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床正對著門口,而路雨旋的屍體又被擺成了正對著門口的姿勢,因此白月一進門就對上了對方的眼睛。
白色的大床已經被鮮血染紅,甚至滴滴答答往地毯上滴著血,周圍的地毯也暈成了深色。
魏銘走到了床頭,朝著周圍巡視了幾眼,而後靠近了路雨旋的屍體,皺著眉似乎在打量著什么。
路雨旋的身體靠在床頭,頭正對著門口的方向,脖子上有道血痕,淋漓鮮血順著血痕將她胸前的衣服全都染成了猩紅,兩只胳膊從腕部斷裂開來,被割下來的兩只手掌規矩地搭在小腹上,下半身蓋著被子。
魏銘上前輕輕掀開了被子,更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白月看了一眼,立馬皺起了眉。
路雨旋的下半身也是空盪盪的,離身體不遠處,被子里她的兩條腿和一只腳掌被剁了下來,在被子里拼出了一個「下」字。
看到這些,白月惱恨凶手殘忍無比的同時,陡然又想到了被嚇破膽的晴悠口中念叨的所謂的「下一個」來。她下意識地看向路雨旋嘴角,卻發現她的唇角的確帶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白月心頭有些發寒。穿越過這么多世界,她要比其他人更容易相信鬼魂甚至詛咒這些東西,看到眼前的情形,她不將思緒想到了這些方面,心里不由得微微發苦,若是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靈異類的東西,恐怕她也沒辦法對付。
這樣想著的同時,白月心底深處又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移開視線,看了眼房間里四處的擺設,所有的休息室格局基本相同,因此白月很輕易就判斷出室內的各種物品擺放並沒有移動過,而且除了床上,其他地方並沒有鮮血甚至掙扎的痕跡,看起來就像路雨旋坐在床上,毫無掙扎地坦然赴死一般。
「咦?」身前的魏銘突然驚疑了一聲,隨即湊近路雨旋的頭部,伸出手輕輕一碰。
路雨旋的頭就如同一個球咕嚕嚕滾了下來,長發和鮮血亂濺,恰好凌亂不堪地停在了白月腳邊,白月一垂頭,就對上了路雨旋隔著發絲死死看過來的視線。
「……」白月下意識退了一步,深呼一口氣,有些惱怒地看向魏銘,質問道:「你做什么?!」
魏銘看起來也有些沒想到,看著白月咬著唇有些受驚的表情。他黑眸盯著白月,語氣緩慢道:「我不是故意的。」
而後就壓低了眉頭,臉色不善地盯著路雨旋的脖子,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明顯的怒氣:「不過這凶手手可真夠黑的。」
白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路雨旋脖子上一個平整的切面。
凶手似乎用什么東西一下子砍斷了她的頸骨,要么這東西異常的鋒利、要么對方手法嫻熟,整齊的傷口上一點兒瑕疵也沒有。
……凶手將路雨旋肢解了。
……
從路雨旋的房間里出來,魏銘周身的氣壓就極低。想來是凶手的殺人手法有些將他惹怒了,而且他還找出任何線索,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妙。
「和我一起去儲藏室看看。」快走到二樓樓梯口,魏銘突然出聲道。
白月有些不明所以,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