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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龍 蝦米炒粉絲 3717 字 2021-03-19

男子扛著少年經過操場外面之時,不少人已經得到消息。犯人們爬上鐵網,大叫著少年的外號,有嘲笑和咒罵,但也有人大聲表示不舍,威脅男子把少年放下。甚至有犯人嚷著「我永遠愛你」「我等你回來chao我」之類的惡心話。

男子充耳不聞,徑自走出監獄大門,將少年塞進車里。後者仍在不停地掙扎,雙腳被綁住還在亂踢,「我chao你xxoo的祖宗十八代。」

將套住他的外套硬生生地撕破,少年的聲音在車廂里更加刺耳。但當他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監獄,整個愣住了。

「你他x的要帶老子去哪里?」

「回老家。」

對於少年來說,通常聽到這話就意味著對方要送他去見上帝。但從這男子的口中說出來,卻並沒有感覺到這種意思。他說回老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老家?墨西哥嗎?老子可不想回去被子彈爆腦袋。」

「不。」男子望向窗外,灰沉的雲朵間居然瀉下一絲陽光,天空開始轉晴了。

「太平洋的彼岸,你真正的家鄉。」

3、握手

少年睜開眼睛,看就便是深藍的天空。隨著第一縷陽光從雲層中瀉出,將雲海染成一整片的金色,深藍中的繁星也漸漸褪去。

明凈而廣寬的天空,波瀾壯闊的雲海,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壯觀的景色。

「很美,是嗎?」

耳邊傳來男性低沉略帶慵懶的嗓音,少年聽到這聲音像只炸毛的貓。他討厭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應該說還有點畏懼,雖然他本人絕不肯承認。

窗戶上隱約倒映出男人五官深刻的臉龐,少年不敢轉頭,因為他害怕對上那狹長凌厲的豎瞳。好勇斗狠的他從來不害怕與別人對視,但是只要對上那雙深灰的眼睛,心里就泛起一種莫名的畏懼。他煩躁地拉上窗戶的遮板。

少年沒想到自己能離開監獄,甚至離開那片呆了十七年的大陸。而且還是坐私人專機。對於他這種人來說,絕對是超豪華的待遇。其實飛機上是有床輔的,可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他寧願相信是因為時差的關系,而不是身邊這個男人造成。

在被帶離監獄後,只被告之男人名叫敖鷹,現在是他的監護人,要帶他回他母親的故鄉。他對母親的記憶很模糊,一直孤身闖盪的他對於這個詞感到陌生而可笑。

思緒被臉上的觸感抽回來,男子正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鄂,讓他轉過臉來。

「傷口還疼嗎?」視線落在少年臉的青腫上,劍眉皺起,語氣不能說很關切,但他確實很在意。

之前脫臼的手已經接上,臉上也已經塗了葯,但是少年仍然『面目可猙』。在監獄里干架而被揍得鼻青面腫,根本看不出他原來的目面。當然了,他的對手們付出了更高的代價,現在恐怕有些還躺在醫院里。

「為什么打架?」

沒有了剛醒來的慵懶,語氣非常嚴厲,同時讓人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少年不悅地撥開對方的手,不理會男人的提問,扭頭看向窗外。

「回答,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別跟我提這種可笑的東西!」少年幾乎要大笑了,這個專橫的男人居然跟他提什么狗\屁『禮貌』。

肩膀被強硬扳過來,少年不悅地正想發作,對上男子的視線,涌起惡作劇的想法。

「理由很簡單,光頭傑克想干\我。所以我他x的踢爆他xx,讓他以後都不能cao人,只能被人cao。他說要讓那幫瘋狗手下群x我,我說他們的下場只會跟他一樣。那幫瘋狗就撲上來……」

監獄里面沒有女人,犯人發泄\欲\望的方法總是最原始和野蠻的。被性\侵而死的犯人不知有多少。通常在聽到這樣的話時,對方都會感到厭惡或是不舒服。

少年正等著從那張面癱的臉上看到這些表情,但是男子除了皺眉卻並沒有表露出那樣的神情。深灰色的眼睛燃起犀厲的殺氣,但瞬間消失。眼神變得不如之前般凌厲,幽幽地透露出某種神色。

「以後不准說臟話。」

「神經病。」少年揮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後者看了看腕表,說了聲「我們到了」。

在少年還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時,男子已經越過少年拉開了窗戶的擋板。窗外碧藍的天空之下出現了綠色的大地。

「你的故鄉。」

大地上是一塊一塊綠色的田地,河流橫穿而過,湖泊星羅棋布,倒映著藍天,如一塊塊晶瑩的寶石。漸漸地房屋多了,一片片的房屋把大地染成褐色,城市中公路如蛛網分布,車輛川流不息。

及不上北美國家的富庶,也不像南美國家那樣保有原始的氣息,這片古老的大地有著自己發展的方向。少年對這個國家感到陌生,卻又有種奇異的懷念。

下機後也是使用專門的通道離開機場,而接機的人已經在通道口等待。這次不是一排黑西裝男,而是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

「二爺。」青年上前恭敬地行禮。

敖鷹與青年耳語,後者點頭應到。少年感到青年以奇怪的眼神瞥向自己。說是審視,卻似乎又有點詭異,讓人心里毛毛的。

來接機的房車也很豪華,這讓少年更加好奇敖鷹的身份。應該是相當有錢的人,像自己這種人跟他是雲與泥的區別。但對方為什么要跑到太平洋的另一面,花大價錢把自己弄回這里呢?

房車內很寬闊,少年坐在敖鷹旁邊,而戴著眼鏡的青年坐在他們對面的座位上。青年有著細致的俊美五官,舉手投足都流露著溫文儒雅的書卷氣。不像敖鷹那般冷漠,嘴角保持著溫和的微笑。但金絲眼鏡的後的眼睛並不如他表面般溫和。這種笑臉虎,少年見得多了,通常都是最難對付的狠家伙。

「我是子嵐。你初來乍到,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對方朝少年伸出手,他用的是英語。後者聽得懂卻並沒有伸出手回應,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咧嘴笑道:「子先生,手有點臟,就不握了。」

很明顯的挑釁,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已經黑了臉。但是青年臉上的微笑卻並沒有變。視線掃過少年那只沾了唾沫的手。

青年突然身體向前探,在少年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雙手握住少年那只沾了唾沫的手。青年的手有點微涼,修長的手指,漂亮的指甲,卻又不像女子般柔弱纖細,骨節分明而有力。

看起來他只是輕輕地握住,但少年卻掙脫不得。對方手指在輕輕地摩挲他的手,總覺得怪怪的。因為靠近,少年聽到對方輕微的吸氣聲。

敖鷹也是這樣,總是要坐在他身邊,有意無意地聞他身上的味道。

敖鷹冷厲的視線從旁邊插了進來,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子嵐緩緩地回手。少年看到他用帶著藍邊的手帕擦手,然後小心地將手帕回口袋。但臉上露出的並不是厭惡或是惡心,而是一種奇怪的笑意,鏡片後的眼睛帶著一絲狂熱,這讓少年起了雞皮疙瘩。

4、初進敖家

這里是沿海的城市,歷史久遠,是這個國家曾經封關鎖國時期唯一的對外貿易窗口。比起內陸的其他城市,這里有著更高的包容度。

現在更是發展迅速,車子穿行在繁華的都市中,寬闊的道路兩旁林立著設計充滿時尚氣息的高樓大廈,一點也不遜色於西方的現代化都會。

車子轉入老城區,兩邊的房屋帶著濃重的風俗特色。青磚綠瓦,色玻璃窗,西式騎樓,處處充滿了古典的中西合璧風格。車子開進黑色的鐵柵大門,呈現在眼前的是西式洋房。而洋房連著的另一邊卻是青磚綠瓦的嶺南古屋。這種奇特的混合建築卻不會讓人感到唐突,反而很好地融為一體,讓人產生本該如此的感覺。

房子里的擺設也同樣古色古香,大氣又雅致,名貴的古董瓷器恰到好處地裝飾著每個角落。保鏢們都並沒有跟進屋內,而屋里的佣人因為主人回來了,已經開始忙活起來。

子嵐說按排了房間給少年休息,後者也確實累了。正准備離開客廳時,迎面便撞上沖進來的小孩子。

小孩子大概十歲左右,措不防被撞上失去平衡。少年下意識地去扶他,但小孩卻不領情。巧妙地躲開他的手,在跌到地上之前右手撐地,一個鯉魚打挺躍起。

不識好歹的小鬼。少年心里低咕道,不過他並不討厭這個小孩。反而覺得滿有趣的,看來日子不會無聊了。少年嘴角勾起一打邪惡的笑意,站在身旁的子嵐注意到了,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他叫敖烈,下一任的當家,也是你弟弟。」

孩子完全當少年透明,徑自走到敖鷹跟前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叫了聲「二叔」。後者點點頭,開始問他功課的事。少年並沒興趣知道這些有的沒的,這個家族給他的感覺挺奇怪,不過這也跟他沒什么關系。

少年並不知道安排給他的房間是整間屋子位置最好的,冬暖夏涼,陽光充沛。名貴的梨花木古式大床,款色簡潔大方。雕花紅木頂箱衣櫃旁邊放著高腳木架,上面的綠色藤蔓上點綴著幾朵紫花。花格落地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給木質的家具鍍上一層暖意。靠近窗戶的一邊置著墊著白褥的羅漢床。

與卧室相連的書房也是古風裝潢,卻又帶著時尚的現代氣息,使得整上氣息不至於太古板和沉悶。書桌上電腦、psp、耳機等現代化的電子產品一應俱全。很明顯在設計上花了不少心思。

少年還沒有住這么豪華的房間,但總覺得房間有點奇怪,但怪在哪里又說不上。

少年發現卧室里的浴室大得離譜,有個很大的水療按摩浴池。里面冒著白色蒸汽的熱水,他立即把疑問拋諸腦後,飛快地開始脫衣服。一點也沒有顧忌還在房間里子嵐。

少年脫個光,露出蜜色的皮膚。雖然還處在成長期,但已經相當強壯,長期的實戰讓他肌理結實又不會太誇張。寬肩窄腰,整個人就如一只豹子充滿了力量。

感到身後投來炙熱的視線,少年奇怪地轉過頭來,發現子嵐正環著雙手斜靠在浴室的門邊。水蒸汽給他的眼鏡蒙上一層水氣,看不清他的表情。

少年似乎看到了對方喉結上下移了一下,青年似乎有點緊張。不過他很快便覺得自己的想法相當可笑。這個笑臉虎在面對他的時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