡心的魔獸,尤其是那個小怪物!

每次見到那個小怪物,他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

因為過幾日就要來一次,所以泰迪對地牢早已熟悉無比,沒有守衛的引領就迅速來到了地牢的最低層。和所有地牢的低層一樣,里面幽暗陰森、空氣潮濕,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無比,令人窒息的屍臭味。

即使地牢低層只點著幾根細蠟有些黑,視力極好的泰迪仍舊一眼就找到了要找的人,看著關在最邊上的鐵籠里,比關在其他鐵寵里的魔獸瘦小很多的身影,銀白的劍眉立刻揚起,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它越來越令人作嘔了!

泰迪非常不情願地走向那瘦小的身影,越來越近的距離讓他看得更清楚了,那令人無比厭惡,嚴重荼毒他眼睛的身影正在進食。

戴著沈重手銬的利爪上拿著還在流血的肉塊,放在長滿尖利獠牙的獸嘴前撕咬,和手一樣被束縛住,戴著長長腳鐐的後爪前躺著一頭已經死掉,身上很多地方都已經沒在的獸屍。它正在吃被它殺死的魔獸死屍,但地牢里彌漫著的惡臭並不是獸屍身上發出的,而是從它身上傳出的。

那血腥恐怖、惡心到家的畫面,讓泰迪的胃液翻滾得更厲害,他要努力忍住才不會吐出來,銀眉皺得更緊了,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

「路亞,首領要見你。」泰迪轉開頭吸了口氣,壓下胃中的翻滾,重新轉過頭望著鐵籠里的瘦弱身影,冷聲說道,拿出鑰匙打開鐵籠放它出來。

它沒有說話,默默放下爪中吃了一半的獸肉,擦了擦嘴上的血跡,站了起來走出鐵籠,空中馬上響起腳鐐摩擦地面的嘩啦聲,那聲音非常刺耳。

泰迪趕緊轉身向回走,不願意多看一眼那讓他實在很想吐的惡心身影。它似乎很清楚泰迪很討厭自己,走得有些慢,故意和泰迪保持一定的距離……

等離開地牢,外面皎潔明亮的月光灑在了那瘦小的身影上,讓人能清晰地看見它的樣子。難怪泰迪會那麽討厭它,它長得實在太丑陋嚇人了,只有十一、二歲人類小孩高的身體,非常的瘦小,像人類一樣站著行走,可是身上卻沒有人類小孩光滑細嫩的皮膚,全是粗糙的黑紅色蛇鱗。蛇鱗上布滿了毒瘡,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個個觸目驚心,有的甚至還在流血!

雖然滿身是傷,但它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和身體相同,都布滿蛇鱗和毒瘡的臉上面無表情,有雞蛋大的血紅色獸眸平靜無波、一片空寂。如果不是遍布整個頭部的黑紅色眼鏡蛇,不時扭動吐信,實在會讓人懷疑它是不是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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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毒瘡的關系,它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像死屍一樣的惡臭,稍微靠近它就能聞到。

怕被人看到它,離開地牢不遠,泰迪就帶它悄悄走進通往阿德泰寢宮的暗道。對兩邊點滿火燭的狹長暗道,泰迪很熟悉,它更熟悉。

每隔幾天泰迪就會帶它走一次,所以它熟悉得連走多少步就能到阿德泰的寢宮,都記得很清楚。像它記憶中的一樣,剛剛走到三千步時,他們到達了一道能同時通過五個人,雕著美花紋的石門後。

泰迪轉了下牆上的石獅頭,石門緩緩升起,石門後是一個大得不像話的浴室,浴室四周種滿了各種漂亮罕見的花花草草,讓整個浴室花香繚繞。

對迎面撲來濃烈花香,它並未覺得身心舒暢,阿德泰每次都在這里召見它,就是因為這里有很多鮮花,花香能掩蓋它身上的惡臭,讓阿德泰不會聞到他身上的惡臭想吐。

血眸向浴室中間可以容納下數下人的豪華酒池掃去,一切沒變,還是那幅畫面,熟悉的紅發男人正坐在酒池里,懷里摟著兩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漂亮少年和少女。只是男人懷里的少年和少女,和以往每次一樣,都是不同的人!

「首領,我把路亞帶來了。」泰迪對酒池中吃著少女、少年送來的葡萄和美酒的阿德泰,行禮稟報道。銀眸望著那雙結實有力、充滿力量,分別捏玩著少女豐胸和少年乳頭的大手,迅速閃過一絲嫉妒。

「我已經看到了。」阿德泰的視線從懷中的兩個新寵身上移開,抬眸注視站在酒池前的丑陋身影。

少女和少年的目光也跟著阿德泰的移動,看到路亞都嚇了一跳,差點沒有尖叫,隨即恐懼地趕緊回視線,害怕地窩在阿德泰懷里。

「小寶貝們,別怕!」阿德泰安慰在胸前瑟瑟發抖的兩個新寵,這兩個新寵是手下剛獻給他的,他的興趣正濃,所以才這麽溫柔。

面對阿德泰一直犀利冷冽的注視,路亞微微彎腰鞠了個躬,輕啟像野狼似的獸嘴吐出一句:「參見首領。」

它說得很輕很低,但因為比一般人高很多的聲線,讓它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響亮,尖銳怪異的獸音讓阿德泰懷里初次聽它說話的少年和少女心中震盪,差點想捂住耳朵。

「路亞,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麽嗎?」阿德泰打量著路亞遍體鱗傷的身體,和它同樣是紅色,卻是像紅寶石般閃亮耀眼的眸子閃過一道像是興奮的詭異流光。

它輕輕搖頭,其實它很清楚,每次阿德泰召見它都是為了折磨它,看它痛苦。

「那我讓你馬上知道。」阿德泰面色微慍,紅眸朝它一瞪,它立刻撞飛到雕有華麗圖案的厚牆上,然後摔倒在地上,一股紅色的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滿身是傷的身體撞在牆上別提多疼了,身上最近新增的傷口立馬裂開,原本還在留血的傷口更是血流不止。但路亞臉上卻平靜如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它還有力量站起來,卻沒有這麽做,甚至沒有擦掉嘴角的血,因為等下還會摔倒,還會有血流出來。

「砰──」果然,它很快就再次被看不到的力量撞飛在牆上,這次比剛才更疼,它的內臟都要撞出來了,大量的鮮血從獸嘴里噴出。

折磨並沒有結束,空中突然出現一道火鞭開始抽打它,一下、兩下、三下……

響亮的鞭打聲聽得阿德泰懷里的少年和少女膽寒,抖得更厲害了,看著火鞭把路亞打得皮開肉綻,被打到的地方還被火鞭上的火焰燒到,散發出難聞的焦臭味,都有些不忍。但沒有人敢幫路亞求情,因為阿德泰嘴角噙滿愉悅的噬血微笑,明顯非常享受折磨路亞。

他們都很想知道這丑陋猙獰叫路亞的小怪物是誰,阿德泰為什麽要這麽折磨它,可是他們不敢。他們是阿德泰的寵物,他們的任務和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就是讓阿德泰高興,別的一概和他們無關……

在旁看著的泰迪早已習以為常,首領經常這樣折磨路亞,借此舒緩心中對沃麗絲姐弟的怨恨。真希望首領能殺了路亞這小怪物,得它再傷害自己可憐的眼睛、鼻子和胃,可惜它對首領還有大用處,首領暫時不會殺了它。

一直被火鞭抽打,路亞疼得快昏厥了,但它卻沒有哼過一聲,表情除了平靜還是平靜,血眸里沒有半點波瀾,好像被折磨的身體不是它的。

常年被折磨的經驗讓路亞很清楚,被阿德泰折磨時千萬不要發出聲音,甚至不能露出半點痛苦的表情,否則只會讓阿德泰更興奮,更殘暴地折磨它。

看到路亞又像以前一樣沒有表情、沒有聲音,阿德泰很快就覺得沒趣,手指一彈讓火鞭消失。像折磨死屍似的沒有反應,實在沒有什麽樂趣,讓人很容易就膩了!

阿德泰不悅地微皺眉頭,剛開始這樣折磨路亞,路亞還會痛得大哭,可是隨著路亞漸漸長大,不知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折磨,開始變得沒有反應,這讓他曾經很惱火。

他折磨路亞就是想看到它痛苦的表情,想讓它哀求他,這樣會讓他有種報復的快感,他雖然暫時折磨不到沃麗絲和尤冬,卻可以折磨他們的兒子泄恨。為了能看到路亞痛苦的表情,他想過別的方式折磨它,可是都只能讓它受皮肉之苦,但好像路亞早已習慣了皮肉之苦,無論怎麽傷害折磨它的身體,它都不會哭叫喊痛,發出一點聲音。

他曾經想過強奸、性虐路亞,讓一大幫人天天輪暴它,可惜它長得實在太丑陋惡心了,一點都不像它那對漂亮無比的父母,讓他和手下都無法產生「性趣」。他試過讓關在地牢里的魔獸去侵犯它,但它丑陋惡心得連魔獸都受不了,一靠近它就吐了,更別提插進它的身體強奸它。後面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能像原來一樣每隔幾日就讓路亞來他的寢宮,讓他狠虐一頓解恨……

路亞的生命力非常強,被阿德泰這麽折磨都沒有死,它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就搖搖晃晃地趴起來,撐著被打得慘不忍睹的身體勉強站好。阿德泰折磨完它,就要開始訓話了!

「你知道是誰讓你要受這些苦的嗎?」就如路亞所料,阿德泰開口問道,他每次折磨完路亞都會這麽問。

「知道,是神後沃麗絲和神王尤冬。」虛弱的聲音回答,答案一如既往。

「沃麗絲和尤冬是誰?」

「我的父母,也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路亞的回答像在背書一樣。

「對,你是代沃麗絲和尤冬受這些罪的,你要記住以後要把現在受的這些苦,全部還給他們。」

路亞點頭,阿德泰再次問:「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殺死沃麗絲和尤冬,為自己報仇。」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從小阿德泰和身邊的人就告訴它,它活著的意義就是報仇,殺死它的親生父母神後沃麗絲和神王尤冬。

圓溜溜的獸眸盯著自己留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臟污的黑紅色血液,暗忖不知它父母的血,顏色是不是和它的一樣。

「很好!」阿德泰很滿意它的回答。「你出生的使命就是殺死沃麗絲和尤冬,你一定要為你自己和我割下他們的頭顱,挖出他們的心臟。」

「是,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任何方法,殺死他們,割下他們的頭顱,割下它們的心臟,獻給你的。」路亞點頭,投在地板上的視線移到胸前那致命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