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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龍 蝦米炒粉絲 3690 字 2021-03-19

接著龍的悲鳴變成了另一種味道。雙尾纏得更緊,不停地蠕、動。因為太過激烈,兩條龍同時落水,水花飛濺。

沉入水中的龍在水底下面繼續交纏著,互相觸碰對方的鼻子、下鄂,舔著對方額上的鱗片,輕輕啃咬著對方的脖子。兩龍在水中舞動翻騰,折騰了很久才漸漸平息。

黑龍帶著紅龍浮上水面,兩龍同時變回人身,身體仍然相連著。敖鷹不舍地離開敖炎的身體,撫著對方脖子上好幾處帶著血跡的咬痕,勾起了嘴角。

這種方式看來還是太野蠻了。

其實他自己身上也到處是傷口,被捉傷、咬傷比紅龍身上更多。他披上衣物,用毛巾抱起少年抱回房間。

敖炎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渾身都酸疼不已,憶起昨天在水池里的顛龍倒鳳,臉上一陣通紅。幸好某人不在,要不是他鐵定一腳踹到把自己這樣那樣的部位。

不過倒是不再感到頭暈和四肢乏力,反而身體里感到一團暖意。就算再不承認,肚子里的小生命他還是感覺到了。

一開始他很無措,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大男人會懷上孩子。敖炎也不會像女人一樣感到煩惱或是感動之類的,驚訝過後,他很容易便適應了。然後決心好好地保護這個弱小的生命。

「昨天對不起呀。本來想教你打功夫。」子嵐老說什么胎教胎教的,敖炎立即想到的就是教孩子打架。

「我敖炎的兒子一出生就能打倒十頭牛。」或是「我的兒子絕對情場高手,賭場無敵手。」又或是「我兒子出生後立即就有小弟。」

聽到此類發言的子嵐只得撫額。敖烈吐槽,「也可能是女兒。」

總之,對於敖炎來說,這個孩子還是非常重要的。

今天敖鷹一大早就外出了。敖炎歡呼著今天終於可以大鬧天宮沒人管的時候,他的和機響了。

號碼很陌生,但聲音卻相當熟悉。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那個國家的語言了。

朱雲再次慌張地闖進會議室的時候,敖鷹知道肯定又是敖炎出事了。但這次性質卻完全不一樣。

這次,敖炎離家出走了!

「當家……大人……」朱雲和白鯉戰戰驚驚地站在一旁,因為今天是他們負責看院,受罰是絕對不了的。

「子嵐,訂機票。」敖鷹敲著桌子上放著的紙條,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我回故鄉去啦。

敖炎的故鄉明明是就是這里。可是在他心里的另一個故鄉卻是太平洋彼岸的國家。

「是。」子嵐干凈利落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問:「當家大人,你准備帶田成和雷霆去嗎?」因為朱雲和白鯉受罰的話就不可能跟著去了。

「不。這次我自己去。」

朱雲小聲地跟白鯉說道:「喂喂,你看,當家大人變身成超級賽亞人了。」後者點頭:「是呀,整個燃起來了。」

敖鷹把紙條捏成粉沫,看著窗外的碧空上飛過的飛機,勾起嘴角,「居然敢離家出走?很好,回來後你就知道味道。」

墨西哥是美洲文明古國,曾蘊育了瑪雅、阿茲台克、托爾特克、奧爾梅加和特奧蒂華坎等古印第安文化。敖炎的母親李奕在離家後就是逃到這個國家生活。

雖然墨西哥多為高原地區,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四季得怡。但是生活貧富差距很大,而且黑幫也相當猖狂。而且語言方面也是李奕完全不擅長的西班牙語。敖鷹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選擇這個國家。其實加拿大或是歐洲應該是更好的選擇才對。

這里是墨西哥恰帕州的城市,附近的密林中便隱藏著響有盛名的古瑪雅遺址古奇琴伊察。因為遺址關系,每年都有著大批的游客和考古學家出沒在這里。

而這里也是李奕在去逝前一直生活的地方。敖鷹已經已經在這個城市連續找了好幾天。可是連敖炎的影子也不見。

附近似乎聚集著奇異的力量,一直阻擾著敖鷹探查。

不過,敖鷹還是找到了李奕的墓。上面的字跡已經不太清晰,但墓前卻放著新鮮的花朵。

這天敖鷹又是一無所獲,再次來到李奕的墓前。他還是想向這位岳母大人訴一下苦的。李奕和紅蓮家當年的事,敖鷹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敖烈的母親是李奕同母異父的哥哥。

上上代的紅蓮族長是個老頑固,而紅蓮家一向都是人丁單薄。南方人的體格也無法在武力上占優勢。故而即使李奕屬於旁系,想要擺脫龍族雌性的命運,也只能逃離故鄉了。

他把手里的花放到墓前,突然發現原本放在墓前的那束花居然保持著新鮮。不,應該說這束花已經換過了。

有人至少兩天來換一次鮮花。這個發現讓敖鷹驚喜萬分。即使不是敖炎,也可能是李奕的熟人。敖炎回到這里應該會去找這個熟人才對。

他徹夜守在墓地的暗處,等待著獻花的人。第二天清晨,有一頂大草帽出現在墓前。那人披著墨西哥傳統的大披風,上面色斑斕的幾何圖案在陽光中尤其顯眼。

當那人獻上鮮花後,敖鷹剛想動身,卻聽到對方的聲音。

「你終於找到這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承諾的龍肉。

故事補完計劃三

敖鷹吃了一驚,對方的聲音並非從嗓子中說出而在他的腦中震動。那是龍族的古老語言。

「敖炎在哪里?」敖鷹走到對方身後,那人轉過身來。

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居然不是想像中的印第安人種也非黃種人。而是一張典形的歐洲白種人臉。白皮膚加上淡藍色的瞳孔,留著大束胡子讓人猜不出他的實際年齡。看起來應該是個老爺爺,但敖鷹看不到對方眼角有皺紋。

此人給他的感覺很怪,有種同類的氣息。敖鷹手中悄悄凝聚了力量。

「呵,想不到你會單刀直入。年輕人倒挺傲氣的,但在別人的地頭上還是乖一點。」

此時四個人分別從四個方向圍住了敖鷹。如果是人類,莫說是四個,就算是四百個也不是敖鷹的對手。可是,對方顯然不是人類。

「遠道而來的客人,歡迎來到我的地方。你可以叫我庫庫。」男子朝敖鷹伸出手。

「我從東方而來,並無他意,只想找回我的妻子。」敖鷹握著對方的手,豎瞳直視著對方。那人只是微笑,絲毫不受銳利的豎瞳影響。

對方並不簡單,敖炎只有這種感覺。於是他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跟著對方離開墓地。既然知道自己要來,對方也肯定知道敖炎。

一行人往密林中走,對方的腳程飛快。靈巧地穿梭在樹木和草從之間,而敖鷹對此地不熟,相當艱難才勉強跟上。

密林中轄然開朗,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個熱鬧的集鬧。各種顏色的布篷撐起,五色斑斕的貨物擺滿了攤位。充滿了民族氣息的餐具,用色圖案的包裝紙包裹著的水果,香料的氣味彌漫在空中,鮮花一大束一大束地隨意擺放著。

頂著罐子的婦女,扛著貨物箱的男子,還有成群的孩子歡快地在街道上奔跑。在密林深處居然會有如此市集,實在令人不可思議。

市集上的人見庫庫一行經過,紛紛下跪行禮。投在敖鷹身上的視線有好奇也有敵意。庫庫帶他來到一個類似金字塔的岩石建築。

本來以為是廟宇之類的,沒料到一進去撲面而來的是人聲鼎沸的狂潮。寬闊的場地圍滿了人,中央空出的地域有兩個大個子正在戰斗。

觀眾們熱血呼叫,聽不懂的古老語言,但看觀眾的表情已經大概知道他們在叫什么。無論哪個國度哪個時期都存在著最原始和野蠻的比斗。

接著其中一名大個子被打倒,血腥的聲音面讓人不敢直視。但是觀眾們似乎司空見慣,叫喊得更加狂野。有幾人把倒地的大個子拖出去,很快便傳來了慘叫。

「剛好遇到祭典。」庫庫笑著對敖鷹說,似乎那只是殺了一只雞一般。「輸的人也很榮幸,可以把血布滿廟宇的階梯。」

「我聽說是贏的人做祭祀。」敖鷹面無表情地回道。那殘忍的風俗並未對他留下任何影響。

「為了不讓他們故意輸,所以改制了。」庫庫眯著眼,在敖鷹肩膀上一拍,「你要不要試一試?」

敖鷹知道庫庫根本就不是在詢問他。他就知道不願意也必須要下場參加比試。應該是第一關吧。

他默然地走向場中央,剛剛贏了的大個子正在接受人們的歡呼。見他走過來,不由得警惕地瞪住他。

對方身高起碼也有兩米,肌肉結實,頭上戴著的應該是美洲虎頭套,只露出兩只淡棕色的獸瞳,充滿了戰意和血腥。

「異鄉人,你的血味道真好。雖然老了一點,但你輸了之後,我仍然會撥下你的皮做紀念。」

對方說的是古老的語言,敖鷹並不回應,把外套脫掉露出一身赤。他擺好了迎戰的姿勢,對方又笑道:「你不選武器?」

他故意把自己的巨斧扛在肩膀上,斧刃上的血不斷地滴落。

敖鷹朝他招招手,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對方果然怒了,揮動大斧就攻地來。敖鷹輕巧地躲過巨斧,本應在空隙間矮身沖過去的,但是對方顯然已經料到,另一只手的拳頭就沖到眼前。

敖鷹險險躲過,拳風在臉頰間刮過,居然擦出了血。如果被正面擊中,絕對腦袋開花。敖鷹臉上依然是冷峻,但他心里知道對方並不好對付。

跟以前的對手不同,此人身上的斗氣非常強盛,跟自己不相上下。那是身經殊死百戰才能練就。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自己居然使不出『力量』。肯定是庫庫剛才一拍做了手腳,暫時封印了他的力量。現在的他也只不過跟普通人差不多。

但是挑戰越凶險越是有趣。敖鷹感到渾身熱血沸騰,似乎回到千年以前的古戰場,戰鼓響徹大地,吶喊嘶殺震天,只有你死我亡的世界。

虎頭突然發現這個矮小的東方人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氣勢,如驚濤駭浪般撲面而來,似乎要把所有人都淹沒。(天音:敖鷹其實不矮,只是虎頭太高。)

虎頭大喝一聲,再次沖過去,沉重的巨斧卻並不笨重,又快又狠,而且破壞力極強。敖鷹只得在空隙間險象橫生地閃避,每次都擦身而過。

虎頭一記橫掃,敖鷹如果被擊中絕對會橫飛出去,五腑具裂。可是他的身影卻消失了。觀眾們大聲叫道,虎頭轉頭發現對方居然站在了自己的斧頭上。

他輪起斧頭就拍向地上,企圖把對方拍扁。可是敖鷹卻躍起,只見虎頭雙眼光一閃,斧頭突然轉向直擊向空中的敖鷹。

在空中根本毫無就力點,敖鷹根本就避無可避。眼看他要被攔腰砍成兩半,後者突然舉起拳頭,一拳直擊向斧頭。

堅固的石斧被擊成碎片,在場的觀眾無不吶喊喝。本來徒手攻碎石斧是絕不可能的,尤其是敖鷹根本無法使用力量的此時。

虎頭似乎也有點吃驚,他回想才發現了敖鷹的方法。在多次與石斧擦身而過之時,敖鷹其實是不斷用拳頭攻擊石斧,直到表面出現了裂縫。所以剛才的一擊,只不過是最後把裂縫敲開而已。

武器雖毀,可是比賽還沒有結束。虎頭輪起拳頭,直擊敖鷹。後者施展拳術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