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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批程序,在他們發來結果之前大概還需要五天以上,夠我一個來回的了,而且……你沒有資格阻止我卡頓,我是你的上司。」索特冷冷道,說著開始換裝,修長的上身裸裎在他面前,卡頓不由自主流口水,然後很羞愧地擦了擦,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留下來,元老殿或者搜救隊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向我報告。」索特整裝完畢,對卡頓歪了歪頭,「現在,去給我准備點吃的,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卡頓的嘴張了張,終於沒有再說什么勸阻的話,轉身離開。

索特回到了投影儀前,關閉掃描圖,打開吞噬恆星系的三維全息地圖,浩如煙海的星辰出現在他的面前,即使作為大帝,面對廣袤的宇宙也不得不產生茫然的無力感,但時間實在是不多了,他等得起,羅素等不起,盡管希望渺茫,他還是必須要試一試。

索特閉上眼,在大腦中勾勒著星際圖,一絲若有若無的潛意識在心底升騰了起來,漸漸地,他大腦中的星際圖開始轉動,漂浮,最後停了下來,定格出一小片星海。

是這兒嗎?索特睜開眼,看著三維地圖中的那片空間,資料顯示這里沒有注冊在案的礦星,也沒有生物存活的跡象,行星大多大氣稀薄,生態惡劣。

好吧,索特握拳,雖然看上去不大可能,但有時候,潛意識更加值得相信。

半個小時後,一輛不起眼的小飛船混雜在卡頓的特種部隊里離開了大梵天號,飛船里,索特在導航器上調好航線,而後開啟自動駕駛,躺入了休眠倉,飛船引擎怒吼一聲,加速,進入了超光速飛行。

索特被定時器喚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打開導航器,目的空間卻並沒有出現在視野中。

「怎么回事?」索特打開中央控制系統,「系統,為什么提前喚醒?」

「既定航道正前方發現大規模流星雨,將在五分鍾後到達,請啟動手動控制,開啟反力場保護罩。」

「該死!」索特皺眉,將飛行速度降到了音速,開啟反力場保護罩,一層暗淡的藍色熒光籠罩住了小飛船,五分鍾後,駛入了密集的流星雨當中。

流星雨比想象的要大的多,一開始還都是些比較小的隕石,幾秒鍾後一批大規模的巨型隕石沖擊而來,反力場系統的警示燈閃起了紅光,提示改變航線,避開流星雨,然索特還沒來得及掉頭,輔助引擎的能量箱就被一塊飛船大小的隕石刮裂了,系統發出報警,要求迫降檢修。

不降落是不行了,這附近根本沒有空間站,索特只好憑直覺在導航器上隨便指定了一顆小行星,小飛船迅速改變航道往那顆土黃色的礦星直飛而去。

飛船進入了大氣層,探針顯示這里氧氣稀薄,著陸點地表溫度大概在四十度左右,建議穿著保溫服外出活動。索特通過通訊器給第七搜救小隊其他人發出了呼救信號,隨後飛船便在荒原上著陸了。

關閉引擎,打開紅外掃描儀,附近沒有生命活動的跡象,索特不禁有些失望,換上保溫服走出了飛船。

黎明時分,暗淡的帶狀雲漂浮在灰色的天穹上,吞噬恆星在地平線上露出一絲曙光,天地間一片朦朧。索特來到輔助引擎下方,果然看到能量箱上有一道細細的裂縫,從應急修理箱中拿出了焊接器,剛要點火,忽聽一聲微弱的「喵!」

索特低頭,只見一塊一尺見方的石頭橫在腳下,石縫里依稀能看到兩只亮晶晶的眼睛。

原來是岩貓,怪不得沒有掃描到,冷血動物嘛,索特搖頭,打開了焊槍,火焰亮起的一瞬岩貓大驚失色,「嘭」一聲變大了好幾倍,尖叫:「喵~爸爸!」叫聲甫落,一個半大少年從遠處跑了過來,手中的射線槍對准了索特,叫道:「站住!不許動!舉起手來!」

這里有人?索特心中浮上一絲驚喜,會不會是吞噬教失蹤的教眾?「你是誰?怎么會在這兒?」

「你是誰?多嚕嚕的手下?」少年反問,「鬼鬼祟祟在這兒干什么?!」

多嚕嚕?吞噬教第八象限副總長?索特大喜:「你是吞噬教的人?你叫什么名字?這兒還有什么人?」

「閉嘴!你沒有資格向我問問題。」少年揮了揮手里的射線槍,「我宣布,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俘虜了!雙手抱頭,出來,乖乖跟我去見羅素大人,不然我就要爆頭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下面我寫索特被爆頭了,那這個文就要be了,想看爆頭的請繼續潛水吧,挖鼻……

日更這么些天,累屎了,搖尾巴求虎摸。

36

36、夫夫一心,其利斷金ep02...

索特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么心甘情願地當別人的俘虜,被一個叫小白的2b少年,用一把看上去沒有任何威懾力的射線槍,從著陸點一路押送到了一處破舊的地下掩體。

內心的忐忑和期待幾乎到達了極限,自動門打開的瞬間,索特激動的差點控制不住變形了,雖然還沒有看見他的脫線老婆,但大腦中的潛意識已經告訴他,沒錯,羅素就在這兒!

「大人!千夫長大人!」小白一進門就洋洋得意地沖著聚集在餐桌邊的一堆人喊,「我抓到了一個奸細哦,他有一艘小飛船,已經被我控制啦!」

小白毫無廉恥的邀功並沒有進入索特的耳朵,他的整個意識里只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周圍的一切已經全部自動從三維轉化成了二維圖像,成為壁紙一般的存在。

完全無視那把對著他的射線槍,索特一伸手就將小白撥開了,大步走向桌邊,雙手起落,將阻擋自己視線的人統統丟了出去,讓出了被圍在中間三個核心人員。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索特定定看著桌邊那個身材瘦小,光著膀子,穿著條花花綠綠的大褲衩,臉上貼滿紙條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叫道:「羅素!你的衣服呢?!」

這天晚上,羅素本來是要出去巡礦的,但出發前肚子忽然有點隱隱作痛,約普就讓他留下來休息,他前半夜睡了一覺,後半夜卻被熱醒了,起床才發現不知怎的基地的空調不轉了,室溫已達三十二度,留守的廚子和後勤們都光著膀子在那兒扇風。

這覺是沒法睡了,羅素脫光了衣服也熱的不行,索性把幾個人都叫過來打撲克,人在高壓之下賭博很容易放松,前兩天為了緩解大家的焦慮他就普及過斗地主、雙扣、爭上游等棋牌運動,不一定要賭錢,主要是爬桌子、貼紙條、我是豬等懲罰,這玩意罰起來很熱鬧,能轉移人的注意力,還能增加娛樂性和凝聚力。

平時羅素都是有輸有贏的,今晚不知道為啥手氣奇背無比,輸了一次又一次,臉上的紙條都快貼不下了,眼看自己的威信在斗地主中消失殆盡,正在苦苦思索要怎么扳回敗局時,忽然聽到了一聲宛如天籟的,帶著溫柔的責備的呼喚。

索特?我沒聽錯吧?這是幻覺?羅素一下子愣了,手里的自制撲克牌嘩啦啦撒了一地,從貼在臉上的紙條縫隙里看過去,只見一個高大俊美的身影大步向自己走來,不顧旁邊眾人的阻擋與驚呼,一把抓起吊床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後大手在他臉上抹了兩把,將阻擋他視線的紙條盡數扯下,往地上一丟火熱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唇瓣上。

「……」片刻寂靜。

「啊啊啊……你干什么!」小白首先清醒過來,沖過來死命扯索特的衣袖,完全忘了自己手上還有一把射線槍。

「嗷!流氓!」一個廚子抓起炒勺向索特沖來。

「放開千夫長大人!」摘菜的老頭拖著一大棵蘆筍跌跌撞撞撲了上來。

大廳中亂成了一團,所有人都被小白帶回里的這位「俘虜」的所作所為震驚的手忙腳亂,然兩個當事人卻像是處於某個不可觸摸的異次元空間,完全沉浸在了他們自己的世界里。

羅素自問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他今天才忽然發現,自己多愁善感起來,簡直特么的不是人!

平時也許是活兒太忙,事情太雜,人又太多,他不是很有空想索特,最多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心底里抱怨他兩句,但當此時此刻,當特毫無預兆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眼淚嘩嘩的啊,根本就止不住啊,不是他想哭啊,大腦里實在是一片空白啊,鬼知道他為什么要哭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激素紊亂神經末梢壞死么?怎么完全指揮不了自己的表情,阻止不了自己的淚腺分泌啊……

羅素哭的稀里嘩啦的,索特的心簡直都要碎了,天哪,他這么粗線條這么堅強的人,得受多大委屈才能哭成這樣啊,昆比拍賣他也沒哭,被燒個半死他也沒哭,初夜的時候自己變身把他壓昏過去他都沒哭啊!現在居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呼吸都哽咽了。

索特心疼地將羅素緊緊抱在懷里,扛著炒勺和蘆筍的拍打舉目四望,這是個什么地方啊,上百張床堆在一個狹小的廳堂里,難道他的老婆每天都是跟幾百個人睡在一起的么?太驚悚了!還有,他為什么瘦的這么厲害,雖然以前就不胖,但至少摸上去還是有肉的啊,現在除了長了那么一點點的肚腩,瘦的都剩下一堆骨頭了啊……安德列夫你這混蛋就給我等著吧!老子打敗你以後好歹還給你留了個養老的地方,你特么的連口飯都不給我老婆吃飽,我要是不滅了你的星系我就不姓拜!

羅素哭了半天,感覺末梢神經漸漸恢復了知覺,眼淚慢慢能住了,在索特身上蹭了蹭鼻涕,不好意思地抬頭,抽泣著道:「你、你吃早飯了么?」

「沒。」==|||

「都給我住手!」羅素意識到自己的問候語有點不合時宜,大聲喝止了一干忠粉圍攻索特的舉動(同時他也對這幫人的戰斗力有了新的認識,想率領他們跟多嚕嚕作對真的是太天真了,別說射線槍光炮了,核彈交他們手里恐怕也沒用)。

眾人被他一吼之下遲疑著都停了手,羅素脫出了索特的懷抱,眼睛鼻子還紅彤彤的,說話間已經恢復了千夫長大人的氣派,「小白,去弄點吃的來,老黑,果汁還有么?」

眾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