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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珍,與楊明達一起去村里正家還鋤頭、斧頭時,央求大娘教自己做衣裳。

「你這是麻布吧!」大娘仔細翻看著手中草木顏色的蕁麻布,贊嘆的道:「你這姐兒的手算巧,這布織得不錯,摸著也不怎么粗糙,倒是可以用來做衣裳。」

「大娘,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只不過娘親去得早沒怎么教我做衣裳,就算如今我織出了布,卻有心而無力。」

楊令月笑得甜甜地說道:「我知大娘是個心善的人,大娘如果不覺得麻煩的話,就簡單的教教月兒怎么剪裁、縫制衣裳吧。」

「哎喲,你這姐兒的嘴可真甜。得,大娘就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剪裁、縫制衣裳好了。」

大娘笑眯眯地打算領著姐弟倆進門,只是姐弟倆還來不及進門,就見村里正家的大兒媳婦,面露鄙夷的道。

「娘,你怎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領,污了地兒不說,別到時丟了東西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大娘當即變了臉色,喝罵自家這看不懂人臉色的兒媳婦。「你在這兒胡咧咧的亂說啥,沒眼力見的東西,別逼我這個做婆婆的將你攆回娘家去。」

自家老大娶的這個媳婦,大娘一開始是不願的。人懶不說,還眼皮子淺不會說話,可以說除了那張長得俏麗的臉,沒有一點的優點。可誰讓她家和自家是從小定的娃娃親,雖說看不上這個大兒媳婦,但為了避被人說不講信用、無仁義,怕會影響自家老頭子在村里的地位,所以大娘只得咬牙的認了。而老大家的自從進門後,也低眉恭順的一段時間,沒曾想,今兒卻一不小心又裝不住、原形畢露了。

其實這也怪不了村里正老大家的,畢竟就楊令月姐弟倆的形象,雖說所穿衣物都采了皂角漿洗得干干凈凈,可破破爛爛、大洞套小洞、顏色慘白、看不出原色的衣衫,也別怪眼皮淺的村里正大兒媳婦一見他們就面露鄙夷,認為他們是利用大娘的同情、准備上門打秋風的乞丐兒。

楊令月滿心憤怒、有些想罵上幾句,但他們如今情況如此、怪不得別人鄙夷,所以楊令月只得忍了憤怒,先是安撫同樣憤怒得眼眶兒都紅了的楊明達,沖著大娘露出怯生生的微笑,故作局促不安地說道:

「大娘,我和明哥兒就不進屋了,就在這屋檐底下學就行。」

大娘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說聲『丫頭等著』,就進她和村里正所住得正房,拿出放有針線的籮筐,就在屋檐底下的台階上坐下,耐心而又細心地教楊令月怎么剪裁布料、縫制衣裳。

楊明達是男孩子,對這些拿針捻線的女兒伙計是十分不耐煩聽的。不過卻還是跟著楊令月,百般無聊的撿了一根細木棍,在那兒捅著螞蟻洞玩…

楊令月本是個聰慧的家伙,加之她的實際年齡不是如今的十歲,再加之大娘講的細心而又耐心,楊令月學了一上午,倒也像模像樣地剪裁出適合楊明達身材的布料,只得回家時、再耐心的將各部分縫上就成,要知道大娘問明了楊令月如今所住的那個破廟家什么都沒,不止讓他們將鋤頭、斧頭拎回家,還送了楊令月一卷棉線、幾根根綉花針,一把半舊卻還是很鋒利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