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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如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這絲笑意很快地就凝在了她的唇角,在看到對方的下一個動作時,她眼里頓時浮現稱出濃濃的恐懼。尖叫聲還卡在喉嚨里,一聲質問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臉上夾雜著恐懼的扭曲神色倒了下去。

「砰」地一聲,血花四濺。

耳邊響起令人渾身發涼的沉悶聲音。臨死之際,她的視野里還存留著賀修謹溫柔的笑臉。

自後腦竄出的鮮血直接沖到了蕭夫人的臉上,她下意識伸手抹了把臉,拿下手看到手上的紅色液體時,還有些發愣,身前的鍾如曼卻直挺挺地往她的方向倒了過去。

她不自禁伸手扶住了對方的身子,只是視線移到對方的臉上時,蕭夫人瞪大了眼睛,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一下子就被鍾如曼壓在了身下。半晌後反應過來手腳發軟地推開了對方。

「啊!」她下意識抬頭看向賀修謹,卻見他撫摸著手里的手。槍,面帶微笑地看著她。蕭夫人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面如金紙地軟倒在了地上,渾身抖如篩糠。

那邊被賀修謹的身體遮擋著,白月有些看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直到聽到了聲音往那邊走過去,看到一旁的場景時,頓時心尖一緊。

鍾如曼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害怕,她額頭正中有個血洞,面色極為扭曲地仰面倒在了地上,此時鮮血順著她腦後蔓延開來,腥甜潮濕的氣味兒發散開來,這味兒直沖鼻腔。白月只看了一眼就撇過了目光,喉頭干啞,忍不住猛地撲到一邊嘔吐起來。

「將這里解決了,再送蕭夫人回家。」賀修謹沖著微愣的左修吩咐道,他扯下手上的手套,有些嫌棄地擦了擦指尖,隨手扔在了鍾如曼的身上。

「是,少帥!」左修面色微變,卻仍是站直了身體應了一句,連忙喊了人將大廳里的人拖走。

賀修謹這才轉過身子看向白月,微微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白月的背部:「被嚇到了?」

白月眼里帶著眼淚,根本沒時間搭理他,身子卻是本能地顫了一下。賀修謹便輕輕笑了起來,只伸手輕輕拍著白月的背部。

其實說是害怕也有幾分,但是更多的卻是被血腥味兒熏到了。白月抱著痰盂干嘔個不停,卻是什么也吐不出來,她眼淚汪汪的,只覺得自己得了報應。

她還以為賀修謹的反應會像左修那般,對柔弱的女子心生好感,討厭嬌蠻任性的女人。而且白月認為賀修謹對她好也無非是她足夠乖巧聽話,合了他的心意,因此他不想要她死掉,才老是針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如果這份特質消失了、或是有人替代了她呢?

白月覺得賀修謹到時候自然會將力放在別人身上,她不得喜愛了,說不定肚子里的孩子便安全許多。她倒也不是真心的想給賀修謹找女人,只是實在沒辦法了。賀修謹時間太多,可能就會老盯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放,就算她再怎么嚴加防守,也總有顧不到的一天。

蕭白月的心願里有賀修謹,但是與他比起來,自然還是孩子要重要很多。白月覺得就算自己這么做了,為賀修謹找了別的女人。可是只要她保住了孩子。受了蕭母三妻四妾論洗腦的蕭白月應該也算是勉強滿意的了。畢竟對方當初也這么做過,不是嗎?

只是沒想到賀修謹竟然對送上門的女人這么狠毒……

抱著痰盂干嘔了好半晌,卻什么也沒吐出來。白月就著翠袖遞過來的杯子漱了口,也不看一邊的賀修謹,轉身就按著腦袋要求翠袖送自己回房間。

「少帥?」翠袖猶豫地看了賀修謹一眼。

賀修謹抬了抬手:「你先下去。」

翠袖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