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早。」悠悠笑容滿面地喊道。
「悠悠,吃飯了嗎?」胡夫郎關心道。
「吃了。胡叔你們吃了嗎?」悠悠也回問道。
「都吃了,悠悠來是家里有事嗎?你爹娘怎么樣了?」胡夫郎皺眉擔憂道。
悠悠綻開笑容道,「爹娘好著呢。是我娘讓我過來跟胡姨胡叔說一聲,我家沒事了。這次兵役,我家了。」
「那真是太好了!」胡夫郎笑道。
可轉眼胡夫郎又不解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是昨晚冬姨過來說交十五兩銀子就可以兵役。今早我娘就去村長奶奶家把這事兒辦妥了。現在村里人除了村長奶奶家,我家和師父還沒有人知道。」悠悠往胡叔那里走了幾步小聲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知道兵役的時候,家里人可擔心了。所幸天無絕人之路,老天保佑!」胡夫郎心有余悸道。
這林妹子家跟他家一樣人丁單薄,這次兵役去的人只能是她,你說這戰場刀劍無眼。萬一要咋啦,剩下這孤兒寡夫的,可怎么辦?
而且他也怕有那長舌的議論他家明月克夫家,到時怕就是子衿妹夫也信了這話。即便沒有退親,明月嫁過去,在寡夫手里也不好過啊。
「胡叔,這是我在山里采的野果子。帶來給你們甜甜嘴兒。」悠悠打斷了胡夫郎的思緒。
「呵呵呵,好。」胡夫郎接過小籃子笑眯眯道。
這明顯是給明月帶的,他們兩口子可不愛吃。
看著悠悠眼神時不時往明月房里瞄,還裝作一副正經樣子。
胡夫郎笑笑搖頭道,「說會兒話,你就家去吧。」
啊?悠悠愣了下,立馬反應過來,感激道,「謝謝胡叔。」
悠悠目送著胡叔進了明月的房門,焦急不安地等待著。
明月打開門就看到悠悠伸長的脖子,憋不住笑出了聲。他招了招手,指了指院牆角落。
悠悠看懂了明月的手勢趕緊跟了上去。
「明月,你怎么眼睛里都有血絲了?昨晚睡得不好嗎?」悠悠心疼道。
「沒,剛才迷了眼揉了幾下就這樣了吧。」明月解釋道。
「是啊,昨晚當然睡不好。不就是擔心你嗎?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還好現在知道你們家不用去服兵役了。」明月心里暗暗想到。
「那就好。我今天給你帶來一籃子野果子。酸甜酸甜的,你要是喜歡吃。我去山上還給你采去。」悠悠眼含情絲地看著明月道。
「你采葯注意安全。不必為我特地采果子。」明月關心道。
「嗯,我知道的。」悠悠開心回道。
「這是我綉的帕子,給你。」明月拿出綉著桃花的帕子塞到悠悠的懷里。
悠悠趕緊接住帕子,笑看著對面的人兒,「明月你真好。」
「傻子,我回房了。」明月甜甜地罵道。
「嗯。」悠悠不舍地看著明月轉身離開了。
安平鎮,張雲然的院子。
「小姐,剛才在前院夫人已經交了兩百兩銀子,了兵役。」張雲然的貼身丫鬟書畫稟告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張雲然語氣淡淡道。
「那奴婢告退了。」書畫關上門看到的最後一眼依然是小姐皺著眉頭的樣子。
事情不對勁,上輩子的有些事兒跟這輩子有很大的差異。比如本該死更多人的桃花村,比如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