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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發展武裝勢力顛覆政權的嫌疑,政府不能干涉其發展。

很快羅素就找到了吞噬山的入口,入口的注釋上寫著,這里是吞噬教第八象限教眾的聚集地,總長是奧利,副總長是多嚕嚕,讓人驚喜的是,注釋里還列著羅素的名字他果然已經是這兒的千夫長之一了。

真是可喜可賀,要知道他從幼兒園到大學成分那欄一直是「群眾」,連個課代表小組長之類的芝麻官都沒當過,這還是第一次跨入管理層呢,還一上來就是千夫長這么大的官,一千個手下啊,在地球這相當於街道居委會主任了吧?

看看時間也快到了,羅素戴上了全息裝備,進入了吞噬山的入口。

δ星系交互網內的虛擬世界真實度非常的高,地上的一粒沙細看都棱角分明,絕不相同。吞噬山有點像地球的富士山,山勢平緩大氣,山腰往上堆滿了淺紫色的積雪,山下,卻盛開著大片不知名的粉色花樹,像三月的櫻花,酴一片,嬌艷動人。花叢掩映當中,一個巨大的環形建築坐落在山腳下,跟鳥巢似的,看上去非常宏偉漂亮。

這兒就是歌劇院了吧?羅素操縱自己的全息影像往前走去,δ星系的全息id是實名制的,但外形可以自己設計,羅素的形象是一個披著黑斗篷的變形人,五官和他本人相似,只是長了一對尖耳朵,身形更加瘦長輕盈,看上去有點像靈。他在山下轉悠了一圈,遇到了幾個等著集會的教眾,聊了兩句後發現其中有一個居然是他轄下的教友,網名叫小白,像是個新手,看了他的備注就一直跟屁蟲似的跟著他,問東問西地跟他拉起了話。

從小白口中羅素得知第八象限是吞噬教里比較弱小的一派,人數只有一萬多,真身大都是些社會底層的平民,小一半還是些不能變形的廢柴,總之戰斗力很弱,經常受其他象限的人的嘲笑。

「其實弱一點又怎么樣呢。」小白喋喋不休地道,「真正的強攻擊性變形人誰有空來參加教會呢,還不是我們這些弱者,在現實生活中沒什么盼頭,只好來信教,找找寄托罷了,您說是吧千夫長大人?」

羅素抽抽嘴角,這孩子對弱小的認知也太片面了,體力體型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重點啊,再說就算你生命沒有寄托,也該找個靠譜的教派去皈依,吞噬教算個什么啊,你聽聽這名字,山寨貨,簡直一點美感都沒有。

「咳,你說的沒錯,咱們自己不能妄自菲薄滅自己威風啊。」羅素作為新晉千夫長,就算心里再不以為然,也不能給奧利爺爺臉上抹黑啊,昧著良心鼓勵他道,「咱們不是第八象限么,成立的晚,慢慢的人多起來就好了,奧利總長那個……很英明,咱們第八象限還是有前途的。」

小白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面,一臉盲從地附和道:「可不是么,雖然咱們人少,起碼沒出現過教眾失蹤事件,像人數眾多的第三、第五象限,前一陣好多人都莫名其妙失蹤了呢。」

「失蹤?為什么會失蹤?」羅素詫異,怎么信邪教還會失蹤,難道是練什么邪功練飛升了么?飛升不要緊,練邪功也不要緊,不過好多邪功練起來都要自宮啊。==|||

小白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據說警方正在追查呢,還沒有結論……話說千夫長大人,聽說您是奧利總長的親戚,是真的么?」

怎么這事兒這么快就傳開了,羅素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八成是小餅干大爺自己宣揚的吧,他好像對搞裙帶關系什么的很得意,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不過老人家三觀不正做小輩的也不好教訓他,干咳一聲,尷尬地道:「咳,那個,我上面……確實有人。」

小白星星眼看著他:「啊,那我就放心了,有您這么有後台的老大罩著,我們這組千人隊以後可就牛b了。」

官二代果然很吃香啊,在哪兒都一樣……==|||

歌劇院里響起了准備的鍾聲,禮拜要開始了,羅素停止了廢話,帶著他唯一的擁躉小白走了進去。歌劇院內部也非常恢弘美,周圍是一圈圈白色的純金屬座椅,中間是一個圓形舞台,一側立著合唱用的階梯,身材高大的奧利爺爺站在階梯旁邊一個方形懸浮台上摸下巴,他的形象一直保持著五百歲左右的中年人狀態,遠看有點像成熟的索特,很英挺,很沉穩。

不過當他一開口說話,這種美好浪漫的幻覺馬上就被打破了。

「噢,我的寶貝,你這么早就來啦。」奧利一眼就看到了羅素,跑過來和他擁抱了一下,還花痴地親了一下他的臉蛋,雖然只是全息影像,但那觸感很真實,讓羅素有點。

離唱歌還有一點時間,奧利拉著他四處轉轉熟悉環境,羅素隨口拉家常:「您最近過的怎么樣爺爺?」

奧利鬼鬼祟祟四下看看,湊在他耳邊道:「我最近在做一件很刺激的事喔,我打算黑了星際總機,哼哼,我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我要讓全星系的全息id簽名欄里都寫上『奧利是個帥總攻』,嘻嘻,很有愛吧?」

羅素黑線,他這是閑的蛋疼吧,他想當駭客嗎,有人因為這么無厘頭的理由當駭客嗎,再說他這樣算不算犯法啊?「那您成功了么?」

奧利的臉垮了下來,搖頭嘆息:「主機後台的防火牆太嚴密了,我總是通不過,有幾次還被病毒污染了部分代碼,很麻煩的。」

羅素悄悄擦汗,幸虧他還沒有得逞,不然自己知情不報,屬於從犯吧,天知道他可是背景清白沒有案底的噢。

這時門口忽然進來一個穿著法師長袍的人,往他們這邊看了看,殷勤地向奧利打招呼:「您好尊敬的總長大人……哦,這位就是您新任命的千夫長羅素吧,你好,歡迎加入吞噬教。」

「這是多嚕嚕副總長。」奧利向羅素做了介紹,羅素和多嚕嚕握了握手,他寒暄了兩句,便去台上去准備樂譜了。

「這家伙你可得小心點兒。」奧利對羅素小聲說,「他是別的象限調過來的,我總懷疑是安德列夫派來的內奸,專門考察我的。」

「考察?是為了升護教法師嗎?」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安德列夫的心思,總之你不要理他,凡是吞噬教的活動,除非我本人通知你,你一概不要參加,我總覺得多嚕嚕和失蹤案有關他以前是第五象限的督查,那兒剛一出事,就被派到我這兒來了。」

又是失蹤案,羅素皺眉,剛要多打聽兩句,台上忽然響起了琴聲,奧利拍了拍他的肩膀:「禮拜開始了,親愛的,就位吧。」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不要忘了按爪喲親~

29

29、老婆帶球跑ep02...

吞噬教的禮拜日給羅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記得他大學剛畢業時參加過一個坑爹的拓展訓練,最後一天教官搞了一個什么感恩教育,就是放著煽情的歌曲讓學員們回憶生命中給過他們幫助的人,然後手拉手唱「愛的奉獻」之類的勵志歌。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在外星系又經歷了一把這種蛋疼菊緊的愛的教育。

台上,一個變形人聲淚俱下講述自己如何經歷悲慘遭遇,又是如何在吞噬教的熏陶下擺脫心里陰影,台下,羅素腦門上掛滿了黑線,吞噬教特么的不是邪教,根本就是傳銷組織啊,禮拜搞的跟洗腦一樣,台上的人在那說,台下的人在那抹眼淚,互動那叫一個完美。

不得不佩服小餅干大爺,每個人講完他都要走上去裝模作樣地安慰鼓勵,每句話還都要引用教義。最後他還在台上領唱勵志歌,知音體歌詞毫無邏輯,他卻唱的分外投入,眼角還閃爍著動人的淚花,因為外形太像索特,讓羅素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這哪兒是邪教總長,根本就是個老戲骨嘛,他以前混娛樂圈的吧?

好不容易禮拜結束,羅素告別奧利,退出吞噬山,跟打了場仗似的一身汗,長長舒了口氣,將全息頭盔從腦袋上摘了下來,一轉頭嚇了一跳,約普眼巴巴蹲在他身邊看著他,一臉的迷茫:「老板你哭什么,還哭的跟唱歌似的,索特先生要拋棄你嗎?」

羅素正在喝水,一口水「噗」地噴了出來,唱的時候他就覺得牙疼,果然教歌都是怨婦體么?「沒有,有個熟人介紹我入了吞噬教,剛才跟他們去做禮拜了,大合唱來著。」

「吞噬教?」約普的臉色一下變了,「你怎么能加入這種教會!」

「怎么了?」羅素莫名其妙,平時沒見約普關注過這個啊,怎么看上去對吞噬教成見很深的樣子。

約普語氣一窒,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頓了頓,道:「好端端地干嘛信教呢,那么多活兒等著接呢,再說教會萬一出什么事,被政府查了,不是平白的惹一身官司么?」

經歷過一次禮拜,羅素也有了這方面的擔心,但想想既然索特好心好意把奧利介紹給自己,拂了老人家的好意總是不好的,便道:「沒事,我就是給熟人捧捧場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又不參加顛覆活動。」

約普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么,遞給他一個合同,道:「有一單快遞的活兒,報酬不錯,但來回大概要六七天,我一個人撐不下來,你身體怎么樣?」

「好多了,應該沒事。」

第二天一早羅素和約普就上路了,要送的快遞來自一對定居薩熱納的變形人夫夫,他們的兒子在星系邊緣搞房地產,兒媳婦最近懷孕了,嘔吐不止,想吃家鄉口味的酸椰菜,心急如焚的公公婆婆馬上腌了一大壇子,請羅素幫他們送過去。

三天的航程,整個小飛船里都飄盪著濃郁的酸椰菜味道,這東西太重口味了,怪不得普通快遞不肯接,光是聞著就就讓人後槽牙癢癢。約普堅持兩個鍾頭就面無人色了,嚴嚴實實戴上了防毒面具,連吃飯都捏著鼻子。

詭異的是羅素,一開始他還覺得這味兒太酸了,後來居然享受了起來,恨不得開飛船的時候都抱著那個烏漆麻黑的大壇子,太提神了,要不是為了職業操守,他肯定打開壇子撈一棵出來吃一吃。

東西送到以後,約普馬上啟動了空氣自潔裝置,又在當地買了十倍力量的清新劑一股腦地噴在飛船里,嗆的羅素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惡心病差點兒又犯了。

一時半會走不了,羅素和約普穿著生物外衣蹲在建築工地旁邊,等著飛船散味兒,濃郁的清新劑和酸椰菜味混一塊飄盪出來,讓人聞了簡直有種想哭的沖動,不時有建築工人路過,都捏著鼻子嫌惡地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