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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笑著搖搖頭,謝謝她的好意。

「是很重要的人嗎?」瑪麗亞關心地皺起眉,「你的眼神好悲傷。」

「是嗎?我已經變得這么容易讓人看透了么?」無奈地低低一笑。

「先生,看來你好像長時間太過壓抑自己呢。」頗為擔心地看著他,「這樣可不好。」

唐睿淡笑不以為然,挑眉回道:「人如果太放任情緒,就很難保持平靜。」

「話是這么說,可一直這樣未太累了吧。」瑪麗亞說得豁達灑脫,「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呢?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啊。」

「你說的沒錯。」熟悉的話,又讓唐睿傷口處一陣抽疼,「可惜,對一個從小就已經習慣自控的人來說,要做到這樣很難。」

「從小?!」瑪麗亞張大嘴不可思議道,「小孩子為什么要自控啊?!那正是天真無邪的時候啊!」

「自控是指情緒的自我控制,讓自己的情緒活動聽從理智和意志的安排,不能讓其放任自流這是我從三歲開始就天天被人耳根提命的。」

「先生……」對他的遭遇,瑪麗亞投以憐惜的目光,為他心疼。

「呵呵,我對陌生人說這么多干什么。」有些煩躁地攪動雞尾酒,杯中的冰塊郎當作響。

「這是好現象喔先生,起碼你已經願意對陌生人敞開心扉了。」瑪麗亞甜美地笑著安慰。

「錯了,我根本不想跟什么狗屁陌生人敞開心扉,我只是想」驚覺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失卻風度的某人立即住嘴道歉,「對不起……」撫額長長一嘆,從皮夾抽出張大鈔放桌上,便匆匆離去了。

「誒?還想問他要電話號碼的呢……」看人走得這么快,瑪麗亞遺憾地低嘆。

可是遺憾並沒有維持很久,因為第二天晚上,瑪麗亞看到昨天那名英俊爾雅的男子再次光臨本店了。

「啊,先生,找到你要找的人了么?」瑪麗亞熱情的上前招呼,洋溢著青春氣息。

唐睿卻無法被她感染,疲憊的搖搖頭,坐下隨口道:「跟昨天一樣,謝謝。」

「好的先生。」瑪麗亞燦爛地笑著,看到他拿出皮夾忙按住他的手,「啊,不用了,你昨天給的錢太多了。」

「哦,好。」唐睿懶懶地應著,剛想回皮夾

「咦?先生你跟他是朋友嗎?」瑪麗亞好奇地盯著他皮夾里的相片。

唐睿眼一眯,眸光瞬間亮了起來,猛地抓起她手問:「你見過他?」

「是啊,一個多月前也來過我們這喝過酒呢。」頓了頓豁然道,「先生,你該不會是在找他吧。」

「不錯。最近你有沒有見過?」

「嗯……沒有呢。」瑪麗亞側頭搜索記憶。

「真的沒有嗎?你再想想。」

「沒有耶……這么惹眼的男人我一定會印象深刻的啦。」

「哦……」眼神忽地又黯然下來。

夜晚靜悄悄地,看不見月亮和星星。風從身上拂過,時而狂風大作,將細浪花吹過來。涼爽怡人。

瑪麗亞和往常一樣下班回家,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昏暗的路燈一步步印出她的足跡。可是今天,她感到有些不安,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她,可每當回頭卻無異狀。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她越走越是驚心,最後已經開始連跑帶跳的沖到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今天怎么那么晚啊,你爸剛又欺負我了。」剛打開門,門內傳出一道華麗的男中音充滿委屈地告狀。

「他又怎么你了,讓你又為我等門。」瑪麗亞忍不住唔嘴嬌笑個不停。

「他啊」正要把她拉進門,卻好像不經意地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臉色一白,猛地往屋里竄逃。

「怎么啦」瑪麗亞看他突然見鬼似的,剛要跟進去問,耳旁倏地掠過一陣風,一個人已粗魯地推開她,旋風般沖進了她家。

蹬蹬蹬蹬樓梯上一陣強烈的腳步聲。接著是「嘭」地一聲,房間被大力甩上。

「裴臻!你給我死出來!」憤怒地咆哮聲及地敲門聲,響徹整室。

「吵什么吵?!」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被驚動地從底樓房間里走出來。

「……咦?這不是今天店里的大帥哥么……」瑪麗亞目瞪口呆地看著戲劇性發生的這一切,隨後很快反應過來,「爸,你先去睡,我來處理就好。」把父親哄回房間後,跟著跑向二樓。

「裴臻你躲什么躲!你耍什么花樣?!」渾身的氣焰飆到最高點,理智全消,手不夠泄憤已經用腳去踹門了。

「啊,先生,你別這樣。」瑪麗亞趕緊上前勸阻,「你冷靜一下,不然我要告你私闖民宅了。」

「告我?」唐睿譏誚地回眸。那雙銳深沉的眼眸中此刻正燒著熊熊烈火,自然流露出一股唯我獨尊的狂傲,「你付不起這個代價!」

「先生,我們去樓下坐,慢慢說好嗎?」瑪麗亞微笑著企圖以溫柔舒緩的語調化解他莫明的怒氣。

唐睿深吸一口氣,稍稍平緩怒意,冷靜而咬字清晰地朝門後人道:「裴臻,你不想這家人有什么事的話,最好現在乖乖出來給我解釋清楚,你知道我向來說的出就做的到。」沉穩柔和的嗓音里,吐出近乎無賴的字眼。

靜默三秒後

「唉,瑪麗亞你先去睡吧,他是我朋友。」門突然打開了,里面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人拉進去後,房門再次關上。

弄得外面的瑪麗亞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既然是朋友,她也就放心地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了,一天工作下來很是疲倦。

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那熟悉的氣息告訴唐睿他的確沒有死,盡管他對此從未懷疑過,但內心的一塊大石頭還是落下了,隨之又激起另一波洶涌。

「裴臻,你到底想怎樣……」渾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薄唇只能扯出若有似無的笑痕,似是生氣,似是無奈。

「別開燈!」感覺到他的動作,裴臻忙把他的身體壓制在門板上。呼吸的頻率告訴對方,自己也有些激動。

「……怎么了?」伸手緊抱住他,輕撫他柔滑如昔的長發,感覺他的的確確在自己懷里。

「嗚嗚嗚……」忽地一陣低泣聲來自頸邊,接著吐出一句爆炸性的話,「怎么辦,人家毀容了……」

「……」唐睿沉默了五秒鍾,不斷地深呼吸後,非常佩服自己還能很冷靜的說話,「你別告訴我,就因為這個原因你不敢回來,讓大家都以為你死了……」最後兩個字強制從牙齒縫里迸出來。

「這理由還不夠充分嗎?!現在這個樣子我寧願死了!」美眸中騰地燃起一簇火焰,「死老頭子還天天折磨我!就這樣看我倍受煎熬!」

「……那我不如現在揍死你算了。」淡淡地吐出一句話後,在黑暗中准確無誤地一拳擊中他腹部。

「啊」毫不留情的重擊使裴臻痛地彎下腰,「你還打我?!」

「我不只要打你!」揪起他的衣領,凶狠狂暴地把他扔向身後的床,「還要操你!」

「你敢?!」裴臻用力推拒好似已經陷入瘋狂中的某人,嘴里不斷叫罵,「連殘疾人你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唐睿?!」

兩人開始就像野獸一樣在床上搏斗起來

「那又怎樣?!你就是斷手斷腳,我也照操不誤!」

聞言,裴臻倏地停止掙扎,「噗」地一聲,憋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你越來越惡心了。」

「你有意見嗎?」唐睿也停止動作,維持壓他在身上緊抱住他的姿勢,「還不快自覺點張開雙腿?」低啞醇厚的音調不隱藏他攻城掠地的欲望。

「你把話說反了。」驀地拉下他頭,熱情如火的吻住他,仿若一個在沙漠中尋找到水源的人般需索著……

狡猾的舌尖色情地掠過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靈活的追著另一根讓他痴迷的舌尖,直到狂野的力道讓彼此快要窒息,才放開了對對方柔軟雙唇的鉗制。

「讓我開燈看看你。」唐睿低喘著要求,凌厲的眼在黑暗中盯著他的。

「不行!」裴臻斷然拒絕,又悲傷地低泣起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媽一直警告我,不准破壞她的傑作,特別是臉,不然她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傷在臉?我看看……」聲音充滿磁性,低啞而誘人。

「不要,很丑。」不為所動,固執地用手遮住臉。

「你再給我裝腔作勢,我宰了你!」已經沒心情再跟他東拉西扯了。

「好啦好啦,那你先告訴我,你怎么會找到這的?」他非常好奇這一點,應該沒有人發現才是。

「你覺得這女孩能瞞過我?說話眼神閃爍,我就知道有鬼。」唐睿長話短說。但的確是沒想到真的釣到了大魚。

「哦……」

「哦什么哦?!你快給我從實招來!」非常火大地低吼。

「這么凶干嘛……」裴臻非常委屈地撇嘴,娓娓道來,「……那天我們上船後,蘭斯洛就發現船上有炸彈,他拉我跳海,不會游泳的我就全靠他了,但不了被這么強的爆破力掃到,還好遇到這對出海的父女把我們救起,他傷得很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繼續。」唐睿不放松地催促。

「唉呀,我本來是想通知你們的啦。可是又一想,這件事也太詭異了點,怎么一切發生得都這么湊巧,這么天衣無縫呢?內鬼是哪路人馬還不清楚,我還是先按兵不動的好。」

「所以……」

「所以我要看看是誰敢破我相!!」

唐睿已經氣得說不出話,只是不停地重復:「你狠……你狠……」然後手一伸,猛地打開床頭燈。

「啊」突如其來的亮光伴隨著某人的一聲驚叫,還來不及擋住的臉,已經被一拳揮了上去,「你竟敢打我臉?!!」

「我還想殺了你!」渾身帶著無法漠視的逼人氣勢揪起他人,看清楚他臉上那道所謂「毀容」的傷痕,更加強了這個信念。

13

「有沒有搞錯啊?!人家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你還想殺我?!」裴臻捂著臉,叫得委屈又大聲。

「我就不是嗎?!」近距離地怒瞪他,憤怒之火依舊在眸底燃燒,「我在醫院昏迷了一個星期,一醒來就找你,你竟然為了這三條貓抓一樣的傷躲我?!」

「喂,別提貓喔……」裴臻有些心虛地別過臉,聲音小了下來。

所謂「毀容」的傷痕就是右半邊臉上被爆炸碎片劃到的三道約四厘米左右的淺色疤痕,乍一看,就像是只剩半邊胡須的某種貓科動物。

「怎么,你也知道不好意思提了嗎?!」唐睿手一用力,又把他推摔在床上,隨後脫下衣服,把他的雙手綁在床頭。

「那你想怎么樣嘛……」注視著他胸口處的傷痕,反抗的念頭消失殆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