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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列夫大約有六七百歲,身形跟索特有幾分相似,高大,魁梧,深棕色的頭發貼著頭皮理的短短的,深刻的五官刻滿了歲月和征戰的痕跡,看上去刻板而嚴峻。

「你叫約普?」安德列夫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的噪音一般讓人耳朵生疼,「你要見我?」

「是、是的。」面對叛軍首領,傳說中惡魔一般的存在,約普不禁又開始發抖,或者這也是他太久沒有進食而導致過於虛弱的緣故。

「但願你能找個好借口。」安德列夫陰測測一笑,「我並不比瘋子哈蒙更慈善。」

約普臉色雪白,硬撐著的鎮定幾乎要被他這一笑駭的土崩瓦解,勉強穩住了情緒,顫抖著道:「我、我要求您釋放我。」

安德列夫玩味地看著他,給他一個「為什么」的眼神,約普舔了舔嘴唇,道:「我是出於意外才和第八象限的人一起被抓到這兒的,我、我不是吞噬教的教眾。」

安德列夫給他一個「那又怎么樣」的嘲諷的微笑,約普終於道:「我的父親是昆比,如果您願意釋放我,相信他會給您一定的酬謝。」

「噢!」恍然大悟的表情出現在安德列夫臉上,他哈哈大笑,道,「但願你沒有說謊我的孩子,因為你口中的父親大人此刻就在這艘船上,我是個痛快人,現在就讓我們來驗證一下你們的父子關系吧!」

不等他有任何異議安德列夫就按了呼叫,向一個侍衛吩咐了幾句,兩分鍾後,艙門打開了,身材頎長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狼狽不堪的約普,不滿地皺了皺眉,目光又掃向安德列夫:「安德列夫陛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噢,這么說你們真的認識了?」安德列夫好心情地來回踱步,「那我可是太幸運了,昆比先生,讓您的兒子在我礦星上受了點兒罪,真是不好意思。好在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物歸原主,父子團聚,哈哈……」歪著嘴笑了笑,道,「不過在這之前您不介意支付給我一點用吧,畢竟,他企圖劫持我的一艘運輸艦,還重傷了我的一名手下。」

昆比的臉色異常冰冷,除了進門時的那一眼,他甚至再沒看約普一下,綳著面孔思忖了一下,簡單直接地道:「第八批的援助款,利率下調一個百分點。」

「哈!」安德列夫諷刺地笑笑,「我沒有聽錯吧昆比閣下,這就是您兒子的身價嗎?讓我算算有多少……哈哈,五十萬金幣,你不是在耍我吧?」

昆比英挺的長眉緊緊蹙了一下,冷淡地道:「作為一個養子,他只值這么多。」看著安德列夫的眼睛,斬釘截鐵地重復了一句:「只值這么多。」

兩人的視線僵持數秒,昆比加了一句:「或者你也可以留下他,他床上功夫不錯,五十萬也算值了。」

約普瘦小的身影縮在牆角,臉色本來就越來越白,在聽到這一句後渾身如觸電般抖了一下,嘴唇顫抖著弱弱說了一句:「不!」

安德列夫緊緊盯著昆比,研判地探尋著他的眼神,良久咬肌綳了一下,道:「兩個百分點。」

「一個。」

安德列夫最終還是妥協了,不是他在乎那五十萬個金幣,而是在乎昆比這個大金主,他拿不准約普對於昆比真的無足輕重,還是這只是生意人的欲擒故縱,但他現在確實還不能和昆比翻臉他最近幾年之所以能夠這樣大規模地發展工業、開采資源,全都得益於昆比提供的低息貸款,雖然這廝在他這兒也撈了不少好處,吞了不少礦產,但畢竟在這個互助互惠的關系里,自己更大程度處於需求方。

「好吧。」安德列夫瞬間便恢復了平靜肅穆的臉色,道,「別這么緊張我的朋友,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錢什么的,只是小意思。」盡管嘴上如此說,他還是馬上擬了契約遞給了昆比,昆比只大略掃了一眼就簽了字,而後冷冷問:「我現在可以帶他走了嗎?」

「當然。」

昆比的視線這才第二次落到約普身上,聲音依舊冰冷:「跟我來。」

昆比帶著走他進了一個堪稱豪華的客艙,解開了他手上的鞋帶,約普被捆了太久,一松開就抱著肩膀痛苦地皺眉,腰也弓了起來,昆比輕柔地捋了捋他的頭發,拇指輕輕按了按他額頭的傷口,約普輕輕「噝」了一聲。

「你一個人被抓來的?」昆比低聲而隱晦地問,這兒是安德列夫的地盤,到處都有他的觸角。

「不。」約普深諳此理,簡單地回答。

昆比給他一個了然的眼神,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時間太短了,只有半個月左右,我就和他一起被抓到這兒來了,走的倉促,東西我沒有隨身帶著。」約普目光閃爍,不敢正視他的視線,昆比卻不以為意,仿佛已經習慣了他這樣惶恐不安的表情,哼了一聲,手滑下來捏住約普的下巴,冷硬的強占性的吻便落在了他唇上。

約普被動而乖覺地承受著養父的吻,雙手卻依舊抱著肩膀,昆比被他這別扭的動作弄的疑惑起來,離開了他的唇瓣,研判地看了看他眼神瑟縮的眼睛,忽然低下頭,在他頸窩里嗅了嗅,而後臉色大變,抓著他的雙手推過頭頂,兩把就扯開了他的衣服。

「不!爸爸!」約普驚恐地尖叫起來,飽受蹂躪的身體卻無法阻擋地展現在昆比眼前,錯落的吻痕讓昆比眼中立刻燒起了火焰,陌生男人令人作嘔的唾液和體|液的味道瞬間充斥了他的鼻腔。

「不不不!」約普手忙腳亂地掙脫開他的鉗制,後退數步抱著身體,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他沒有碰我爸爸,這只是……不不不!爸爸,求求你,求求你別丟棄我……」

昆比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約普,默然不語,這種類似等待宣判的沉默讓疲力盡的約普幾乎崩潰,淚眼朦朧地看了他幾秒,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摔倒在地毯上。

在他的頭磕到桌角之前昆比下意識地接住了他,將這個瘦弱的男孩抱在臂彎,然後,他輕輕嘆了口氣,抱著他走入浴室,緩緩放到了浴缸里,開啟了花灑。

沙沙的水聲中,他走出了浴室,打開了通訊器:「安德列夫陛下,也許五十萬金幣對你來說是少了點,但如果你聽了我附送的這個消息,相信就會覺得物有所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天知道我一直是多么的想寫父子……

雷的人可以無視,畢竟這是配角嘛嗯嗯……

搖尾巴求花花

39

39、母儀天下傷不起ep02...

也許是流星雨過境的緣故,這天的沙暴比預想的要大的多,索特回到地下掩體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了,外面風沙還在肆虐,可見度幾乎為零,在沙暴停止之前小型飛行器是無法升空了,雖然不一定真會出事,但羅素一個人三條命,他不敢冒險。

「你回來了。」一進門羅素就迎了上來,幫索特脫下了全是沙子的外套,叫人拿去清洗。

「沙暴太嚴重了,暫時沒法離開這兒。」索特低下頭,讓羅素用超聲波清潔器幫自己清理頭上的沙子,雖然戴著帽子,他的紅色卷發還是幾乎被沙子染成了灰色,事實上這么大的沙暴換了別人早就被吹走了。

「沒關系,再有最多三四個小時就會平息了,夜幕降臨之前天氣會好起來。」

「那么我們等幾個小時再走吧。」索特抬頭,這才發現大廳里多了許多人,加上之前他見過的,大概有三四百個,穿著顏色不一的破舊工作服,都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索特籠統地向諸人頷首示意,揚聲道:「我已經聯系到了搜救隊,他們向總部發了求救信號,一艘中型運輸艦一小時前已經起航了,帝國警隊介入了這次的綁架事件,會幫你們拿到應有的補償。」

被困月余的教眾們如釋重負,互相看看,紛紛向索特道謝:

「啊!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真是太謝謝您了。」

「是啊,要不是您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么時候呢。」

「多虧了千夫長夫人啊,您真是羅素大人的賢內助……」

賢內助黑線,眼光掃過眾人,卻沒有發現沒有約普的影子:「約普呢?還沒有回來?」

「他留在礦點了,昨晚的流星雨阻礙了運輸艦的航程,他們今天要晚到一會,約普留下來幫忙裝卸,被阻在那邊的臨時掩體里了。」

「晚點風暴停了我們直接開飛船過去接他吧。」

「好。」

為了不引起多嚕嚕的懷疑,今晚該出去干活的人還得出去,教眾們簡單吃了一點食物,紛紛爬上吊床休息,羅素帶索特去了庫房,那兒停著凌晨礦工們開回來的運輸車。

「我們在這兒休息吧。」羅素打開駕駛艙,將後座展開,正好是一張舒適的雙人大床,索特握了握拳,雖然到現在他和羅素呆在一起還會炸毛,但更讓他擔心的還是自己的欲|望,同床共枕的,萬一控制不好,那可真是對不起老婆,對不起祖宗啊。

鎮定,鎮定,索特默念兩句躺了下去,羅素乖乖爬到他身邊,蠕動蠕動鑽到他懷里,索特緊胳膊:「你也睡一會,身體……不大好呢。」事到如今,他實在不敢把懷孕的事告訴羅素,約普給他服用了有致畸作用的葯劑,很大程度上可能已經損壞了卵的基因,萬一回去以後檢查結果不好,這一胎就要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