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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貪的前提是必須知道什么該貪什么不該貪,什么都貪卻一件該干的本職工作不干,這是打量著哀家皇帝、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准備像哄傻子似的哄著哀家和皇帝不成。

呵,就好比皇帝親自審理之事,明擺著將天下人當傻子一樣糊弄,哀家知道這事兒後一直在想,當初審理此事的官員到底了多少銀子,才能丟了智慧、跟著那張家一起構陷李舉人,做出瞞天過海之事。」

楊太後這話已經隱隱約約流露出她要大開殺戒的意思了。六部、特別是刑部官員全體打了一個哆嗦,撲通一聲,全跪趴在了光滑無痕的地板上。

「臣等有罪,奏請太後娘娘息怒!」

「爾等的確有罪!」楊太後一邊漫不經心的摳著指甲,一邊好整理瑕的道。「哀家就不明白了,大明這個生你們養你們的地方哪里對不起你們了,爾等的良心哪去了,莫非都被狗吃了不成!」

沒有人回話,也無人敢回話,朱慈雙眼冒著星星,望著他的生母楊太後,火力全開的毒舌在場的文武大臣。

『母後這是打算將文武百官罵個狗血淋頭、過足了癮之後,才開始處理犯事官員嗎。嘖,又可以看戲了,哦,不對,是學習!』

朱慈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沒能按下心中那股子興奮勁兒,連忙插嘴道。「不是說狗吃shi嗎,怎么會吃良心呢,母後,兒臣不懂!」

「噗!」

一直秉承著看戲原則、不參言的回京繼職、當了一個兵部侍郎的熊廷弼忍不住噴了。泰昌帝這是罵刑部官員都是shi?這嘴啊,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忒毒,也忒解氣了。

想到當初自己被冤枉,沒得到當時還是皇貴妃的楊太後特殊關照時、所受的罪時,熊廷弼也忍不住跳出來,火上焦油道。「刑部官員皆屍位素餐,老臣建議嚴懲,以肅官風。」

「嚴懲那是必須的。」此時楊太後也懶得再罵人,在朱慈期待的眼神下,楊太後下令將涉案的官員全部革去功名,抄家流放!

楊太後這回倒是沒怎么大開殺戒,只是將首犯殺了而已。但講真,對於習慣了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士大夫來說,抄沒家財、闔家不分老幼全體流放、為開發閩南地帶做出貢獻的事兒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所以經過整頓後,刑部不說其他,當取賄賂、幫助犯者隨意買命之事可以說全然的杜絕了。

當然差役們取銀子、給犯人家屬提供便利、安排好一點的伙食之事,還是時有發生的,就如她所說的那樣,人可以貪、但要明白什么該貪什么不該貪,她不介意她手底下的官員撈銀子、貼補家用,但介意官員撈了銀子不做事,或者做些倒灶坑良心的事。所以接到廠衛的匯報後,楊太後就跟看不到一樣,全當此事不存在!

前頭說過,不管是楊太後還是越來越有一國之君風范的朱慈都有心整頓吏治,所以在六部之一、審定各種法律,復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會同九卿審理「監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審理京畿地區的待罪以上案件的刑部官員空了一大半的情況下,楊太後駁了首輔施鳳來從往屆士子中挑選合適之人擔任的提議,在中樞朝廷官員來不及做出反應時,又朝著掌控天下文官的任、考課、升降、勛封、調動等事務的六部之首吏部下手……

於是,一朝風雲起,吏部官員罷的罷、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短短時間簡直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不過經這雷霆手段,吏部也隨之刑部一樣,風氣肅然一清,不說有多清明,但至少吏部官員以銀兩多少、衡量官職高低之事是杜絕了的。

對於此結果,楊太後顯然很滿意,於是她再接再厲,將兵部、禮部、工部也紛紛整治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