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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回去再給你多拿點,你自己用或者給你祖宗修墓都行。」

夜決:「……」

「你也別生氣了行嗎?」

段城眼看夜決的耐心要到極點,急忙上前,和善的摸摸女孩的頭:「放心,我幫你勸他。」

「謝謝,你真是好人。」小女孩感激的說,轉身去那位青年身邊,緊緊抓著他的袖子,依然很害怕待在這里。

孟凌掃一眼石屋,發現一切完好無損,想了想,估摸剛剛推開門小女孩就一眼看見棺材,馬上嚇得尖叫,根本來不及找路,緊接著便被他們遇見了,他看著這幾人,淡漠的問:「既然不是盜墓,你們來干什么?」

雙方都屬於入侵者,可由於段城搶先把他們和死人綁在一起,他們現在等於是站在了主家的立場,相當具有優勢,不得不說段城這個人雖然平時二點,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青年萬萬不信他們的說辭,但人家連香和紙錢都擺出來了,他又不能說他們騙人,就算詢問這里的主人姓甚名誰也沒用,人家隨便編一個,他一樣不知真假,因為他根本不懂考古。

他暗道一聲奸詐,思考片刻,抱歉的笑笑:「實不相瞞,我們是被仇家追殺,偶然掉進一處山洞,沒辦法只能一直走,後來遇上石板就隨手切了,誰知竟是一座墓,再然後我們就迷路了。」

言下之意,你們總不能讓我們原路返回去送死吧,要么咱們一起走,要么你們告訴我們另一條出口。

孟凌和段城快速對視,心里同時閃過三個字:聰明人。

他們既然以找盜墓賊為理由,走的就絕不會是裂谷到山洞那條路,因為入口有幻術,而且離這里很遠,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里面別有洞天,所以他們肯定是在別處進來的,如果真的有那條路,那他們就沒說謊,如果沒有,謊言就要被拆穿了。

段城表情不變,恍然大悟的說:「難怪來的時候看見那邊有個洞,我還以為又有一波盜墓的呢,原來是你們。」

青年點頭。

「我們是從盜墓洞下來的,」段城認真的說,「你順著你們來時相反的方向一直走,先右拐兩次,再左拐一次,然後就能看見了。」

青年額頭一跳,他說的是「次」,不是順序,因此哪怕他們第一個遇見的是向左拐的路,也沒法證明這人在騙人,必須一直前進,直到達到那個條件才能清楚是真是假,到時這些人估計早已走了。

這個人真的太狡猾了,青年在心里腹誹,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不准備和這些人周旋,但他又比較在意他們的目的,尤其小薇剛才探到的靈氣波動是在這個方向,他不能離開。

他誠懇的道謝,微微一頓:「這件事總歸是我們不對,這樣吧,我這就幫你們把弄破的缺口賭上,然後咱們一起出去,我做東,請這位小兄弟吃頓飯,算作道歉。」

哪怕這些人說的是真的,他也得先把他們打發掉才行,大不了就再下來一次。

「可以,你們先去上面等著,我們得有一段時間才能離開,」段城解釋,「他先得給他祖宗燒紙,然後把整座陵寢檢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哪處被盜墓賊破壞了,如果壞了得修修,再然後他祖宗還托夢讓他辦一件事,等全部辦完我們就上去了。」

他說完又掏出一疊紙錢,遞給夜決。

夜決:「……」

孟凌:「……」

夜決冷冷的看他一眼,拿過來默默蹲著繼續燒。

青年不禁問:「什么事,如果有能幫忙的地方……」

「哦不用了,」段城說,「這是人家的家事,連我和我媳婦都不清楚,到時候我們也得回避,估計是拿什么家傳寶藏之類的吧,小決?」

「……」夜決說,「嗯。」

青年見狀也不好說什么,但為了能讓這些人早點離開,便提議:「那這樣,我看這座陵寢很大,我們幫你們檢查吧,多少省點時間。」

段城轉轉眸子:「也行,我們從盜墓洞跳下後就往這邊來了,那邊的路還沒查看,我們回去那邊,你們順著這條路繼續查,然後在這間房子前集合。」

青年聽他們要去的是與靈氣波動相反的方向,心底的疑慮消退幾分,點頭應下,卻沒立刻動,而是看向夜決。

段城見夜決的紙燒完,便讓他出來,關上石屋:「請節哀,咱們就讓他好好安息吧。」

夜決冷眼看他,一語不發。

段城見好就,和那伙人告別,拉著媳婦離開,越走越遠,很快重新來到剛才的洞口,他的腳步不停,繼續走,前方很暗,他並沒用火屬性法術把燈點燃,而是低聲說:「照明。」

孟凌明白他這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走的哪條路,便拿出手電筒打開,慢慢摸索前進,直到走的足夠遠才終於開口:「不是那邊?」

「是在那兒,就在石屋里,不過堵得太嚴實,我覺得這座陵寢很可能是以石屋為中心建的,那半邊的通道估計被填平了,要過去只能不停的挖,直到挖通,所以不如從旁邊繞,」段城低聲解釋,「我在這邊也能感覺到少許波動,就是弱點,但應該能繞過去。」

孟凌微微皺眉:「那幾個人……」

「可能是妖修,」段城推測,「看他們出現在那兒,估計和咱們的目標相同,就是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不過看樣子似乎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管他是敵是友,小心點准沒錯。」

孟凌點頭,他們既然約定一會兒集合,那些人為了防止被發現,肯定不會貿然挖牆,絕對要等他們回去然後把他們打發掉,接著再找機會動手,到時候他們估計早已打通另一側的牆了,他沉默片刻,忽然問:「你為什么會有那種東西?」

夜決一直跟在後面,聞言立刻豎起耳朵,顯然也對這件事感到糾結。

「哦,那個啊,」段城摟著他,「家里的人讓帶的,說媳婦太漂亮太聰明,追求者數都數不過來,萬一不小心把哪個野男人打死了,給人家燒點香和紙錢,算作善後。」

孟凌:「………………」

夜決:「………………」

你們家的人要不要這么糟心?!

段城毫無所覺,笑眯眯的親他一口:「當初要不是你攔著,我絕對把學校里敢打你主意的那些人打死一兩個,我非常願意給他們燒紙。」

「……」孟凌說,「少年,你的三觀到底被你們家毀成什么樣了?」

「什么你們家?那是咱家,」段城又親他幾口,「都嫁給我了,以後就是段家人。」

孟凌面無表情掙開他:「還沒嫁呢,我覺得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

「你敢?!」段城頓時驚了,死乞白賴的摟著他,對夜決吩咐,「你回避,我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咱們再找出口……嗷……」他捂著臉,傷心了,「媳婦兒,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孟凌神色漠然,扔下他繼續走。

「等等,小心點,這種古墓估計有陷阱。」段城急忙追過去,再次摟著他,順便塞給他一盒葯,接著把手電筒搶過來,放在下巴處,照亮整張臉。

孟凌:「……」

段城定定望著他,大有你不給我抹葯我就不走了的意思。

孟凌沉默半晌,最終從挖出一點,狠狠給他塗在了臉上。

段城疼得呲牙,很快感覺消腫了,便帶著他們七拐八拐,最終停在一處石屋。

這里放著少許銅器,顯然是陪葬品,他設下結界,防止動靜太大而引起別人的注意,接著來到一面牆壁前,掏出凝水劍用力揮出,將石板切開,露出原本的山體,他的動作不停,直到挖了兩米多深才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熟悉的濕氣撲面而來,正是剛才那條路。

夜決看得清楚,微微眯眼,保持沉默,孟凌則暗中握緊了段城的手,後者清楚的感覺到,側頭親親他,站定沒動:「我覺得……一切太容易了。」

剩下的二人沒答話,顯然都能想明白。

段城莫名的知道主屋的通路被堵死,並快速而准確的找到另一條出口,這一切實在太順利,簡直讓人不安。

如果最初從學校尋到這里能歸因於修為,那現在明顯就行不通了,畢竟那邊也有一位金丹期的修士,而且妖族遠比人族敏銳,可他們卻還是比對方先找到,這明擺的是有問題。

二人都沒開口,等著他做決定。

段城思考半天,尋找措辭:「我就覺得這條線路好像是直接印在腦中了,似乎冥冥中有人牽引著我過去,不過我沒感覺出危險,也許這是陷阱,也許真是對方向我求助,」他看著孟凌,「媳婦你定吧,我聽你的。」

孟凌和他對視,淡淡的說:「我相信你。」

段城心底微震,摟著他的腰按在懷里抱了抱,從缺口邁進去,將碎石重新填上,沿著這條幽深的山洞繼續走。

他們這次很順利,沒有再碰見古墓,隨著靠近,洞內的空氣由陰冷慢慢變為溫和,前方也能微微看到一點光了,幾人快步走到盡頭,不禁吸氣。

洞口處設有禁制,他們只能站在邊上,但這足以看清里面的情況,眼前是一個碩大的石窟,中間是一灣深潭,潭水成碧藍色,清澈見底,潭中央橫著一塊大石,石上坐著一位絕色美女,她的半邊身子泡在水中,上面的鱗片散著淡光,像魚尾卻又不似魚尾,異常漂亮。

她的臉色很白,仿佛隨時都會虛脫,此外她的懷里抱著一顆很大的蛋,足將她的上半身遮住了,她看著他們,明顯松了一口氣。

古墓的幾人站在石屋前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仍不見對方的人影,少年忍不住問:「怎么回事?失蹤了?」

青年心底微沉,暗道那些人果然別有目的,估計早就走了,不過他們的來意應該和他們不同,畢竟是普通的人類,不可能會感知到那股氣息,想通後他便放心了,看著女孩:「小薇,你確定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