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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訓練比武的場地都在這里,後廣場附近則是食堂,接著是一扇門,通往宿舍區,類似於古代深宅中內外院的交界。

他們出去時原本在中院的橫幅已經移到後廣場,高高掛在半空,金燦燦的一片,估計到畢業那天才會放下來。

中午將近,眾人沒回宿舍,而是先去食堂吃飯,段城雖然不用吃,但要陪媳婦,便乖乖跟著他,一起享用了頓午餐,拉著他離開。

從通往宿舍區的門進去,首先是一個景色秀麗的花園,接著才是一座座小院,孟凌剛才已經來過,認識大概的位置,便緩步過去,中間路過一座小院,見里面的人很多,不禁好奇的看了看。

段城掃一眼,拉著媳婦:「沒什么,一塊石頭罷了,幸好沒砸到人,唉,這里的安全問題真是太令人堪憂了。」

先前那名工作人員要忙著給段城布置院子,再加上本身的工作,因此直到現在才抽出時間聯系人手把石頭弄走,誰知剛剛邁出小院就聽到這句,他瞬間凌亂,輕飄飄的看一眼段城,默默走人。

孟凌一怔,望向段城,眼神帶著探究。

段城眨眨眼,純潔的和他對視,一臉無辜。

「……走吧。」孟凌知道問不出東西,干脆回去,他們的院子離那些人的較遠,院內搭著一個花架,上面擺滿了不知名的花,香味沁人,旁邊則架著一個簡易的小棚,常春藤曲曲折折蔓延而上,重重疊疊垂下來,輕微一吹,沙沙作響。

他在棚下的石凳坐好,看著手中的木劍:「用這個也能飛?」

「不能,這不是法器,」段城解下腕帶,隨手一晃,一柄極其鋒利冷冽的劍瞬間出現在眼前,「這個能飛。」

孟凌接過來,觸手微寒:「它叫什么?」

「凝水,水系法器。」

孟凌恍然想起那些少年的話,雖然早就知道段城是水火雙靈根,但今天才明白這樣其實不好,他詫異:「你為什么水火都修?他們說如果只修其中一個靈根,速度會更快。」

「家里的人搶的厲害,」段城摸摸鼻子,「我這兩個靈根都屬於極佳的那種,水靈根和火靈根的人都想教我,我就都學了唄,不過有好處。」

孟凌來了興致:「嗯?」

「比如這個水,」段城用木劍在地上蹭蹭,手指一揮並出一道水光,霎那間把上面的土清洗干凈,他獻寶的晃晃,「看,我還能洗衣服哦。」

孟凌:「……」

「火沒法演示,以後有機會吧,」段城說,「比如你想烤個什么東西吃啊,到時候我幫你。」

孟凌:「……」

「哦對了,水火合用,咱能洗熱水澡。」

「……」孟凌說,「夠了,閉嘴。」

他忍不住扶額,本以為這個人是要表演水火屬性的大招的,他發現他真是太天真了。

段城乖乖起劍,默默蹭過去:「媳婦兒,睡午覺嗎?你剛才回來的時候就坐在這兒,都還沒去屋里看過。」

孟凌不答,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只有一張床,反正從學校到段家他們一直睡在一起,沒差別,看了有什么用?

「你難道要坐一下午嗎?」段城再接再厲,「睡午覺去吧?」

孟凌無所謂,起身進屋,房子分里外間,布置的相當典雅,他緩步邁進去,瞬間停住,這里的裝飾致,床前還鋪著地毯,看著就很柔軟,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張床。

紅色的床帳微微垂下,罩著同樣顏色的大床,簡直閃的人眼暈,那上面綉著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中央則是一個大大的喜字。

孟凌:「………………」

孟凌盯著那張床,足足沉默了五秒鍾,慢慢扭頭,看著幸福得直冒泡泡的某人,一字一頓:「……換了。」

段城看看媳婦的臉色,想了想,立刻點頭,態度相當好:「我一會兒就讓他們換,唉,我明明強調過不要這么高調,他們非要弄來,真是的。」

孟凌:「………………」

段城蹭過去:「睡覺吧。」

孟凌今天起得太早,確實困了,他看看他,又看看那張床,沉默一瞬,上去睡覺。

段城頓時高興,爬過去摟著媳婦,瞬間覺得人生接近圓滿了。

第一天並沒多少事,大家都是在花園逛逛,熟悉環境,然後帶著激動和忐忑的心情回屋睡覺,第二天早早起床,正式開課。

學院的課其實很簡單,最多的就是打坐,練好基礎,接著是認識各種草葯,包括它們的外貌和葯性,再來就是練劍,由於每個宗派的劍法都不一樣,學院所教的只是基礎。

對一些世家子弟來說,這些東西早已滾瓜爛熟,每日必須的打坐還好,後兩者就顯得多余了,學院不想讓他們浪時間,便把三個班有修為的人集結起來,按靈根分類,安排老師教授法術,雖然23班的人時常被一班的刺激到,但都受益匪淺。

兩周過去,1班那些原本沒修為的人已經能感覺出少許「氣」了,3班則毫無進展,但有一個人除外。

孟凌閉上眼,讓體內的氣運行一圈,集於丹田,如此重復15分鍾,他緩緩睜開,接著察覺到一旁的視線,側過頭:「怎么?」

段城摸著下巴,盯著他看一陣,拉過他的手探了探。

孟凌安靜的看著,並不開口。

「確實是這么弱的靈根沒錯,」段城喃喃,有些不敢相信,「但從你身上為什么已經能看出一點點的修為了呢?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他微微一頓,「難道是天天和我抱著睡在一起的原因?這也屬於雙修嗎?」

「……」孟凌懶得理他,低頭翻看葯書,淡定的過完一天。

他簡單洗漱,慢悠悠回宿舍,又看到那張大喜床,沉默一瞬:「……你到底什么時候讓人換?」

「我一直在讓他們換,你不也找過他們幾回嘛,」段城無辜,「但這里的物業真是太不敬業了,你說咱們能有什么辦法?睡地板嗎?」

孟凌:「……」

32

32、授課...

新生里只有一少部分有修為,其余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光是內選的八位少年中就有五個是沒修為的,用段城的話說那些世家子弟只不過起步早,關鍵還是要看資質,如果同樣的時間放在那五位少年身上,現在的修為肯定要比他們強,所以才會被定為內選,

孟凌點點頭,多問了一句:「和鳳白齊鈞比呢?」

段城想了想,中肯的答:「估計他們到不了鳳白這種程度,那小子雖然有點缺心眼,但天賦確實高,至於齊鈞……他吃過靈草,可我覺得應該吃的不多,我也不清楚他們誰高誰低。」

孟凌一怔:「你的意思是齊鈞其實也挺厲害?」

「我只是有這種感覺,他那個人的自制力很強,不貪婪也不急進,所以不會吃太多靈草,何況吃多了容易被看出來,他應該沒那么傻,」段城摸摸鼻子,「不過我沒探過他的靈根,具體怎么樣不好說,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如果他不吃也能進一班,甚至有可能進內選,誰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孟凌應了聲,沒有再問,這段時間他偶爾會和齊鈞遇上,兩個人撐死相互點一下頭打聲招呼,此外再沒過多的交流,仿佛就是剛認識不久似的,而經過觀察,他發現齊鈞修煉得要比一般人刻苦,和積極向上的優秀生沒兩樣,倒不像是會走捷徑的人,弄得他也有點不明白這個人了。

「沒事媳婦兒,」段城看他一眼,撲過去將他抱進懷里,順便在他的脖頸親一口,「他要是敢找你麻煩,我幫你拾他。」

孟凌按著他的臉把他往外推,調整好姿勢,伸直脊柱,頭頸平正,干脆繼續打坐,心想只要不來惹他,偽君子怎么樣都和他沒關。

他閉著眼,舌抵上齶,深吸一口氣,快速入定。

由於新生里沒修為的多,因此學校安排的打坐要占課程的一大部分,幾乎一半的時間他們都在盤腿坐著,為的是把基礎打好,這種修煉枯燥乏味,剛開始眾人頗為抱怨,尤其是女生,整天的唉聲嘆氣。

一段時間後,班里專心追求長生、誓要氣死白蓮花的美女喬小露終於怒了,拍案而起,一腳踩在凳上,霸氣的指著她們:「愚蠢的女人,想想你們那張臉,再想想修真界這么多的帥哥,是接著打坐還是要長皺紋,你們自己選,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咱們是三班,前兩個班還有那么女生呢,再不練就等著被她們搶男人吧!」

她微微一頓,指著段城和孟凌,凝重的說:「而且咱們不僅要和女人搶,還要和男人搶,姐妹們,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為了咱們這張美貌如花的臉、為了帥哥,抓緊啊!」

眾女生瞬間醍醐灌頂,仿佛被打了雞血,練得比誰都凶,直讓前兩個班的人紛紛側目,連王老師都覺得異常欣慰。

關於段城和孟凌的關系,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但自從聽到那些世家子弟說這種事在修真界很正常,他們便默默的刷新了一下世界觀,也跟著見怪不怪,段城對此滿意極了,只要有機會就當眾秀恩愛,光明正大的吃豆腐,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這是他媳婦。

孟凌對他那點小心思一清二楚,但沒說什么,想也知道,就目前他們同進同出、同吃同睡的相處模式,他即使解釋也沒人信,何況就像段家人說的那樣,他底氣不足。

相遇至今,從開始的懷疑漸漸變到信任,他發現他真的不討厭段城親昵的舉動,甚至他最近時常有種他們其實是在交往的錯覺,不過他要忙著修煉,沒功夫細想這些東西,便決定順其自然了。

段城被媳婦推到一邊,快速回來,接著見他又要打坐,頓時傷心,認命的陪著他。

這里是教室所在的院里的一處小廊,淡色的薄紗被繩子束在四周的圓木上,下擺在微風中輕輕揚起,甚是漂亮,廊內的地面鋪著光滑油亮木板,上面放著軟墊,供人打坐。

此時距離開學已過去一個月,三班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氣的波動了,孟凌卻早就具有修為,班里的世家子弟和老師都對他很關注,還有人來探過幾回,確定是薄弱的靈根,當下震驚不已,眾人思來想去,覺得這就是傳說中悟性極高的人,一時間孟凌的名氣大漲,被傳得沸沸揚揚,整個學院都知道3班有一位學生,雖然靈根不佳,但悟性極高,比1班的人還要出色。

眾人里只有段澤、齊鈞和學院的高層最為淡定,幾人對孟凌身上那一點點修為見怪不怪,而是不約而同在心里閃過兩個字:雙修。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那二人根本就是蓋著被子純睡覺,不知還會不會這么平靜。

段城在廊里乖乖守著媳婦,余光一掃,見眾人在短暫的休息後紛紛回來,便知打坐又要開始了,每人的入定有深有淺,如果入定太深,對外界的危險基本沒反抗力,學院顯然明白這點,因此學生打坐時都會有多個老師在旁邊守著,但段城仍是不放心,要不是因為怕暴-露,他簡直恨不得給媳婦套上幾層禁制才好。

他看看時間,發現距離結束還有兩個小時,便也朝南端坐,閉眼入定,為了能隨時保護媳婦,他一般不會入定太深,但這次他隱約察覺到一股靈脈,不知不覺便入了神。

孟凌緩緩呼出一口氣,只覺渾身舒暢,慢慢睜眼,發現沒有一貫的視線,沒有熟悉的那聲媳婦,更沒有一個擁抱,不禁詫異的扭頭,心想某人難道轉性了?

段城正閉著眼,面色平靜,俊逸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