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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有多傷心。黎父黎母是普通農民,一輩子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優秀的女兒身上,黎白月一死,他們連活著的神寄托都沒有了,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這些時,這具身體深處突然涌上來一股濃郁的酸澀和不甘,白月的想法仿佛引起了黎白月殘留情緒的共鳴,這些情緒盤旋在白月心頭,讓她感到無比的沉重。

她興許猜對了黎白月想要奉養父母的願望,然而此時此刻卻沒有能力幫她完成心願。白月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猶豫著該以何種方式結束此次的任務。

魏銘對白月的責罵不以為意,反而似乎很滿意白月發怒的樣子,他從鼻腔里溢出一聲短促的哼笑,走過來朝白月伸出了一只手:「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拉你過來。」

白月抬頭看向魏銘,緊握住手里的匕首,腕間冰寒的感覺仍在,但是手上已經有了知覺。按照這輩子魏銘的行為來看,恐怕上輩子黎白月死的不明不白,到最後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為什么死掉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旅游,沒想到白白葬送了自己一條命。

對方已經要了黎白月一條命,不管他『獻祭』的目的是什么,需要利用黎白月的死亡達成些什么。這輩子白月卻不能配合他,哪怕給她添堵也是好的。

「你別過來!」白月面上一副鎮定被打破,終於露出些許驚慌的模樣,握著匕首指著魏銘,身子不穩地往後退去。

魏銘見此動作稍頓,微微眯起了眼睛盯著白月。接著又不緊不慢地朝她走了過來,用一種調笑般的輕松口吻說道:「這把匕首是我交給你的,如今你要用他來傷我?」

他漸漸逼近,冷眼看著白月退無可退,最後握著匕首咬牙沖了過來。

魏銘心中對黎白月尚有幾分戒備,這人自接觸以來,和資料上顯示的有很大的不同。資料上的黎白月自小生在農村,性子安靜軟綿,甘願做路雨旋的女仆似的,默默跟在她的身邊。

然而面前這個黎白月,不知是不是被船上突如其來的死亡激出了真正的性格,她沉穩的不像這個年紀的姑娘,也不害怕血腥的場景。尤其是在上次在路雨旋房中,他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她能夠在驚慌中保持鎮定,而且攻擊的姿勢很刁鑽,雖然感覺起來沒什么力道。

但足夠魏銘產生些許戒備。

此時看對方沖了過來,魏銘肌肉微微緊綳,側身避讓的同時伸手准備制伏她。誰知剛伸出手,對方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似的反手一刀又劃了過來,逼得魏銘後退了好幾步。白月卻是停也未停,就著力道往側面猛沖了幾步,站在一個距離魏銘稍遠的位置。

站定之後,白月朝魏銘笑了笑。

魏銘站在不遠,看到這個微笑時心頭猛地一跳,但他還來不得反應,白月已經抬手利落地割向了自己的脖子,遲早要死,再怎么也不能便宜了魏銘!

「阻止她!」魏銘臉色頓時陰了下去,面上終於保持不了運籌帷幄的表情,朝著一旁嘶吼道。

白月脖間撕裂的同時敏銳地感覺到一股陰森的寒意涌上手腕,想要向上次那樣將她的手腕凍僵似的,白月咬牙將匕首又往脖子里松了松,直到匕首似乎遭遇了什么阻攔,不得寸進分毫。

白月感覺到自己喉嚨幾乎被自己戳了個洞,她不受控制地滑坐下來,看著面色陰沉跑至自己身前的魏銘,忍著喉嚨間翻涌的鮮血,笑得暢快:「……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