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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龍 蝦米炒粉絲 3680 字 2021-03-19

敖炎感到手被對方握住,導向一個炙熱的物體。在清涼的水中,那事物卻如烙鐵般堅硬炙熱,差點燙到他的手。傻瓜都知道那是什么。

「變態!放手……」

「不喜歡嗎?還能讓你滿意吧。」向雌性展示自己的雄風,得到對方承認自己強壯,雄性都會感到自豪。

敖炎從來沒想到要去捉其他男人的那里,就算是跟幫里的兄弟互相打手槍,他也會覺得惡心。可是,現在卻並沒有那種感覺。反而有種觸電般的感覺流淌全身。

真是太奇怪了!他的感觀出現了扭曲。居然在心底里欣賞這個男人的強壯。

想到這里,敖炎渾身打了個寒顫。

「我知道啦,大叔比較強壯,一點也沒有萎縮。快放開手,很惡心的。」

「可是你把它弄成這樣,難道就不應該負一下責任嗎?」

「……」

不得不承認即使年紀大,耐力還是蠻厲害的。敖炎覺得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對方只是捏了他幾下,他就沒能忍住。

歸根到底就是他太年輕。熱血青年跟中年大叔是不一樣的。(天音:死要面子。)

最後敖鷹緊緊地摟著他,在耳邊喃喃道:「不准你對其他男人做這種事。」

他說的是『男人』而是不是雄性,看來他禁止的范圍擴大了。想著對方釋放時的表情,用香\艷也不足以形容,敖炎一陣臉紅耳炙。

中年男人一個,到底哪里香、艷了。他肯定是腦子秀逗才會那么想。

他在胡思亂想,迎面而來的人已經走到跟前才發現。敖炎頓了頓,抬頭向對方打招呼。

「小烈烈,今天蠻早的嘛。」

敖烈每天都早出晚歸,他們也甚少見面。更別提親近。敖炎覺得對方似乎有意避他。後者愣了一下,點頭嗯了一聲。

正要擦肩而過,敖炎一把捉住對方的手腕。後者似乎渾身顫了一下,慌張地甩開。

「小烈烈都不跟我玩,哥哥很傷心呀。」無賴風開始行事,敖炎四肢趴上去,纏住孩子。這些日子,敖烈迅速地竄高,肩膀也變寬。一點也不像個十歲的孩子,已經是少年體型了。

「笨蛋!放開我啦。」敖烈那曬得黝黑的臉上浮起微紅,想掙扎卻又不敢對敖炎動真格。

「難道作為哥哥,我就那么不可靠嗎?」

孩子僵住了,赤色的眼睛睜大,看向摟住自己的少年。「我沒那么想……」

「我說過會贏就一定會贏。不要勉強自己長大。」

敖烈被對方摟住,想伸出手去回抱。可是伸出的手又再次放下。把少年推開,認真地說道:「不是勉強長大,而是我本來就在長大。不是覺得哥哥不可靠,而是我本來就想變強。僅此而已。」

「哥哥又是為什么想變強呢?」

「當然是為了……」敖鷹的臉在瞬間閃過腦海,他愣了一下,甩了甩頭,才不是為了那家伙。

「為了不做雌龍。」

「咦?」少年的回答出乎敖烈意料。

「才不要被硬邦邦的男人壓。要抱當然是又軟又滑的美女好啦。我喜歡胸部大的,越大越好。」

「下流!」敖烈轉身就走。少年在身後喊他,「喂喂,正常男人都會喜歡的。不用害羞,你要端正自己性、取向呀。」

「……不要跟那些變態一樣……」孩子已經走得不見蹤影。

北方有一個地方終年積雪,萬年冰封。南方已經是炎炎夏日,而此處卻是白雪鎧鎧。雪花紛紛揚揚,紅梅嬌艷,白梅馨香。一輪彎月掛於天邊,碧空如練。

長廊下的湖水如淡藍色的寶玉一般明凈。屋檐上結下的冰錐如晶瑩通透。盡管外面嚴寒,但坐在水**人卻只穿著薄薄的綢錦。寒意似乎無法流進屋內。

溫酒的暖爐里冒出點點紅火,放在護欄邊的一枝桃花正在艷放,探出欄外,落下碎紅。靠在美人榻上的青年張開口,咬著身邊少年為他剝去皮的葡萄。

「春賞桃花流水,夏嘗美人朱果,秋來望明月繁星,冬把酒煮梅論英雄。少當家這里真是好地方呀。」

盤腿坐在旁邊的漢子將手里的酒一喝而盡,「嚴寒之地罷了。哪能生出如青菱代當家那般好雅興。」

「至少美人在懷不是難事。」青年對身旁的少年示意,後者猶豫了一下,烏黑的眸子黯然。

起身走到那漢子身邊,拿起酒壺,「少當家,梭兒為你酌酒。」

少年低垂著眼瞼,看著透明的酒緩緩落到大碗之中,突然手腕被人握住。敖梭失去平衡,一下倒在對方懷里。下鄂被扣住,充滿了酒氣的舌頭一下子闖了進來。

「嗯……少當家……不要……這里……」

少年發出細碎的求饒,可是那無力的抗拒讓人看起來更顯欲拒還迎。衣服被粗魯地撕掉,光裸的皮膚一下子露出空氣中。

青年站起身,風撫過他白色的發絲,轉身緩步走出水謝。身後還不斷傳來少年的呻吟聲,以及靡靡之音。但很快便被寒風吹散。

立即有侍從拿來輕裘為他披上,小聲問他可要暖酒和靠椅。敖冰搖了搖頭,他並不感到寒冷。他就如名字一般,冰寒冷酷。心一旦冷到極致,體外的小小嚴寒又算得了什么。

淡藍如玉的湖面上搭了木棧道,有人正站在棧道上。他踱了過去,披著紅色狐裘的少女並未回頭,將手中之物用手帕小心翼翼地裹好。

「蓮兒在做什么?」

少女繼續著手中的事兒,幽幽地答道:「回代當家,我的鳥兒死了,正准備安葬它。」

素帕包裹的是一只掉羽的灰色小鳥,很難看而且脆弱,少女的淚珠滴在手帕上,化開水暈。

敖冰眯起眼,「你不是有幾百只漂亮的小鳥嗎?也不在乎那么一只。」

「是呀。它在的時候我還經常欺負它,嫌它丑。明知道帶它來極寒之地也只有一死,卻是依然不舍得它離開片刻地帶來了。」

「叔叔送你一只一模一樣的吧。」青菱家的五趾雌龍好生聰明。敖冰知道她意有所指,但他卻故意不點破。

「哪能相同?」少女將小鳥裹好沉入湖底,站起來轉身直視著敖冰。「有些東西在身邊的時候總是嫌棄,但當真的失去後,卻心中痛苦後悔。」

「最可憐的還是小鳥,它又何辜,百般無奈卻只能任由主人安排命運。」

少女烏黑的發絲在風中揚起,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肩膀上,面容顯得蒼白,唇卻如梅花般嬌艷,額上青色的菱花正在含苞待放。她的相貌其實跟額上是青菱花的少年有幾分相似。

一樣的屈強一樣的好強,卻不一樣的命運。

像少年那般屈強卻又脆弱的玉塊,當然是捏在手心好好地把玩,最後才捏碎。而少女卻是堅硬的美鑽,不是那么容易捏碎。不過,價值卻更高。

「回去吧,天要變冷了。」敖冰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意,轉身離開。少女看著他飛揚在空中的白色發絲,輕輕搖了搖頭。

「你會後悔的。」

71、准備啟程

夏季的烈日把水泥地面炙得泛白,南方的夏季多雨炎熱,經常有台風。像這樣的三伏天,人們都會躲在空調的窒內避暑。

公園里的大樹下寥寥落落地坐著幾個乘涼的老人。雖然已經放暑假了,兒童活動的滑梯和沙池卻見不到半個小孩子。像這種天氣,大部分孩子不是留在家里打游戲就是去游泳池了。

花藤下的長椅上坐著一名青年。短袖白襯衣長褲,戴著眼鏡更顯斯文。他就像不受酷暑影響一般,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此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青年抬頭,只見一道身影快速地靠近。來者邁著修長的雙腿,朝他奔來。無袖的t恤已經透了一大片,赤色的頭發也滴著汗珠。但少年就如一團火燃般,充滿了活力,讓四周的氣氛的氣氛突然燃起。

「抱歉,我遲到了。」少年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撩高衣服就擦汗,露出他那結實的胸膛以及六塊清晰的腹肌。

青年將一個u盤交到少年手中,「敖炎大人,您要的資料。」

「謝啦!」敖炎笑著接過放進口袋里。「阿旭,不要叫我大人,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叫我阿炎或是beast吧。」

青年正是之前入侵地府數據庫,修改《生死簿》的黑客陳旭。他笑著並沒答應敖炎,話峰一轉:「比賽很危險,您那組的對手看來相當厲害。需要我改動一下組別嗎?」

「不需要。越強越好!」經過艱苦的修練,敖炎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地膨脹。

「那就祝大人馬到功成,旗開得勝了。」

「都說不要叫我『大人』了。」敖炎拍著對方的背,「其實輪年紀我還得叫你一聲哥呢。對了,這次除了資料,主要是想……」

「我知道。」陳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平板電腦上用手寫板寫上幾個字。

【關於雇主的事】

敖炎是以告之雇主的事為條件幫助陳旭的。以陳旭一個凡人,就算技術再厲害,又怎能入侵得了地府的數據庫。陰間的網絡當然不是白撞就能進入。

所以陳旭必定是有高人指點,而對方的目的,從王先生的話中可以知道應該是最底層關押的東西。只不過,敖炎不明白這些跟敖鷹有什么關系,這也是他最在意之處。

【是一個女人。】陳旭寫道。

敖炎皺了一下眉,心里似乎有種奇怪的不舒適感。

【很漂亮,但給人的感覺很虛幻、怪異。渾身籠著水氣,就像藏在雨絲中的妖魅】

幾個月前,劉啟衡得了絕症,已經無計可施。陳旭無法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他還沒有向那人告白,他們還沒有過上幸福的生活。而劉啟衡那年幼的孩子又該怎么辦呢?

此時遇到那個女人。女子似乎一早知道他的事情,主動提出雇他。報酬就是劉啟衡的性命能夠延續。

女人教了他入侵地府網絡的方法。其實陳旭擁有一點靈能力,所以他一學便會了。或許這就是女人會選中他的原因。

【她要求你做的事是?】敖炎在平板電腦上問道。

【不太清楚,她只要求我破壞十八層地獄保全系統一會兒。或許那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