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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龍 蝦米炒粉絲 3663 字 2021-03-19

個抖呀。

「反正那人也死了,不要白不要。而且之前我盡辦法嚇跑他,不想讓他被魍魎吃掉魂魄。是那家伙自己固執死掉,跟我無關。我問他拿點報酬也應該。」

「哦,所以之後幾個租房的都是被你嚇跑的?」

「當然。我可是大好妖哦。」鬼臉得意得嘴巴也圓了(^o^)。

「有意思,這東西很好玩。可以拿走嗎?」敖炎也拿了柄短劍在鬼臉上輕輕劃來劃去,嚇得後者立即不敢說話。

「鬼臉也是有點危險。它喜歡撕人臉皮,嘲笑人,令人神崩潰。」敖烈雖然不把這種小魅放在眼里,但對於敖炎這種外行人總是危險的。「你要來做什么?」

「當禮物。」嚇人,他沒有說出後面兩個字。

雖然敖烈覺得對方那是惡興趣,但還是抽出了紙卡遞過去。「封印用的符,將它封進去,想像這東西的形體,然後寫上給這東西取的名字,它就是你的了。」

「很簡單。」敖炎瞪著地板上的鬼臉,後者滿頭冷汗,「這位大哥……我不想……」

「不願意跟我,嗯?」

「不不不,小的沒意見……只是大哥是龍呀,小的這身份……」

看鬼臉一副猥瑣樣,敖炎冷笑道:「本大爺勉為其難地你做小弟,這就當是為了償還你咬我一口之罪吧。」

敖烈幫他將鬼臉封進紙卡里,敖炎想了一下,然後在紙卡上寫了一個中文字。與其說是中文字不如說是鬼畫符。而鬼臉也顯現出來,紙卡上並沒有出現漂亮的圖案,而是一只白底黑線的字。

「以後你就叫好了。」敖炎左看右看,甚是滿意。他這兩天就只學會了這個字,因為這個字很有趣。

於是,可怖多表情的鬼臉從此就變成了臉。(:你讓人家怎么見人呀~~~)

敖炎硬逼著弟弟在外面請吃m記,又逛了一下街。兩人的關系一下子拉近。可是回到家天全黑了,本來想偷偷溜進房間的,卻見敖宅大門開啟,燈火通明。

一道挺撥的身影站在前院中央,猶如一道蒼松。敖鷹穿著黑色的復古斜扣長衫,背著雙手,因為背光,臉上看不到什么表情。但那雙凌厲的灰瞳卻一直瞪住敖炎搭在孩子肩膀上的手。

這分明就是興師問罪之勢,但敖炎才不鳥他。搭著弟弟的肩膀,想從他身邊經過。但敖烈卻掙脫敖炎的手,卟通一下跪在地上。

「烈兒知錯,請家主責罰。」

敖鷹揮了揮手,他手下最年長的保鏢將孩子的上衣撥下露出赤的上身。雖然只有十歲,卻不像其他小孩子那般圓潤,已經顯出結實的肌理,已經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了。

「喂,你要做什么?」敖炎揪住男子的衣領,後者並沒有理他。

啪的一聲,鞭子抽在皮膚上發出干脆的響聲,讓人聽到都感到疼。接著穿著墨綠唐裝的保鏢一鞭一鞭地抽下去,在孩子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傷痕。但孩子卻一句也沒有求饒,死咬著牙忍住不發出呻吟。

保鏢再次揮鞭,卻並沒有打在孩子身上,被敖炎穩穩接住。「住手!你們為什么要罰他?」

少年赤色的瞳仁怒氣直指敖鷹,後者緩緩道:「烈兒,你自己說。」

「擅自帶雌龍離家,又令其受傷,烈兒知錯。」孩子強忍疼痛回答。

「就因為這樣?」敖炎氣不打一處去,「是我自己跑走去的,又是我自己不小心受傷的。關他什么事?要罰就罰我!你這個大變態!」

敢罵敖鷹的人沒幾個,敢指著他大罵變態的更是沒有,敖炎是第一個。敖烈和那個年長的保鏢都傻了眼。

而被罵之人卻勾起了嘴角。這種笑容,殘忍、凌厲、邪肆,強大的氣壓讓人感到心驚膽戰,那個保鏢跟了他很長時間,也沒有見過他這樣笑。

敖鷹朝保鏢微微一點頭,後者立即會意,猶豫了一下還是一甩手。鞭子啪地一聲打在敖炎身上。

「疼,你真打!」

接著鞭子狂風般刮在少年身上,敖烈大驚,想擋在少年前面。後者卻一把推開他,「滾開,好漢做事好漢當。這點鞭子小case了。」

他轉頭瞪住敖鷹,金色的眸子如此地銳利,如刀子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敖鷹已經被千刀了。

「你給老子記住,老子今天受的罪,必定百倍償還。」

「我很期待。」敖鷹環著雙手,勾起了嘴角,灰色眸子中含著意義不明的情緒。

14、訪客

不理會被抽打的兩兄弟,敖鷹徑自走進大廳。過了一會兒,鞭子也停下來了。可是外面下起了大雨,但是兩人必須罰跪到天亮,被淋個通透。

雨越下越大,天黑漆漆的,風夾著雨發出呼嘯之聲。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院子,車內的人根本不想下車。

怎么是這種鬼天氣,敖鷹那混蛋又發什么瘋?心里想著,車門卻還是被打開了。子嵐一身翠色唐裝,撐著朝車中之人行禮。

「歡迎大人,家主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即使是暴雨傾盤,子嵐一身衣物去未沾一滴雨水,渾身繚繞著淡淡的翠色之氣,優雅若仙。

「呵呵,子嵐,你還是這么漂亮。」那人從車內踏出,在保鏢和子嵐的擁簇下走進大宅。在經過前院走廊的時候,看到跪在院子里的身影,皺了一下眉。

「這兩個孩子是……」

「是敖烈和敖炎少爺。大人這邊請。」子嵐雖然態度自若,但不難看出在看向院子中的身影時,眼鏡後面閃過一絲擔憂。

來者並沒有放過微小的變化,感到有點好奇。雖然子嵐外表溫文儒雅,但其實是個冷酷的狠角色。很少有事能夠觸動他的心弦。

在子嵐的引領,那人進入前廳。銅制金猊香爐中白煙繚繞,古董琺琅落地鍾無聲地擺動著。大廳里並沒有打開天花上的西歐鐵藝吊燈。在漆黑的太師椅旁邊,古式的春意燕飛陶瓷座地燈發出柔和的光,照著男子如刀削般深邃的五官,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這里優雅而寧靜的氣氛,讓來客覺得外在的狂風驟雨只不過是他的幻覺。

「當家,司大人來了。」子嵐稟告完,得到敖鷹示意,便退了出去。

「你很有雅興嘛,弄出那么大風大雨的,居然還能優哉游哉地品茶。」司羿一屁股坐到敖鷹旁邊的椅子上,拿起小幾上已經倒好的茶,放到嘴邊淺嘗一口。

「果然是好茶。」

敖鷹倒是沒有理會他,看向花格窗欞的一片漆黑,深灰色的眸子在暗處變得更加深幽。

司羿勾起了嘴角,眸中光閃過,似乎發現某樣好玩的東西。「剛才經過前院,那兩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烈兒和炎兒。」

敖烈他是知道的,不過那個炎兒是……司羿眼珠一轉,露出狡詐的笑意,「是剛找到的雌龍呀。我聽說入族儀式那天鬧得可轟烈了。」

見對方不回答,算是默認了。司羿好奇道:「虧你能狠心這樣對待雌龍和幼子。」

「他們都欠調教。」

一句話讓司羿無語,看向那滿臉嚴肅的男人,後者臉上仍然是那凌厲的表情。誰也不會想到那句話出自他之口。

司羿翻了一記白眼,「你還是那么……嗯,現代流行的形容詞是『腹黑』。」

「可是,你用訓練雄龍的方法來教導雌龍真的沒問題嗎?」

在龍族里,雌性是很稀少的。外貌不論男女,只要是雌性都不會太嚴格地教導,更不會受體罰。當然了,較為尊貴的血統,例如五趾的雌性還會受到所有族人的尊重,被捧上天也不為過。

敖鷹嘴角微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樣才有趣。」

「惡趣味。真替紅蓮家的人感到可憐。」司羿聳聳肩膀,將茶杯放下。旁邊的龍族家主也將杯子擱下,「沒什么事就請回吧,我很忙。」

哪里忙了?司羿再次翻了記白眼,「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也很忙的。你也知道最近青菱家的當家換人了。」

司羿瞥了敖鷹一眼,見後者似乎完全不感興趣,就更加來勁。「你知道嗎?我已經確認過了,是『那家伙』。」

敖鷹突然瞪住司羿,深灰色的豎瞳縮了一下。見他終於有點反應了,司羿舔舔嘴唇繼續說,「他很多年不曾出現在凡世了。不過,以我對他了解,那家伙不喜歡凡人,所以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凡世。你說會不會是因為……」

司羿覺得渾身如有千針刺體,不禁冷汗直冒。畢竟對方釋放出的龍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即使是他也不能。不敢抬頭接觸對方的豎瞳,他只好閉口不談。

敖鷹和那人之間的怨恨還是如此的深,猶如那看不見底的幽潭。即使時間也無法令其消失。

一時間大廳里沉寂無聲,只有窗外的雨打在屋檐上發出的沙沙聲,氣氛更加沉重,令人窒息。突然感到腳下似乎被什么咬了,司羿低下頭,看到地面出現一張白色的臉。

「咦?這是啥東東?」一腳將那臉上踩扁,後者發出詭異的慘叫。

然後牆壁上出現無數這樣的臉,雖然是個字,但卻有各種詭異的扭曲,仿佛在努力表達各種表情。同時發出嘻笑怒罵之聲,還有鬼叫、怨恨、抽泣等等,在寂靜的夜里確實有點可怕。

「你的惡趣味又再升級了……」司羿抬起頭來看向友人,不由得噗地笑出聲。只見那嚴肅凌厲的臉換成了字。

敖鷹不理會已經笑翻在地上的某人,將那個臉揭下來燒掉。可是那些臉越來越吵,還張著大嘴叫著『怨恨呀』之類的。敖鷹忍無可忍,發出一聲怒吼。

「住嘴!」

因為同時釋放了龍息,這種小魅根本就不是對手,立即縮回一只想溜。被司羿一手揪住,「這是什么東西?蠻有趣的。」

裝臉譜中,後者看他這樣,眯起了眼睛,危險地笑道:「這臉譜挺有趣的,我拿回去給內子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