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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沒什么關系。」程於歸再怎么好脾氣,語氣里也不由得帶了幾分責備。白月只乖乖受了,繼而為對方續了一杯茶:「雖然這么說有推脫的嫌疑,但老師大概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爸媽他們的要求我做到了,所以能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不久後我會和元鵠解除婚約,到時候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了。」

她說著微微搖了搖頭:「我仍舊喜歡這些,也不認為自己會徹底放下畫筆,只是往後分配在這些方面上的時間不了少了很多。現在將這些說出來,是害怕自己往後丟了老師的臉。」

「沒放棄?」程於歸手上的動作一頓,茶水的熱氣中垂下了眼皮,好半晌才揮了揮手,聲音帶著幾分疲憊:「沒放棄就不算丟臉,你還是掛名在我名下吧。老師我也老了,往後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

白月微愣,正准備說些什么,他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緊走。」

見他已經趕人,白月也不再打擾,只沉默著說了感謝這才起身離開了。程於歸的入門弟子有好幾個,現在各個在業界名頭都不低,每次遇到這些人原主都要乖乖地叫上一聲師兄。要是讓這些人知道,她這個老師最後的弟子三心二意地去做了別的事情,恐怕對她沒什么好臉色。

到底是程於歸最後的弟子,很多目光都積聚在她身上。知道她跑去從政,肯定暗忖程於歸這塊招牌砸在她身上了。

白月拜別了程於歸,到了樓下時好巧不巧地遇到了正准備上樓的程之景。對方容光煥發,見到白月時楞了一下,就眼含笑意地朝她打招呼:「師姐,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了。」

先前程之景前來拜訪時,白月已經閉了門不讓對方進來。沒想到此時對方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笑盈盈地沖她打招呼。

「嗯。」白月沖她點了點頭:「是很巧。」

她是在一樓大廳遇到程之景的,對方本來是在等電梯,卻碰巧看到她從電梯里出來。打完招呼就准備走,程之景卻又跟了過來:「師姐來找師父做什么,是不是為了色百合的比賽?師姐現在有靈感了嗎,要知道現在離比賽沒幾天了,就算現在從師父那里得了靈感開始動筆,也已經太遲了。」

白月腳下一頓,側頭看程之景,見她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怎么也掩飾不住。不由得嘆了口氣,似笑非笑:「照理說你還沒資格稱呼我為師姐,你頂多是個受了師父指導的學生。要知道師父的學生也有不少,誰和你一樣見了師父的入門弟子就攀附過來口口聲聲喚對方師姐的?」

程之景一噎,臉色微微發紅。她的確是憑著那點兒微末的親戚關系讓程於歸指導她的,照理說她這樣的頂多稱呼對方一句『程老師』。但她這樣的小心眼程於歸都沒拆穿,顯然是默認了她借對方的勢。現在突然被白月說出來,讓她有些莫名尷尬。何況對方還是搶走了她名額的人,這份兒尷尬復又轉化成了惱怒。

「師姐何必這么在意幾個稱呼?」程之景臉上的笑意斂去了,環著胳膊、眼神掩飾不住的得意:「不久前見師姐的創作陷入了瓶頸,我好心好意地關心師姐,師姐卻這么焦躁。師姐這個時候過來找師父也沒什么用,我剛好參加這次比賽,作品也已經完成了。師姐要是不介意,不如讓我給你的作品提幾個建議?」

「我介意。」白月突地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對這次的比賽完全沒有信心,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從我身上獲得優越感。比賽強者雲集,只可惜你眼界太低,注定走不了多遠。」

她說完這話,上下地打量了眼程之景,眼神十足的輕蔑。氣得程之景嘴唇抖了抖,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平靜,加大了音量:「你……你給我說清楚!」

她說的這番話其實程於歸曾經也和程之景說過,所以現在說出來,對於別人評價很是敏感的程之景臉色立時就變了。

白月輕笑了一聲,不管對方反應如何,轉身利落地離開了。

當初元鵠為了救白月中了彈,後來沒多久另一個人格就醒了過來。此時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但白月以防萬一,在元鵠身上還留了些小手段。

某一日正在畫室里畫畫上,她突然就感覺到元鵠那邊出了事端,她扔了筆迅速就拿了手機趕往了黃增其的咨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