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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完好無損,看來他們關的都是單間,羅素和索特對視一眼,同時松了口氣。

「天哪索特!羅素!戰爭結束了嗎?」伊萬斯激動地問。

「索特陛下!羅先生,王子什么都沒說就把我們關起來了!」奉命保護比奇的衛兵們七嘴八舌的解釋著。

「老板你沒事吧?」約普眼淚汪汪地想撲過來,看見索特又縮回去了。

人聲嘈雜,所有人都唧唧呱呱的,羅素反倒誰的話也聽不清,那邊廂安德列夫等人也被放出來了,先是一喜,接著發現周圍全是荷槍實彈的皇家戰士,又是一驚,然而不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索特和卡頓的人完全控制起來了。

「把他們帶去白金號。」索特揮揮手,俘虜們都被押走了,安德列夫至今都沒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抓住的,被拷起來的時候表情還一片空白。

一定的某種秘密武器吧?他糾結地想著,空間褶皺?時空裂縫?政府軍居然掌握了如此強大的小型空間操控技術,真是太可怕了……

「爺爺,哥哥,看我的獎杯!」超愛得瑟的比奇從父親懷里掙脫出來,抱著花瓶向伊萬斯和潘瑟撲去,可剛跑出了兩步,忽然倆腿一軟跪倒在地,接著身體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比奇!」羅素撲過去一把抱起了兒子,比奇小小的面孔在一秒鍾的功夫里完全褪去了血色,連嘴唇都白了,先是急促地喘了一會,隨著心跳減緩,呼吸也漸漸變得若有若無。

「御醫!」羅素抱著兒子不敢動,大叫起來,御醫忙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一看比奇立刻大驚失色,翻了翻他的眼睛,又檢查了脈搏,道,「是腦衰竭,心跳也很弱,快送他去治療室!」

怎么會這樣?羅素驚呆了,下意識地挪動步子往治療室走去。

搶救正在進行,羅素蒼白著臉站在床邊,整個人都微微地發著抖,索特在身後扶著他的肩膀,幾個小時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雖然他也擔心兒子,但更擔心老婆撐不住。

「孩子怎么樣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索特問御醫。

「也許是使用異能過度引起的電解質紊亂,有些主要器官,尤其是腦部有使用過度的跡象,暫時無法承擔正常運行,所以不得不進入低耗狀態,也就是休克。不過我都查過了,身體和臟器都沒有致命的損傷,應該只是脫力了,慢慢就能恢復的。」御醫給比奇做了全面的檢查,又打了緩解大腦和心臟負荷的葯物。

半個小時過去了,小孩的臉色還是那么難看,體征監視儀上的各項數據都在正常范圍以外,以緩慢的近乎靜止的速度向正常范圍以內蠕動著。

「我不該讓他把那么多人都藏起來的。」羅素後悔莫及,捂著額頭痛苦地道,「他還那么小,根本承受不了這么大的壓力……」

索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摟著他的手緊了緊,羅素自打回到薩熱納就很少在人前和他表現的過分親密,這一刻卻無法抑制地靠到了他懷里,呼吸間明顯帶上了短促的哽咽,「對不起索特,我食言了,我曾向你保證過再也不讓孩子們冒險的。」

「不是你的錯,說起來我的責任更大,那時候一發現特么離家出走我就該讓父親把他們送回去的,我太大意了。」索特緊緊摟著他的肩膀輕聲安慰,「算了說這些都沒有用,該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好在你和孩子們都很堅強,我以你們為榮。」

羅素緩緩搖頭,和他十指緊握,索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問御醫:「他什么時候能恢復過來?會不會有什么後遺症?」

「應該不會有後遺症,但恢復的話就不好說了,他實在太小了,先天發育也不太好,因為腦部損耗最嚴重,保守估計要四到五天以後才會恢復意識,至於身體狀態完全恢復,大概要好幾年,或者十幾年。」

兒子小小年紀就受到這么大的創傷,索特心里也非常難受,但看羅素搖搖欲墜的樣子更加擔心他的身體,人類的體質太脆弱了。

「讓醫生照顧孩子吧,我們出去休息一下。」索特半拖半抱地將羅素拉出了治療室。

幾個小時後,附近巡航的巡邏隊陸續趕來,和索特的艦隊會合後浩浩盪盪往機甲兵團駐地飛去,叛軍俘虜被集合在兩艘運輸艦中送回總部俘虜營,幾個高級將領則被關押在白金號特制的審訊室中強制休眠,一同押解。

羅素沒有進入休眠,一直在治療室陪著昏迷的兒子,索特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大多數時間都呆在白金號上,所以陪伴和安慰他的任務主要落在了約普身上。

到達機甲兵團前幾天比奇終於醒了過來,雖然他還非常虛弱連下床都不能,羅素還是高興極了,起碼每天小孩都能保持幾個小時的清醒,和他說說話撒撒嬌。

「爸爸我厲害嗎?」從約普口中比奇大概了解了自己「做游戲」的真正價值,在老爸面前總是得瑟不夠,不厭其煩地問了一遍又一遍,羅素也只好不厭其煩地誇了他一遍又一遍。

「可是我的獎杯被摔碎了。」比奇的嘴巴又扁了起來,當時他昏過去的時候懷里還抱著花瓶,所以瓶子被摔碎了。

「沒事回家我給你打個純金的。」他土大款的爹立刻擺出了牛b哄哄的姿態,「還有這次你幫了爸爸和父王很大的忙,等回去以後我讓父王給你申請帝國勛章!」

「那是什么?比獎杯還牛嗎?」這種好人好事比奇最愛出風頭了。

「當然,帝國勛章是很高的榮耀哦,而且授勛儀式是很盛大的,好多將軍都會到場,大家都要穿禮服,也許還要走紅毯呢。」羅素忽然很期待自己家的豆丁穿著禮服走紅毯的情形。

「真的嗎?」比奇星星眼,「那需要像上電影節一樣讀感言嗎?謝謝一直支持我的粉絲,還有我的經紀公司什么的。」

「呃……你可以謝謝父王爸爸和爺爺,那些有的沒的就算了吧。」羅素好笑的摸摸兒子的腦袋,比奇開始煞有介事地為自己編撰獲獎感言,羅素聽了沒一會就哈欠連天,他已經撲在孩子身邊太久了,有點吃不消。

約普端來一盤豐盛的餐點:「好了,該吃飯了,老板你也該歇歇了,吃完飯去睡一會吧,我來陪比奇。」

「不嘛不嘛!」比奇不高興地扭動起來,「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陪我。」

「乖啦,爸爸已經好多天沒怎么睡覺了。」約普柔聲勸孩子,「叔叔陪你不是一樣嗎?叔叔也會講故事哦。」

「叔叔是很可愛啦,但爸爸就是爸爸嘛。」比奇委屈地拉著羅素的手指不松手,羅素溫柔地笑笑:「好啦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的,來我們先吃飯吧。」對約普道,「我就在他旁邊睡一會好了。」

「可是你……」

「約普,爸爸對孩子來說是無可替代的,任何人都不能,無論對孩子多好,多耐心,爸爸只有一個。」羅素拍拍約普的手,「你的孩子將來也是一樣,即使你把他給我,我照顧他,疼愛他,他最需要的還是你的關懷和保護。」

約普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神情糾結復雜,羅素隱隱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覺得也許他只是在猶豫而已,便沒有多想:「一起吃吧,吃完你也休息休息。對了關於你的事,很快我們就要到機甲兵團了,我會盡量讓索特替你想辦法的,如果拜家不起訴你,也許判不了流放,只是一些年的監禁,在孩子成年之前你們應該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約普神色黯淡地點了點頭:「謝謝你老板,你們吃吧,我出去一下。」

有著強大的艦隊護航,返回機甲兵團的旅程顯得分外安逸平靜,羅素徹底放下了包袱,每天陪著兒子講故事做游戲,美美享受了一把天倫之樂。

這種平靜直到抵達前夜才被突然打破了。

當晚羅素本來睡在比奇床上,但長期以來備受冷落的潘瑟和索特對此表示強烈不滿,於是討價還價一番之後一家四口都躺在了主卧室的大床上,羅素和索特睡在兩頭,中間夾著兩個豆丁。

一家人七嘴八舌講完故事接龍,羅素剛迷迷糊糊要睡過去,懷里的比奇忽然「嗷」地慘叫了一聲,嚇的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怎么了怎么了?」

索特和潘瑟也嚇了一跳,紛紛爬了起來,羅素抱著比奇,小孩這幾天剛剛恢復紅潤的臉蛋再次變得刷白,抱著腦袋喊:「頭疼啊爸爸……嗚嗚嗚頭疼。」

「頭疼?有蟲洞?!」羅素大驚,一邊抱著比奇晃悠一邊沖索特喊,「快叫衛兵,附近有叛軍!比奇的腦電波受到了干擾,一定是有人正在啟動蟲洞躍遷!」

就在索特發布警戒命令的時候,嫦娥號忽然猛的抖了一下,像是在大海中被巨浪擊中,整個船艙都傾斜了一個小小的角度。

羅素顧不得換衣服,抱著比奇往治療室跑,機靈的潘瑟已經呼叫了御醫,伊萬斯也從底艙趕了過來。

還好比奇的頭痛只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在御醫的安撫下很快就睡了過去,羅素陪在兒子床前憂心忡忡地握著他的小手,這一刻他真希望兒子只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也不用受這么多的罪。

等一干人等忙忙碌碌折騰的差不多的時候,索特才從白金號返回,見他臉色凝重,

92、長江後浪推前浪end...

御醫識相地退了出去,伊萬斯也抱著哈欠連天的潘瑟回去睡覺了,治療室里只留下了羅素。

「怎么回事?不是已經接近機甲兵團了嗎?怎么還會遇上叛軍躍遷呢?」怕吵醒兒子,羅素小聲地問。

「沒有叛軍,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索特伸手按了按他肩頭,道,「一小時前有人持我特批的通行證進入了大力神號,啟動了蟲洞躍遷裝置。」

什么?!羅素意外地睜大了眼睛,索特特批的通行證全星系不超過五個,而在整個吞噬恆星系,只有他和卡頓擁有。

「什、什么?」羅素結結巴巴地問,「有人私自啟動了蟲洞?誰?」話一出口忽然打了個哆嗦,心頭浮上一個不良的預感。

「是約普。」索特沉聲說,「他用你的通行證進入了大力神,開啟蟲洞裝置將一艘單人飛船送出了δ星系。他是昆比的養子,除了安德列夫的科學家,他是所有人中最熟悉穿梭裝置的人。這個計劃他應該已經籌劃很久了,穿梭前他做過確的演算,在能耗、飛行器重量和穿梭距離之間找出了一個最佳契合點,我們能推算出他穿梭的大致方向,但不能確定他具體的傳輸點。」

羅素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無法相信那個平常病懨懨的像膽小鬼一樣藏在自己身後的孩子,居然能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半個多月前他還了無生趣,一心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托付給自己不是嗎?為什么忽然就一個人跑了?他的身體還能承受穿梭壓力嗎?如果遇到星際海盜他一個人怎么應付?

「他還帶走了一部分金幣。」索特接著說,「他打開了你的金庫,拿走了盡可能多的金子和其他貴金屬,如果能到達一個文明發達的星系,這些東西能夠他和他的孩子花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