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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潘瑟一進病房就眼淚汪汪往老爸身上撲去,黃木犢一把抓住了:「小胖墩別亂撲騰,你爸還病著呢,看壓壞咧。」

比奇趁著爺爺教訓哥哥的功夫不聲不響爬上了床,小腦袋往羅素懷里一拱:「昂~爸爸。」這家伙仗著目標小經常拿哥哥趟地雷,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悄莫聲息地占便宜,前途無量。

可惜黃木犢目光如炬,長臂一伸就將腹黑小王子從羅素懷里揪了出來:「站遠點,別以為餓老頭子看不見!」

陰謀破裂了,兄弟倆垂頭喪氣乖乖站在床邊,眼巴巴看著床上的爸爸,羅素這么久沒見倆兒子,心里也著實想念,伸手將倆人腦袋上的小卷毛揉揉亂,一把摟在懷里:「行啦,來爸爸抱抱,人人有份不用搶哦。」

「爸爸~」()潘瑟和比奇最會撒嬌了,扎進羅素懷里拱來拱去,蹭了他一胸口的鼻涕,好像他不在家倆人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黃木犢又好氣又好笑,看羅素齜牙咧嘴的吸氣,知道牽到他的傷口了,忙拎著倆豆丁扯下來:「行啦行啦,爸爸剛做完手術,不能太累咧,都給餓站好!」

倆人意猶未盡地趴在床沿上看著老爸,潘瑟問:「爸爸什么是做手術啊?」

「呃……就是爸爸的身體出了問題,打開了個小口子維修了一下。」羅素隨口亂掰,潘瑟眼睛一亮:「打開口子?是為了把弟弟們拿出來嗎?昂~我看到弟弟們了,好傻哦居然都是蛋耶!」

羅素翻個白眼,好像你不是蛋孵出來的似的。

「爸爸弟弟們什么時候才能出來?」比奇星星眼問,「他們是什么樣紙的呢?爺爺說一對是紫色的一對是金色的,是真的嗎?」

「大概還有二十天就能孵化吧。」羅素也很期待看到紫色卷毛的兒子,「他們都是小蝠虹龍,會和你們一樣可愛哦。」

「神馬?蝠虹龍?」比奇一臉大受打擊的表情,哭喪著臉道。「可是可是,爸爸你答應過給我們生小狼人弟弟玩的呀,腫么可以騙人呢……」

羅素都忘了還有這茬兒了,那天他們正打麻將呢,比奇跑進來非要他生個小狼人,羅素耐著性子解釋了半天他就是不聽,還滿地亂滾撒潑。眼看桌上其他仨人都聽牌了,羅素就隨口敷衍他說好好好,沒想到這貨居然就記下了,果然騙小孩是會遭報應的啊!

「那個……爸爸是生不出小狼人的,因為你們父王是個蝠虹龍啊。」羅素馬上力挽狂瀾開始認真解釋起來,怎奈他越解釋比奇越失望,森森感覺滿腔期待都化作泡影,悲憤地滿地亂滾:「嗚嗚嗚哇……不嘛不嘛,我要小狼人咩,不要蝠虹龍昂,蝠虹龍會噴火呀一點都不可愛……」

護士正好來送水果,打開門就看見撒潑打滾的小王子,等聽明白他哭喊的內容都有點,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憋著笑憋的好辛苦。

「咳……」羅素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黃木犢接過水果把護士們打發了出去,將扭曲掙扎的小孫子從地上拎了起來,抱在懷里連哄帶騙:「好了別哭了,再哭哼哼龍就來咬屁股了,小弟弟們都乖滴很,不會噴火的,你是哥哥以後他們都聽你的話。」

「真的嗎?」比奇一聽自己也能當哥哥,有點高興了,停止了哭嚎。黃木犢給他擦擦鼻涕,道:「那當然,你想想啊,你去卡頓蜀黍家玩兒帶著四個小跟班,多拉風啊……潘瑟都怪你,天天放火燒你弟,現在他對蝠虹龍都有陰影了,還不快來勸勸。」

潘瑟嘴里塞滿了水果,瞪著眼睛硬咽了下去,潦草地摸了摸比奇的腦袋:「乖哦,你聽話我就不燒你哦。」然後接著吃。

雞飛狗跳地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探視時間到了,兩個王子依依不舍地告別了老爸,被黃木犢帶回家了,傍晚時分換了阿托托來送晚飯。

羅素被兒子攪了一下午頗有些疲勞,胃口倒是開了,坐在床上慢慢地吃著病號飯,阿托托一邊拾著被孩子們弄亂的鮮花和擺設,一邊跟他拉家常:「這次您可真是把大家都給嚇壞了呢,陛下不眠不休地陪了您好些天,我真怕他想不開什么的,還好您沒事。」

雖然一直知道索特對自己感情深,羅素還真沒想到自己對他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好奇地問:「想不開?不至於吧?」

「怎么不至於,您是不知道,您剛做完修復術的那天,醫生說心臟衰竭恐怕不行了,他去觀察室看您,跟您說了很多的話,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我懷疑他都哭過呢。」阿托托嘆息道,「唉,索特陛下從小脾氣就特別強,嬰兒的時候跌斷翅膀都沒有哭過,三百多年了恐怕就哭過一次,就是他爸爸去世那次。所以先生,您以後可要好好保重啊,在他的心目中,您和他爸爸,和伊萬斯先生一樣,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啊。」

「是、是嗎?」羅素內心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忽然被觸動了,他這人有點大而化之,從沒想過自己能在索特的生命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這時候一想,眼睛還有點酸酸的,換個位置,要是某一天索特遇到了生命危險,自己又將他置於何處呢?

想到「索特遇到了生命危險」這個命題,羅素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根本不願意相信,真有那天的話,他情願拿自己去換索特,失去摯愛這種事太痛苦了,還是由蝠虹龍這種強大的生物去承擔吧==(你這是什么態度啊喂!)

話說回來,索特當著他的面還從沒說過什么煽情的話呢,羅素接著問:「你說那天他跟我說了很久的話?說了什么你知道嗎?」

「怎么可能,他是對著您一個人說的呢,我可沒有偷聽。」阿托托連忙擺手,「可惜您當時還在昏迷,要不然一定會很感動的。」

羅素越想心里越癢癢,連飯也不想吃了,對阿托托道:「觀察室應該有監控的吧?你去找找醫生,讓他把那天的攝像拿給我看看。」

「呃,這恐怕……」阿托托感覺自己有出賣主人的嫌疑,但想想羅素也算是自己的主人,也就釋然了,而且索特陛下本來就是對羅素先生說的,讓他知道也沒什么吧,於是依言去找了醫生。

醫院的監控設施那是相當的好,怕泄露什么國家機密,索特陛下所有相關視頻都被封存了,阿托托折騰了半天才拿了回來,為了避嫌專門找了個耳機給羅素單獨聽,萬一有什么肉麻的話被自己知道了將來怪尷尬的。

羅素抱著杯奶茶盤腿坐在床上聽視頻,一開始感動的熱淚盈眶,後來一臉得意的表情,就在阿托托好奇地猜測為毛他眼睛里閃爍著金幣的時候,羅素忽然「噗」一聲噴了一床的奶茶。

「咳咳咳。」羅素嗆的滿臉通紅,阿托托忙幫他拍脊背:「您沒嗆著吧先生?好了別笑了,當心傷口掙開了,索特陛下說什么了把您刺激成這樣?」

「沒、沒什么。」羅素好容易才將扭曲的表情調整過來,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光,道,「謝謝你阿托托,這個視頻太寶貴了……」

十天後,一切體征恢復正常,傷口愈合,生龍活虎的羅素先生可以回家了,索特陛下不遠萬里從軍港飛回來接他出院,還不顧加力馬長老的苦逼臉硬請了五天的事假。

阿托托管家辦好了出院手續,索特拉著羅素的手帶他下樓,一路上總覺得哪里不對,啟動內置天線感受了一下老婆的信號,不對,有警報!

「你怎么了?」上了懸浮車,索特選定路線開啟自動駕駛,狐疑地看著羅素,「在想什么?我不在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羅素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公,表情要多詭異有多詭異,索特被他看的心里發毛,「干嘛這樣笑著看我?」

羅素嘿嘿嘿嘿道:「索特,你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的昂?」

什么?索特心頭警鈴大作,第一反應就是完了他肯定是聽見我那天的話了,不對他那天明明是昏迷的啊,難道是裝昏?他一傻缺什么時候變這么腹黑了?

看著索特陰晴不定的面孔,羅素都快憋不住笑了,摸了摸他的大腦袋,道:「你說讓我找卵子生人類的事情,不會反悔的吧?我手里可是有證據的喲。」

索特扶額,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那天他就是太高興了忘了讓人把監控記錄給銷毀掉,現在把柄被老婆抓在手里,杯具了。

詭異的氣氛彌漫在倆人周圍,良久索特嘆了口氣,道:「好吧,如你所願,我同意了,你叫人去辦吧。」誰叫自己那天嘴禿嚕了呢,就當求神還願吧,再說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包括他的不著調,包括他的自私,包括他的沒心沒肺……

喪權辱國的協議已經達成,索特黑著臉等著羅素得意的大笑,等了半天沒等到,卻感覺羅素伸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的手,聲音難得溫柔,「騙你的啦,我想過了,如果你跟別人生了孩子,就算是試管嬰兒,我也一定很難過,將心比心,我怎么會再堅持這么過分的事情。」

索特詫異扭頭,羅素對他一笑,眼中波光粼粼:「看到那段視頻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幸運,索特,我不用你去絕育,也不用以人類的後代來證明自己的存在,甭管遇到什么難為的事兒,只要有你這份情意,我這輩子就夠啦。」

一陣熱流涌上心頭,索特反手握住他的手,倆人相視一笑,內心只覺喜樂平安,無比滿足。

氣浮車駛進家門,索特忽然想起件事情:「我請了五天假,打算好好陪你玩玩,等這次四個孩子孵出來你就又得忙亂了。」

「啊?五天這么多啊?」羅素欣喜,索特平時都是一兩天假期的。

「嗯,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神奇海。」索特停了氣浮車,長嘆一聲,道,「一轉眼都快兩年了,上次去的時候咱們還剛結婚呢。」低頭親了他一下,「讓我們再度一次蜜月吧,呃……雖然只有五天。」

想起兩年前yd的蜜月,羅素也有些蠢蠢欲動的向往,回吻老公,認真道:「那你記得去買套套,你這個命中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