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8(1 / 2)

你。」黎承睿揉揉太陽穴,「可看起來不是這樣。」

「那是我不許他亂來。」程秀珊說,「阿睿,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拖著想找個好點的解決辦法,不想那么簡單粗暴地傷害大家……」

黎承睿不想繼續下去了,他看著程秀珊問:「你能確定他愛你?」

「是的。」程秀珊點頭。

「你要的幸福,他能給?」黎承睿問,「跟他在一起很開心?」

程秀珊直白地說:「是我這一生前所未有的開心。」

「那祝福你們。」黎承睿站起來說,「以後要是他欺負你,跟我說一聲,我會拾他。」

「阿睿……」

黎承睿回頭看著她:「這杯咖啡你請,當你賠禮。就這樣,我先走了,拜拜。」

他走出餐館,吹了一會夜風,隨後微微一笑,走向自己的車。

走到一半,他的電話又響了,這回是黃品錫。

「喂,是我。」黎承睿說。

聽見黃品錫焦急的聲音:「阿睿,又有大案。」

「怎么?」

「那個吳博輝醫生,死了。」

黎承睿一驚,立即問:「在哪,什么時候?」

「他所在的醫院頂樓天台,屍體剛剛被發現,鑒證小組的同事已經趕過去了,但我聽現場的巡警報告,他死得,有點慘,哎,總之一言難盡,我已經開車過去了,你也快來吧。」

「好,馬上到。」

15

15、第15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可能更不了,我看情況吧。

感謝:

dai134401、huhualing2011、pqh791208、2443217等朋友砸的霸王票。

黎承睿見到吳博輝屍體的時候,饒是他做了多年刑偵,見識過各種暴力血性場面,此時也禁不住有些愣住。

吳博輝被棄屍醫院空無一人的天台,其身軀全身赤?裸,背部、臀部、大腿各處皮膚組織上布有各類傷痕,無需法醫,憑黎承睿的經驗即可看出那些傷痕中有鞭痕、燙傷、捆綁、刀劃,棍棒抽打等,其中以□處的傷最是慘不忍睹,看上去一片血肉模糊,吳博輝看起來就如被一群殘忍又變態的人凌虐致死一樣。

他最後臉上顯出的掙扎和恐懼,以及絕望和無奈,也符合落入這種悲慘境地該有的表情。

黎承睿有種本能的惡心感,他皺起眉頭,把視線從屍體上挪開,仔細查看現場。空曠的醫院大樓頂部向來極少有人踏足,看過去空無一物,這具屍體就如憑空冒出來一般,顯得格外突兀。

「附近沒有血跡?」黎承睿問。

「報告黎sir,沒發現。」在場的同僚對他說。

「別的東西呢?」

「有些空煙盒和煙頭,都已經裝入證物袋,但據稱這家醫院的員工有時會當這里是抽煙場所,偷空上來抽煙,所以這些東西在這很常見。」那名年輕的員警停頓了一下,又說,「發現屍體的就是來這過煙癮的一名醫生,他在那邊還沒走。」

黎承睿抬頭看過去,見到黃品錫在不遠處正盤問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他點點頭,蹲下來仔細端詳這具屍體,問在一旁取證的鑒證科女同事劉靜文:「文姐,看得出死因嗎?」

「現在還不能判斷,」劉靜文是位面目嚴肅的中年女法醫,她帶著口罩,說話聲音與表演一樣硬邦邦,「但從傷痕的數量和深度上看,這人死得不容易。」

「這叫不得好死?」黎承睿眉頭皺得越發深,「真的是性虐致死?」

「沒發現有□、唾沫或指痕,不過可能留在體內也不一定,我要進一步解剖才知道,」劉靜文搖頭說,「就這么看,他的傷多是器具造成,但具體用了些什么器具還要進行排查。」

黎承睿盯著吳博輝慘不忍睹的肉體,忽然心里一動,翻過他的手。

手腕處有清晰的淤痕,看起來曾經被人捆綁過。

「要照x光才能知道有沒有抵抗傷,繼而判斷他有沒有掙扎過,」劉靜文瞥了一眼那只手腕,冷冷地說,「但這不是凶殺現場,這人是在別的地方被殺,然後被搬到這里。這么勁到底為什么?」

「因為這里是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黎承睿頭也不抬,一邊看著吳博輝的屍體一邊低聲說,「他死在這,還死得這么難看,死後名聲都臭。啊,文姐,你看這個是什么?」

劉靜文湊過頭去,發現死者的手臂外側有微不足道的一個紅點。

「看起來,」她仔細地比了比,然後說,「像針孔。」

「有人給他注射了什么,」黎承睿冷靜地說,「拜托你了文姐。」

「我的工作,不用客氣。」

黎承睿站了起來,正看到黃品錫問完那位醫生,他朝黎承睿走來,搖頭說:「沒什么有用的料,發現屍體的人是這的外科醫生,跟吳博輝認識,上頂樓是因為他剛做完一個手術,來這抽兩口煙休息一下,哪知道就發現了屍體。」

「他什么表現?」

「常理之中,」黃品錫說,「害怕,好奇,八卦,而且據文姐推斷出的案發時間,這個人正在做手術,他不可能是凶手。」

「吳博輝原本今天不用值班?」

黃品錫搖頭說:「不用,他自從被我們帶去問話後據說神很不好,出診時險些出錯,這兩天他們主任讓他休假了。」

「神很不好?」黎承睿冷笑了一下,「他在怕什么?」

黃品錫瞥了他一眼,笑著說;「可能怕你也不一定哦,其實在看到他的屍體前,連你都有嫌疑,可一看到他的死狀,我立即可以排除你了。搞死一個人還這么復雜,你是絕對做不到的。」

黎承睿瞪他:「我該為這個謝謝你?」

「不敢,」黃品錫嬉皮笑臉說,「兄弟一場,何必客氣。」

「滾。」黎承睿罵了一句。

「不過講句真的,這個吳博輝橫看豎看,也不像會招惹變態□犯,或者說,他不像能引起同性虐待欲的那種類型,他這么死法,我老覺得很古怪。」

「是啊,就像個儀式一樣。」黎承睿微眯雙眼,看向夜色中遠處的燈光,「有人要通過這個儀式,把吳博輝釘入恥辱柱。」

黃品錫沉思了一會,點頭說:「有理,吳博輝生前有體面的工作,有穩定的入,據說為人各方面也有口碑,他的同事提到他甚至有絲壓抑不住的嫉妒。讓他死在這,還死得這么難看,這是死了都不讓他閉眼啊。」

「誰跟他有這么大仇?」黎承睿喃喃地說,「他這樣的人,怎么會有機會跟人結下深仇大恨呢?」

黃品錫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做了這么多年差人,你也看到不少了,殺人動機這種事,一文錢就足夠了,哪里真用得著掘人祖墳搶人老婆……」

他說到搶人老婆時立即閉嘴,尷尬地干笑了下,說:「我,我沒什么意思啊……」

「行了,少跟我嘰歪這些,我現在想的是,把這具屍體弄上頂樓,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這個過程一定有留下什么線索,你讓手足們查一下,醫院的監控,值班人員,病人等都問問,看看有沒有目擊證人。」

「是。」黃品錫正經了起來,說,「你剛剛說到儀式,我想起陳子南那個案子,直覺上,我覺得兩個案子之間有聯系。」

「我也這么覺得,」黎承睿說,「陳子南被狗咬死也像個儀式,不然只是想一個人死,用不著這么復雜。問題在於,這兩個儀式到底表達什么意義呢?」

「我沒想那么多,」黃品錫搖頭說,「我只覺得這兩人像被人處以私刑……」

「你說得對,有刑罰,那就意味著這兩名死者做錯了什么,他們犯了罪,所以要受罰,因為罪行不同,所以刑罰不同,也就是死法不同……」

黃品錫眼睛一亮,說:「我明白了,這個凶手是在自己執行對人的裁決。」

「可能是這樣,我覺得我們要找的凶手,應該是一個意志堅定,具備內在道德體系的人,他做事有自己一套善惡法則,不照社會法規來行走,這樣的人沒准有前科,當然這些都要用證據來支持。」黎承睿頓了頓,抬起頭說,「你明天立即徹查一下吳博輝這個人,看看他有沒有醫療糾紛,經濟上有無欠債,感情上有無糾葛,或者家庭親友關系上有沒有什么激烈事件發生過,他跟陳子南爭吵時提到錢,我們始終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好,」黃品錫點頭,有些猶豫地說,「其實還有一個人,恐怕我們得繼續審,就是不知你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