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救救我,我快笑死了。。。
「安妮,你還好嗎?」我擔心地問癱在沙發上的女孩。任誰平舉著雙臂在室內感受了一小時的國歌都得脫力啊,更何況這小胳膊小細腿的。
「我現在感覺很自信,就像剛剛磕了葯一樣!」沙發上的姑娘突然像魚一樣直接彈了起來,「我要來一遍我的開篇立論!」
「恩,我的方法果然是有用的。」校長在一邊笑得很開心。
喂,你真的沒聽到剛剛學生說「嗑葯」了嗎?
決賽被安排在了學校的室內籃球場。本來作為指導老師我應該是要和當主席的校長坐在主席台上的,但看見萊納德坐在完全不清楚狀況的佩妮和謝爾頓身邊怒視不遠處的一個白衣帥哥時,我趕緊就沖到看台上去了。
「薇薇安,你不要拋下我!!」
校長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呢。
「戈爾丁的小說《蠅王》說明了,人類」安妮趕緊拿出一只手,往外一伸,這個設計好的動作被她做得僵硬無比,「被放任自流之後會陷入混亂和罪惡之中。」她將另一只手往剛才舉出來的手上一拍,捏成了一個拳頭。
「我平時的動作也有這么僵硬嗎?」謝爾頓湊過來問我。
「差不多吧。。」
「看上去健身房還得去啊。」這聲音聽上去沮喪極了。
安妮自己和校長都松了一口氣,至少,沒有卡殼沒有忘詞。選手席上的溫格,不,是傑夫則眉頭緊鎖,看來他並不認可安妮的這段表現。現場觀眾們的想法看上去和傑夫的差不多,象征性的掌聲稀稀拉拉的,估計有一半還是朝著安妮的臉去的。
「現在,來自城市大學的傑瑞米西蒙斯上場陳述。」
「哇哦!!!」雖然身處客場但城市大學的啦啦隊看上去比我們學校的給力多了,聽聽這整齊劃一的吶喊聲。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生從辯手席上出來,他像是認准了傑夫才是隊中的領頭人,向他挑釁地看了一眼,然後捏著勝利的拳頭,在歡呼聲中上場了。
「這個人真討厭。」謝爾頓小小聲地說。
來人看上去有氣場極了,在吶喊聲持續了幾秒後,他將手一,吶喊聲就停了。剛才在安妮陳述時的那個打哈欠的那個評委也感興趣地抬起了頭。情況很不妙啊。
「去年光是美國,就有23000名腎臟捐贈者。」他的聲音冷靜而嚴謹,卻又莫名有種煽動性。配合上他自然的身體語言,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走了,「人性本善!就在我剛才進門的時候,一個戴眼鏡的禿頂為我把門上的門栓打開」他將手指向了逗逼校長,那位被指的人看上去也激動極了,「人性本善!!!」
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安妮的臉已經和牆壁一樣白了。
「薇薇安,我們一定會贏的是吧?」
謝爾頓突然將頭扭過來,一臉認真地問。
接下來的自由辯論基本上就是傑夫溫格和傑瑞米西蒙斯的個人秀,兩個人利用男色、個人魅力、現場支持無所不用其極地為本方造勢,場面難舍難分。傑夫不愧是曾經的金牌律師,即使是一個冷靜後想想完全站不住腳的道理,但是被他一說,就仿佛天生就應該是這樣一般。我有點理解為什么這么多人願意圍著他的屁股後面轉了,看看校長,那眼睛里面含著的是淚水嗎??
場面越來越向利於我們隊的這一邊靠攏,謝爾頓緊張地快把自己的手給捏紅了。
「我們快贏了是吧??」
「恩,是的。」
看著失敗在即,那邊的西蒙斯突然看著站在一起的傑夫、安妮還有校長,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有問題!我控制不住地站了起來,台上的幾個人也眼露警惕。
西蒙斯突然劃著他的輪椅告訴沖向傑夫,在快要撞到他的時候縱身一躍,傑夫條件反射地抱住了他。
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我們是對手,他還下意識接住了的快要摔倒我!人性本善!!!!」
城市大學啦啦隊已經快瘋了,到手的勝利就要飛走了!
謝爾頓這時也站起來了,臉上居然還露出了笑容。
「我們快輸了,謝爾頓!」
「他們的智商應該還記得我教他們的!!我相信他們!」
台上的安妮突然扳過愣在那兒的傑夫的臉,踮起腳尖就吻上去了,又愣住了的傑夫將懷里的西蒙斯摔在了地上。
「他因為*所以失手把他掉在地上了!」安妮興奮地放開了今天一天過得信息量太大的傑夫,「人性本惡!」
「帕薩迪納社區大學勝!!!」現場裁判給出了最終決定。
「我們贏了!!!」激動得臉都紅了的謝爾頓和我一把抱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