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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旁。

「那就好。」白月笑了笑,又說了幾句其他的事情,就掛了電話。

這廂元鵠看著手中的手機,在原地站了很久。其實他對於和鄭白月的聯姻倒是十分滿意,先前說過的若是次人格占據了主導,那么便解除婚約並不是說謊,他當時是真的這么想。

沒想到次人格的風波一過,對方竟然提出了解除婚約的事情,元鵠想了想最終也同意了。他的確因為鄭白月的幫助而對對方升起了幾分好感,可是對方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對方不願意這份婚約持續下去,他自然不想讓對方為難。

況且當初婚約定下的條件是在鄭白月一心追求自由的前提下,如今她卻一改以往,走了父母從政的道路。這樣的條件下,這份婚約的存在就有些不合適了。畢竟鄭家和元家所在的地位都不低,先前的鄭白月不是繼承人,可現在身為兩家的繼承人再聯合起來難會遭人忌憚。

最好的做法,便是解除婚約。

元鵠在桌前坐下,看著桌前擺滿了的心理類書籍,伸手拿起了一本。

關於次人格的事情,他倒是欺瞞了其他人一小部分內容。次人格並不是突兀出現的,而是早已出現卻一直被他強行壓制住了。以至到了後來爆發了出來,便一發不可控制。

他是元家的獨生子,自小元家老爺子和元父的嚴厲教導下長大,沒有童年的他很早就明白自己往後的擔子有多么沉重。

自小聰慧、克己受禮,自小長大他不知道接受了多少類似的表揚,伴隨更多的便是年少老成的評價。

心理學上講,這種壓抑本性的的行為並不利於成長,這句話在次人格出現後元鵠便明白了。刻意壓制本性,結果體內生成了另一個和他性子完全相反的人格。

身為元家唯一的繼承人,不能出現任何亂子,這種事情也不能被被人知曉。元鵠以為自己能戰勝這個人格,便更加壓制住對方的存在。就在次人格銷聲匿跡,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時。卻沒成想不知躲藏在哪里的次人格在這種情形下竟然愈發強大,甚至某一日一發不可拾,這才無奈之下找到了黃增其教授。

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他沒有預料到的是自己未婚妻會對主動調查這件事,還發現了端倪。後來更是在黃教授的幫助下,救了他一命。

腦中想著這些,元鵠將書重新放在最上面,輕嘆了口氣。

……

三個月後,**女子監獄。

約莫凌晨五點左右,哨子被吹響了,昏暗的室內逐漸有了動靜。

睡在單人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而後在哨聲催促中緩慢地爬了起來。頂著一頭雜亂的頭發麻木地洗漱過後,便跟著其他穿著統一灰白色上衣和褲子、小聲說著話的女人一起到了工廠,開始做工。

孫曉夢垂著頭,手上的動作不停,周圍除了機器聲便是一片沉默和偶爾的呵欠聲。她的手在三個月間已經有了厚厚的繭子,這是她以往從來沒有想過的。

雖然她的家世不怎么好,但起碼她還是讀到了博士,前途一片光面。卻因為做錯了事,而被扭送到了這里。剛開始的孫曉夢簡直不敢置信,她只是想打鄭白月幾巴掌,還沒碰到對方衣角,怎么就犯了罪?對方有次還直接闖進了她的家里,將她綁了起來甚至打了她好幾巴掌,她報了警都沒人理會。

這極其不公平!

她不依不饒、不想要服從安排,整日里叫叫嚷嚷,餓了幾天後卻不得不咬著牙跟著別人做工。只要一上手,後來就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為了不餓著,也要聽話地做工。

這里雖然沒什么體罰,但欺凌也是有的。孫曉夢在這里度日如年,迎著別人惡意的目光,只能一遍遍回想自己往常被人追捧、被人喜愛羨慕的情景,可是這些在這里什么用都沒有。

甚至因為她的清高不合群,看不起別人而被孤立了起來。

這段時間內,孫曉夢也想著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剛開始還心有怨恨,恨鄭白月仗勢欺人,恨元鵠的主人格吞噬了副人格,也恨黃教授翻臉不認人。然而憤恨也消耗力,在一次次天不亮就起床做工,累的晚上回去癱在窗上就睡著的情形下,她就承擔不起這些恨意了。

日復一日,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的麻木起來。

孫曉夢有時也會偶爾想著,要是自己不曾遇到元鵠的次人格,不曾動心、不曾違背職業道德想要幫助對方,那么她現在還是黃教授手下的得意學生,活在別人的艷羨中。黃教授會帶著她參加宴會,替她開拓人脈,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往後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