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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臻用力一吸,趁他控制不住痙攣的當兒,手指繼續在他體內擴張領地,可無論怎樣還是很緊。自己早已欲火焚身,腫脹難忍。於是吐出嘴里的堅挺改用手繼續揉搓刺激,同時站起身用力扳過唐睿結實的身軀,一個挺身,刺了進去……

擴約肌向外擴張,彷佛要撕裂了一般,疼痛異常。唐睿沒有出聲,只是咬著牙從鼻子里發出濃重的喘息。只有緊崩的身體,及撐在磁壁上的修長手指緊摳得發白,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多么大的灼炙刺痛。

裴臻也很不好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輕拍著他的側臀,傾身在他耳邊不停地道:「放松…放輕一點……」一邊探入其身前再次刺激那已稍軟下的部位……

唐睿深吸幾口氣,開始咒罵:「媽的…你這該死的…蟲充腦…@#¥%&……」從小受良好教育的唐睿從不罵人,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罵。現在被裴臻激地連那些三教九流最最低級的臟話都罵了出來,可見他受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厲害。

裴臻伏在他背上,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臟話,忍不住想笑,搞得自己差點泄出來。只能一邊加強手里的動作使身前人放松,一邊開始緩慢而扎實的律動,凌駕征服這個悍男人的感覺帶給他從未有過的興奮,動作也隨之漸漸狂野激烈……

「……嗯……媽的唐睿你怎么這么棒啊……」

「……唔……媽的你這狗娘養的@#¥%……」

夾雜著幾絲紅色的水液汨汨地沿著大腿流下,不大的浴室中咒罵聲逐漸消失,進而轉為沉浸欲望中獨有的渾濁粗重的喘息呻吟聲,享受那滅頂的狂暴快感……

「……喂…你沒事吧?……」欲望解決後,裴臻仍伏在唐睿背上,吻著他的發際處小聲問。

唐睿把額頭抵著磁磚,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努力平抑呼吸,無聲地喘息著。

裴臻調適了下淋浴噴頭,水柱就對准了他倆沖刷過來。接著又拍了拍還是一聲不響的唐睿,不禁懷疑起他是不是受得打擊太大,無法接受以至傻了吧……

突然,唐睿動了動,緩緩抬起頭,伸手一抹臉,回過頭看了眼身後那人,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漾開一抹溫柔至極卻驚悚萬分的笑容。

在裴臻暗叫不好的時候,身子已然措手不及地被抓過反按在牆上,潮熱的氣息噴在耳邊:「現在該我來讓你這蟲充腦的家伙好好爽爽了……」

說著就一把撩開礙事的長發,低下頭啃噬起那柔韌結實,隱隱藏著力量的頎長身軀。新一輪的反擊再次展開,狂娟熱浪再一次襲滿浴室……

當宋文昕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占了屋子三分之一面積的床上躺著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疲憊的樣子好像大戰過三百回合,身上那刺目的斑斑紅痕更讓人聯想不到其它的。

「這是怎么回事?」宋文昕冷冷地出聲質問。盡管已經猜到,但他仍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盡管累到動一動都懶得的地步,但本身的警覺性還是有的,所以一有人闖進來,兩人還是立即從睡眠中睜開眼。

在看清來人後,唐睿又閉上眼睛,一腳把旁邊毫無防備的裴臻踢下床,意思讓他搞定,自己翻了個身繼續睡。

「喂喂喂~~~你都是這么對待床伴的么?爽過了就一腳踢開?好個沒良心的男人!」悅耳的男中音有著情事過後的低啞。

聽到這話,再看著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裴臻,宋文昕氣得不斷深呼吸,聲音冷冽似冰:「你們太過份了!裴臻,你竟然一邊和我重修舊好,一邊和別人亂搞?!」

就見地上的美麗男人不慌不忙地爬起來,然後從小型衣櫃里翻出衣褲慢條斯理地穿上,才面對宋文昕,淡淡一笑輕聲道:「再過份,也沒有你過份。」

宋文昕一怔了悟道:「……原來…你根本沒有原諒我……」黯然地瞧著眼前這個美貌男人。

「談不上原不原諒,總之就是那么回事。」一屁股坐到床邊的躺椅上,立即傳來的刺痛,讓他不得不埋怨地瞄了眼床上仿佛睡死的家伙。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也知道你還愛我,不是嗎?」

「……關於愛不愛你,我只能說你這輩子可能再也碰不到像我那么愛你的人了。」看到對面人雙眼驚喜地一亮接著道,「不過,只是曾經,曾經的那個窮小子裴臻。」

「我…我知道我錯了……我當時只是鬼迷心竅,誰不會犯錯?」

「不,你沒有錯。你說過你不是一個不懂得什么時候該放棄什么東西的人,也不是一個不懂得怎么計算投資回報率的人。這兩句話,我今天還給你。」

「你……」宋文昕顫抖著雙唇,淚水蓄滿眼眶。真的無法挽回了嗎?他已經知錯了也無法挽回了嗎?

「你現在哭,我可不會來憐惜你。你跟個有錢公子哥跑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找誰哭去?你有理會過我嗎?」

宋文昕眨著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輕顫道:「你在怪我,就是還著愛我。」

「唉,你這么聰明怎么今天聽不懂我說的話了呢?那我就說個明白好了。」拿起桌上的水灌了口潤潤喉接著道,「我現在是個商人,徹頭徹尾的商人,我完全能理解你當初說的話,因為我現在也懂得該怎么計算投資回報率了。所以,我覺得對你這種隨時會翻臉的人付出,那絕對是虧。」

聞言宋文昕急道「我不會再」

「吵死了。」躺在床上的唐睿突然出聲打斷,頭疼地半睜開眼,語氣溫和地道,「你們有事能不能出去談?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件很不道德的事?還有,我也是商人,我也隨時會翻臉的。」

「是不是因為他?」宋文昕忽地指向床上人,「是不是因為他你不再愛我了?」

裴臻似笑非笑地眨眨美眸,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唐睿!我會讓你身敗名裂的!」宋文昕耍狠道。

唐睿揚起一貫的笑容:「宋先生,你還想竊取我的什么機密情報嗎?你也太小瞧我手下人了,同樣的錯誤他們不會犯第二次。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小瞧你了,所以在你作案前,為保險起介,我會先解決你。如果你愛惜生命的話就請好自為之。」

警告完後又轉向躺椅上那人,「還有你裴臻,你的事不要把我扯進來,我們沒有關系。」

「呀呀呀~~~~」聽他這么說裴臻立即大叫,「我們沒有關系?你竟敢說我們沒有關系?你想吃干抹凈撒手就跑嗎唐總裁?你可要對我負責的哪~~」

「負責可以,我早說過我的條件了。」

「嘖嘖嘖~~你這么說我會看不起你喔~吃軟飯的男人是最沒種的耶~~~」

「呵呵,我有種沒種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兩人又開始旁若無人的無聊起來|||

「你們給我閉嘴!」宋文昕紅著眼睛大叫一聲,隨後冷冷地朝裴臻道,「我來是要告訴你,外面現在查得很緊,格倫脫不開身不能來接你了,讓你在這待幾天後自己開車去碼頭找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到引擎聲漸漸遠離,裴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開門出去看了下,過了會他回來搖醒床上人滿臉凝重地道:「唐睿,車子的汽油被宋文昕放了,我們可能要用走的離開這片原始叢林了。」

10

「啊,裴總想上演叢林歷險記嗎?」唐睿撫著額頭輕扯嘴角,「但是請把『們』字去掉。」

裴臻搖搖頭嚴肅地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平安帶出去的。」

唐睿枕著手臂想了想,隨後也一臉嚴肅地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撲進你懷里感動得痛哭流泣?」

裴臻張開雙臂,用力地吐出兩個字:「來吧。」

唐睿的反應是,翻了個身背對他,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哎呀呀~~~不要害臊嘛~~真是,這么大個男人害什么臊啊~~~」說著立即撲到床上,一把摟住唐睿,哥倆好的窮磨蹭。

「裴臻,你不熱嗎?」唐睿終於受不了地開口。這么熱的地方什么現代化的消暑設備都沒有,兩個大男人再擠在一塊,是人都會熱吧。

「嘿嘿嘿~~~熱?我看你是興奮了吧~~~」伸出舌頭舔了舔蹭在嘴邊的耳垂。

「呵呵,你如果興奮的話自便好了。」唐睿算准了他現在沒力氣使壞,兀自睡覺。

裴臻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咕噥了句:「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喔~」後也繼續補眠了,他不是超人,所以也累得要死。

六七月份是南非的嚴冬,晝夜溫差很大。中午時30攝氏度,到了夜里卻可以降到了冰點。

「呀呀呀~~~有點冷呢~」趴在躺椅上數星星的美麗男人突然一陣哆嗦。

「拿點吃的來。」靠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英俊男子睜開眼道。

「喏。」隨手丟了幾個面包和一些水果過去後,優美的唇忽地一翹,站起身挨到床邊,「喂,你不冷嗎?不如,咱們來熱熱身?」晶亮的眼睛不停閃爍著。

正啃著面包的唐睿抬起頭,嘴角戲謔地上揚:「你又蟲充腦了嗎?」

「咦咦咦~~兩個男人在一起不做愛做的事,難不成結伴去外面撲蝴蝶嗎?」

「呵呵,我勸你現在保存點體力。」丟開紙袋,開始啃蘋果。

「我知道啊,可是實在無聊嘛~~」拉過唐睿的手就勢也咬了口蘋果。

「你那卧底情人怎么還不來?」

「是呀~~該不會有心歡了吧~~」裴臻配合地皺起眉道,「要不我們自己走?」

「你想試試成為叢林主人盤中餐的滋味嗎?」外面被夜色籠罩的空間不時傳來幾聲沉悶的咆哮,讓人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除了人類外的另一個生物圈是怎樣生活著的。

「唉,真不該那么快和宋文昕扯破臉的。」裴臻忽然感嘆了聲,隨後也爬上床和唐睿緊靠一起,取一下暖。

沉默了五秒鍾,唐睿淡淡地道:「別再利用他了,我看出他是真的想和你和好的。」

「……所以我才和他說清楚的嘛……」靠著枕頭仰起頭繼續數星星。

「你真不愛他了?以前愛得那么要死要活的。」唐睿也仰起頭。沒有污染的夜空像一層薄薄的紗,無數燦亮的星星點綴其中,美得令人嘆息。

「……有十年了吧,十年間可以發生任何事,能維持原狀的不多哪,尤其是感情……他變了,我也變了……」忽然輕輕笑出聲,「那時候還是小昀那個年紀呢,年少輕狂,傻得以為只要有愛其他什么都不重要的年紀……」

「……年少輕狂嗎?可是我覺得…簡昀很清楚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而且我也相信他這輩子不會變……」遙望天邊,那個人現在在干什么呢?一定和愛人在幸福著吧……

「現在的孩子早熟嘛咦咦咦~~~說來我們還真同是天涯淪落人呢~」仰望著繁星的美麗臉孔揚起一抹苦笑,「唯一一次真心投入的愛戀都以失敗告終。」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肩並肩的坐躺著,互相吸取著彼此的溫度,一邊舔砥著自己的傷口……

「喂,做一次吧?」裴臻突然側過頭道,同時翻過身子就往唐睿身上壓。

「好啊,你讓我做。」唐睿用力一翻身,又把裴臻壓在了下面。

「我已經讓你上過了,這次該我了。」裴臻又一翻身。

「哼,我沒讓你上過嗎?」再一翻身。

兩人就在床上滾來滾去,忙著在對方身上烙下痕跡,可到最後誰也沒有妥協。只能撂下下一次有你好看的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