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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了土司煎了蛋熱了牛奶,等她端著溫好的牛奶出來,看著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上的祁御澤時,差點控制不住將手里的杯子砸過去。

「你干嘛?!」

「還不錯。」祁御澤將最後一口吐司塞進嘴里,順手就拿過了她手里的牛奶杯喝了一口,隨即皺皺眉將牛奶放在了桌子上:「太甜了。」

看著祁御澤嫌棄的臉,白月極度後悔自己沒有往杯子里投。毒。

「我沒請你吃!」白月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說的清楚,她都被祁御澤的不要臉氣笑了。昨天兩人還在針鋒相對,他拿著槍那樣的威脅她,害得她差點連命都沒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祁御澤居然覺得他們可以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吃飯聊天了?

「以前學過?」祁御澤的聲音難得的平靜,看起來頗有和她聊天的架勢。

祁御澤的這種詭異態度讓白月根本接受不了,但是想到季白月心願中那個「讓祁御澤愛上她」的任務,白月只能努力按捺住自己心底的不耐煩,面無表情應道:「家里請的保姆做的飯不合口味,自己學的。」

季白月身體不好,經常孤零零地一個人待在家里,幼年時期陪伴她的只有一個保姆,偏偏保姆做的飯菜不合她胃口,季父季母沒有回來,她又不能自己重新請一個保姆,以至於很早她就自己嘗試著做東西吃了。

後來滿懷期待地試著為季父季母做了一桌菜,可季父季母卻皺著眉讓她好好養身體,不要折騰這些有的沒的。甚至以為她會烹飪只是她太過無聊時的興趣愛好,根本就沒耐心了解一下具體的原因。

想到這些,白月心情又不爽快了起來,加之還被祁御澤吃了自己的早餐,火氣蹭蹭蹭往上直冒,壓也壓不住。一個沒忍住就朝祁御澤冷笑道:「你之前就沒調查過這些?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活的像個公主一樣,無憂無慮不食人間煙火。覺得是我搶了季夢楹該有的生活,是我害得她顛肺流離流落孤兒院,讓她吃盡了苦頭,所以她理應拿回她的一切,而我則要償還我犯的錯?」

最為無辜的明明是季白月,她才真的算得上是命運多舛,剛出生時就因為搶不過季夢楹,在季母肚子里差點憋死,落下個先天體弱多病的身體。後來又因為季夢楹的調皮失去了父母的寵/愛,自小到大孤單一人。好不容易有了個能夠細心照顧她的男朋友,卻因為季夢楹喜歡上了,她不僅得拱手相讓,還得名聲狼藉,在他們的愛情里扮演一個背叛者的角色,灰溜溜地退場。

腦海里的這些想法就像引起了季白月殘存情感的共鳴,當她說到這些時,就突然有些止不住內心酸澀怨恨的情感了,那股恨意來勢洶洶:「我的父母、男朋友、包括季家女兒的身份、甚至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只要她想要,我就得雙手奉獻給她?」

「你覺得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該得的?!」白月胸口上下起伏,被季白月的情感沖擊的她眼睛有些發紅,猛地拿起杯子潑向了祁御澤:「人渣!」

滴答滴答的牛奶順著發絲滑落,那種粘稠的感覺絕對算不上愉快。祁御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緊握著的拳頭上面青筋暴露,盯著白月的眼神陰沉的可怕。

自從他奪了季家的大權,膽敢忤逆他反抗他的人都被他送進了地獄,他從不在乎手上沾了多少血腥,也從不在乎自己手上有多少無辜的性命。當他還是弱者時,他遭受別人的欺凌,當他成為了強者,他就可以主宰別人的性命。

這本就很公平。

季白月這個女人只是他所做的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筆。當初發現季夢楹喜歡上別人,他初時是極為憤怒的,但是憤怒過後卻又不忍季夢楹受委屈,便去調查了她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