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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月再次坐在床上時看向他時,賀凜才反應過來,兩步邁到了床邊,像是打算將手中一直捏著的鼓鼓的黑色塑料袋遞給白月,但是剛伸出手,身體就僵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咬著牙面色不好,捏住袋子的手松了又緊,臉上的熱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脖子下面蔓延。

最後他像是終於妥協般的,伸手將袋子粗魯地塞進了白月懷里,一邊壓著袋子不讓白月打開,一邊梗著脖子幾乎是粗聲粗氣地吼了出來:「多喝水少運動忌辛辣生冷記得吃早餐……止痛葯一次一片,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他面對著白月安靜的注視,聲音漸漸地就低了下去,最後不知為何哆嗦了一下,後面幾句已經低不可聞。

半晌後他又瞪了白月一眼,有些狼狽地撇開頭:「我先走了!」

白月還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賀凜那邊已經三步並作兩步,逃跑似的掀起了簾子離開,遠遠傳來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視線里便只剩下微微晃動的白色隔簾。

伸手打開黑色的塑料袋,里面露出幾包花花綠綠的包裝袋,旁邊塞了兩小包紅糖以及一盒止痛葯,這些東西亂七八糟地散在袋子里。白月看著這些,幾乎可以想見少年是如何做賊心虛般地看著四周,漲紅著一張臉,偷偷摸摸地買回了這些女性用品。

白月臉上也浮起幾分燥意,不好意思地撇開目光,又將袋子合上了。她前世活到了二十歲,但是卻連戀愛也沒談過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也不感覺有點兒尷尬。幸好賀凜已經離開了,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溫白月的記憶里並沒有這一幕的發生,只是因為白月過來時溫白月正在上體育課,生理期時的八百米跑已經讓溫白月這具身體喘不過氣來,加之接受劇情而來的劇烈頭痛,導致白月一來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意識朦朧之際聽見有人大喊著自己的名字,以及將自己抱起來的略微瘦削卻顯得無比可靠的懷抱。

溫白月是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孩子,五歲之前,溫白月也有過幸福平靜的生活,有著寵/愛著自己的爸爸媽媽。溫母溫父是一個村里出來的,溫父是村里的第一個大學生,是山窩里飛出來的金鳳凰,加之溫父長得高大俊美,身上有股受過教育的高級份子特有的風度翩翩,以至於溫父非常受女性歡迎。所有人都認為溫父會娶一個長相漂亮的知識分子做老婆,以後順勢在城里定居,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溫父會遵循父母一時的戲言娶了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溫母,包括溫母自己。

一時戲言做不得數,就連溫母的家人也無法否認溫父有著更好的選擇,完全不必為了所謂的娃娃親賠上自己的一生。但是一方面溫父堅持履行承諾,另一方面溫母很早就對英俊優秀的溫父芳心暗許,得知自己有機會陪在溫父身邊時早已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馬就嫁過去,高興還來不及,哪里還會不同意?而溫母家人看到這樣的溫母,也只是嘆了口氣,不再阻止了。

兩人的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婚後的日子里也許溫父對溫母的喜歡並不如溫母對他的深,但是尊敬總是有的,溫父並未因為溫母的平凡而無視或是看不起她,隨著日子增多,兩人之間逐漸變得默契而溫馨。

但是在這場婚姻里,溫母把自己的姿態一直擺的很低,內心深處本就隱藏著自卑,這種自卑隨著時間的推移,並未因為溫父的態度而消弭,反倒是隨著溫父的體貼溫和愈演愈烈,生完孩子後,這種性格導致溫母開始疑神疑鬼,性格里的控制欲越來越強。她有種感覺,認為生完孩子之後溫父對自己越來越冷淡了,懷疑溫父外面有了人,不再愛她。後來幾乎到了每次溫父下班時查看溫父的手機通訊錄,找人調查溫父,因著照片里出現的任何女性和溫父大吵大鬧,甚至偷偷跟蹤溫父,溫父好幾次和女性談的生意都被溫母攪黃,多次解釋也沒有效果,這樣的溫母讓溫父覺得身心俱疲,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