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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淑便端著公主的款兒,領著婆子、丫鬟浩浩盪盪的出現了。

「兒臣參見母後,參見陛下。」

「三姐姐就是多禮。」朱慈嘟囔了一句,卻是問道。「三姐姐不領著那兩韃子公主學規矩,怎么有空跑來這兒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這兒呢!」朱淑眼睛一瞪,沒什好氣的道。「馬喀塔和麗塔的漢話尚說得磕磕絆絆,當務之急是學好漢話,規矩什么的不急。」

「朕也沒急啊!」跟朱淑打嘴皮子仗的朱慈熟稔的翻了一記白眼,怪聲怪腔的來了一句:「朕這不是害怕你把朕未來的兩位婕妤帶成小結巴嗎?」

「母後,你看弟弟!」朱淑氣得紅了眼眶,憤憤的瞪著朱慈,就差沖上去動口咬人了。

看著眼前這官司,楊太後只覺得腦門生疼。朱慈這小子,一天不毒舌自己的姐姐就渾身不自在是不是。朱淑尚在宮里時,勉強能分擔一下火力,可自從朱淑跟著慈安太後跑到杭州玩耍後,朱慈就盯准了朱淑,見天的找機會懟。

朱慈這口齒伶俐的小兔崽子沒什么好說的,就一個字欠抽。而朱淑呢,明明被朱慈這小兔崽子氣得跳腳,卻依然往記吃不記打的往朱慈面前竄,哎,別說,經過朱慈的『毒舌訓練』,朱淑也沒原先那么說話結巴了。嗯,戚嗣昌面前除外。

「得了,你們兩個別吵了。」楊太後深呼吸一口氣,打斷姐弟兩人的對懟,語氣不怎么好的笑罵道。「就不怕旁人看了笑話嗎。」

「誰敢笑話朕和大明的長公主殿下。」朱慈這孩子吧,最是護短。就算常常與朱淑、朱淑對掐,但要是外人因此欺辱他的兩個姐姐,朱慈第一個不答應。

楊太後也是知道朱慈的性格,因此只是笑罵了兩句,就將這場因為毒舌引發的官司揭過。三人母慈子孝的在涼亭坐了一會兒,等到飯點時,才一起回了乾清宮。

因為古人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使按明制,女兒是隨母居住,但多了一個一歲多就登基為帝的弟弟,再同居一殿、也會顯得有些不方便,所以年初的時候,朱淑和朱淑便搬回了楊太後原本的潛邸翊坤宮居住。

不過雖說搬去了翊坤宮,但平日里用膳還是一起在乾清宮用的,而朱淑和朱淑二人也習慣了如此,畢竟她倆的口味,楊太後身邊的秋去是最熟悉不過了,每每用膳,總會有一兩道他們最喜歡的菜餚,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用了膳,朱淑又在乾清宮偏殿陪著楊太後說了一會兒話,等月掛柳梢頭時,才領著一票婆子、丫鬟回了翊坤宮,至於朱慈小皇帝則因為今兒起得太早上早朝的緣故,早早地就去了乾清宮東側偏殿,睡覺去了。

燭火搖曳下,楊太後身著薄紗質地的素凈宮裝慵懶的靠在披著竹席的軟塌上,雙目微闔,顯然正在沉思什么。

過了一會兒,帶著絲絲涼意的夜風突然透過半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倚靠在軟塌上的楊太後打了一個寒顫,猛然睜開了眼睛。

公元1632年,也就是現如今的泰昌五年,好多事情都與歷史上該發生的事變得不一樣。首先黃河還是決口於孟津,但因為應對得及時並沒有出現,歷史上崇禎當政時出現的『軍民商戶死傷無數。百姓轉徙,到處丐食,無路可走,乃聚而造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