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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面對這么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對他再好都沒用,因為他甚至不相信有永遠這一說。

孟凌自認為感情很淡,可在確認段城對他是真心後就信了……他想了想,暗暗搖頭,與其說相信,倒不如說沒質疑過,因為某個二貨總是表現的太熱情,整天一副離開自己就會死的樣子,他根本無從懷疑。

他不禁又想起剛才震動時聽到的怒吼,思緒有些遠,也不知那個二貨現在怎么樣了。

齊鈞見他出神,笑著問:「怎么?我剛才的話很讓人失望?」

「沒有。」孟凌看他一眼,忽然想,如果偽君子將來也遇上一個難纏的人,動不動就把他按倒滾床單,那他還會懷疑對方的感情嗎?

「……」齊鈞說,「……你的眼神有點奇怪。」

孟凌神情淡漠,打量四周,岔開話題:「是繼續上去,還是在這層逛逛?」

「你選吧。」

孟凌沉吟,如果上面真是出口,他們只要一直走就可以,中途弄這些枝干做什么?就算要混淆視聽,也不該混的這么沒水准,他想了想:「再逛兩層,如果沒線索就直接上去吧。」

齊鈞沒意見,二人便像剛才那般謹慎的前進,繞過幾片樹葉,發現枝干上有一個大洞,洞口附近帶有血跡,齊鈞蹲下摸了摸:「沒干,新鮮的,我覺得咱們最好……」

他一句話沒說完,只見洞口忽然蹦出數道白影,他急忙後退,看著最後一個蹦出的東西,目光移到它被切斷的腿上,嘆氣:「所以我說你那時最好斬草除根。」

二人前進的時候一直握著武器,但孟凌為了防止靈氣的消耗,沒有開啟防御法器,而是隨手攥著,此刻見狀,他便在齊鈞後退的同時快速抖開薄紗,讓它擋在四周,順便又拿出一件防御法器遞給齊鈞,既然他們現在是隊友,他就得保證他的安全。

齊鈞並不和他客氣,接過打開,快速運轉體內的靈氣,安靜的望著眼前的局面。

那只兔子的血已經止住,正憤怒的瞪著他們,它的兩旁各站著十數只比它小一號的兔子,個個怒目而視,這時只聽那兔子怒吼一聲,霎那間全部的兔子都竄了過去,眨眼的功夫便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

好快的速度!二人心頭一凜,背對背而站。

外面的人很快發現這里的情況,紛紛倒吸一口氣:「這么多的兔子,速度還都這么快,他們的法器恐怕防不住吧?」

「就算勉強防的住,也總有靈氣耗盡的一刻,到時候就糟了。」

段家人也都緊張的看著,段爺爺怒了:「小城到底在搞什么?!還不快去救他媳婦!」

旁邊的人邊看邊勸:「您老息怒,小城這不是還在不停的滅火呢嘛,先看看吧,小凌身上的法器應該不少,也許他能應付。」

「放屁!」段爺爺指著屏幕,「那么多該死的兔子,你讓他怎么對付?!他才是築基的修為,能支持多久?它們哪怕用耗的也能把他耗死!」他頓了頓,猛地反應過來,「呸!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能烏鴉!」

眾人:「……」

段三叔坐在不遠處的越野上,悠悠的答:「勉強可以,小城之前找我媳婦要了兩件法器,都是缺五做的品,威力大,不過相對而言消耗的靈氣也大,但如果用了,估計就能應付,我覺得小城應該都給他了。」

段家人齊刷刷看過去:「是什么?」

段三叔不答,對著屏幕抬抬下巴。

他們於是轉回頭,很快見孟凌從手表的空間里摸出了一把微沖。

段家人:「!!!」

齊鈞:「……」

段三叔悠悠的說:「怎么樣,兔子的速度再快還能快過子彈嗎?」

眾人不答,緊緊盯著。

孟凌操縱法器擋住一輪攻擊,快速把槍扔給齊鈞,簡單介紹用法,接著在手表里摸了摸,面無表情的掏出一個榴彈發射器。

段家人:「!!!!!!」

齊鈞:「…………」

孟凌根本不給它們反應的時間,簡單瞄准後,拉開保險對著那只大兔子就扣下了扳機,發白的光球霎那間呼嘯著直沖過]而去,連半秒都不到就已奔到近前。

那兔子急忙竭力跳開,但由靈氣組成的榴彈具有一個優勢,就是能牽引著讓它改變方向,因此孟凌見兔子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並不急著追,而是操縱靈氣迅速向下按,榴彈與枝干接觸轟然炸開,帶起直徑為三米的風刀,瞬間將那只兔子和周圍的幾只攪成了碎片。

其他兔子見首領被殺,齊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瘋了般的沖上前,齊鈞將全部的靈氣注入到微沖上,死死摳著扳機,耳邊只聽震耳砰砰聲,由水珠組成的子彈便飛速而至,射穿了它們的身體。

孟凌在發射完那顆後,又毫不吝嗇的發了兩顆,終於力竭,只能勉強維持防御法器,不過那些兔子見他們的攻擊太強,討不到便宜,便都跑了,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齊鈞也已到達極限,二人臉色蒼白,跌坐在地,接著忽然感覺到什么,紛紛抬頭,只見那些屍體此刻正散著瑩瑩白光,繼而漸漸消失,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齊鈞輕聲說:「看來它們是幻境制造出的東西。」

孟凌點頭,見大兔子死亡的地方有一個發亮的東西,便上前撿起:「這個……應該是它額頭上的角吧?」

齊鈞掃一眼:「留著,也許最後能用上。」

孟凌自然明白,慢慢走回,設下結界:「休息一下。」

齊鈞點頭,閉眼打坐,恢復靈氣。

「哈哈哈!」段爺爺頓時高興,「不愧是我的孫媳兒,就是霸氣!我就知道小凌會沒事的,果然啊!」

眾人:「……」

段爺爺話鋒一轉:「不過誰知道上面幾層能遇見什么,小城這個廢柴,還不快去找他媳婦兒,磨蹭什么呢!」

段家的人忍不住說:「前提是他得先出來。」

段爺爺看過去,見自家孫子的身上燒出幾個洞,仍在持續滅火中,那張地圖的飛行高度受到了限制,超出一定范圍後靈氣便用不了了,但在可飛行的空間內都是大火,只有不停的滅火才能前進,不過地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個由石頭組成的圓圈,圈內沒有火,大小僅夠一人坐著,顯然是專門打坐用的,可要在周圍都是大火的情況下閉眼入定,相當考驗人的耐力。

段家人也正看著段城,慢慢分析:「小城過的這些天,每天都把靈氣耗盡,接著打坐,然後繼續耗,再打坐……我估計他出來後修為肯定能漲不少。」

段爺爺應了聲:「其實漲不漲修為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媳婦兒!」

段家人紛紛附和:「這是必須的!」

周圍的人:「……」

隨著地圖的擴展,眾人漸漸看出變化,孟凌和齊鈞的是出現了樹的主干,小薇和仁逍等人的對手的攻擊力明顯增強,其中小薇的地圖開始變暗,步入黑夜,小姑娘把喪屍砸成碎渣,吸吸鼻子,覺得有些累,便縮在一塊大石後睡了一小覺,接著醒後環視一周,發現仍在這么一個鬼地方,頓時哭了:「嗚嗚嗚,我要回家!」

話音剛落,頭頂上方輕飄飄的遞來一張紙。

「嗚嗚……謝謝。」小薇抽噎的接過,擦擦鼻涕。

外面的眾人:「……」

小薇反應幾秒,猛地抬頭,瞬間對上一張慘白的臉,立刻「啊」了聲,用力揮拳,霎那間將人家的腦袋轟飛,那人的身體於是滑下大石,風化成渣。

小薇啊啊叫著,閉眼又胡亂揮了幾拳,接著慢慢睜開,發現前面根本沒人,她哆哆嗦嗦繞過大石,依然沒看到半點東西,不禁咦了一聲:「沒有人?剛才那是神馬?幻覺嗎?」

眾人:「……」

小薇環視一周,當目光觸及到不遠處漂浮的白色影子時,頓時瞪大眼,扭頭狂奔:「啊啊啊!有鬼啊啊啊!救命啊啊啊!我好怕啊啊啊!這是要來勾我的魂嗎?不要,我不想死啊啊啊!」

眾人:「……」

姑娘,我們聽過很次了這種台詞了,哪一次死的都不是你謝謝。

他們默默扭頭,望向別處,夜決也許在墜海時為了操縱法器抵擋沖力而耗了太多的靈氣,至今還躺在甲板沒有起身。

「我終於看到親人了~親人~」鳳白死死摟著他,簡直哽咽了,幾乎恨不得帶著他在甲板上滾兩圈。

夜決差點被他勒死,竭力聚起少許靈氣,勁的撕開他:「……離我遠點。」

鳳白見他臉色不對,沒有再撲,圍著他轉:「你覺得怎么樣?要吃巧克力球嗎?」

夜決:「……」

鳳白見他不答,掏出一顆塞進他的嘴里。

夜決:「……」

夜決含著巧克力球,緩緩起身,靠在欄桿上四處看看,覺得大概和他待的地方差不多,只是這里能用法術,雖然最高范圍不足二十米,但條件要比他好多了,他問道:「你去海里或者別處看過嗎?」

「沒。」

夜決思考一下:「如果有船帆就好了,你是風靈根,可以操縱法術讓船動起來,這樣就能去遠處看看了。」

鳳白怔了怔:「對啊,我之前怎么沒想到!」

夜決看他一眼:「想到又能怎么樣,沒有船帆,現在只能推動海水,通過反作用力移動,那樣太麻煩。」

鳳白沉默一陣:「本來是有帆的,被神龜吃掉了……」

夜決:「……」

「哦,魚竿和肉干也被它吃掉了。」

夜決:「……怎么回事?」

鳳白於是乖乖的把事情敘述一遍:「根本不是我弄的,它冤枉我想找我要肉干,我沒有,它就把船帆啃了……」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跑過去用劍在船艙上削出一塊長方形的木板,遞給夜決,「留著吧,以防萬一。」

「……」夜決接過,努力控制自己別把它砸在某人的臉上,默默放在一邊。

「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