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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折子遞給了慈安太後。慈安太後忐忑不安的接過,一瞧之下忍不住變了臉色。

原來,這折子乃是御史台言官們一起上書的彈劾奏章。奏章中彈劾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慈安太後。彈劾奏章中說,慈安太後立身不正,整日只知禮佛、卻忘了約束族人,讓張氏族人仗著皇親國戚之勢人誑財虐民,每征子錢,奪人田宅子女。

楊太後琢磨著,估計這回張嫣的娘家人鬧得太過分,不然朱慈也不會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請了兩宮太後一起到來。楊太後心想,朱慈估計打著讓自己壓陣、迫使張嫣不得不當面表態的主意。

這兔崽子不愧當了這么多年的皇帝,可越來越會算計人了。這不,明知是計,她這個當娘的也會站到他這一邊,而不是站在張嫣這一邊。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讓朱慈是她的親兒子,而張嫣、說穿了不過是從丈夫早死後、相處才逐漸和諧之人罷了,講真雖說相處久了、有那么一分感情,但比起對於親兒子朱慈,那真的是差得太遠了。

楊太後一瞬間思緒萬千,卻依然沒吭聲的在一旁宮娥端來的軟凳上落了座,待慈安太後焦躁的看向她時,楊太後才開口道。

「姐姐別急,皇帝是明白事理的,萬萬不會將本與你無關的事扣在你身上。」不說其他,單憑慈安太後身上還掛著嫡母之名,朱慈就不能對慈安太後和張家相提並論。如今他擺出一副為難之急的樣子,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把控事情走向而已。

楊太後嘆了一口氣,繼續寬慰慈安太後道。「我和你做了幾十年的姐妹,知你本性、也知你一進宮就甚少與宮外的家眷有交集。張家族人犯事著實與你無關,你且放寬心吧。皇帝是萬萬不會讓張家族人牽扯到你的。」

「我倒不是怕張家犯事的族人牽扯到我,而是怕陛下顧忌我,手下留情、放那壞了張家名聲的族人一馬。」

「放一馬不好嗎!」朱慈突然笑著道。「畢竟是張母後的族人啊。」

慈安太後深深的看了朱慈一眼,道:「請陛下嚴懲犯事之人,不要顧忌哀家和他們有親而輕拿輕放。家父本是小小員外,進封承恩公,已是得蒙天恩,卻不知約束族人、導致民憤洶涌、御史台大夫一起上書呈言,實該嚴懲。」

朱慈默了一下,卻是輕笑著道:「張母後深明大義,兒臣佩服。也請張母後放寬心,別為族人不肖之人傷心動怒。」

「放心好了,張母後不會傷心動怒的。」

慈安太後淡淡一笑,隨後以還要主持祭祀工作,告辭離開乾清宮。慈安太後走後,乾清宮只剩朱慈和楊太後二人,一時之間兩人都沒開口,倒顯得整個大殿庄嚴而靜謐。

過了好一會兒,楊太後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其實今日你大可不必這么試探你張母後的。」

朱慈笑著道:「兒臣知道。」

楊太後:「你突然來了這么一手,可是出了什么哀家不知道的事兒。」

「不愧是母後,只一猜就猜到了大概。」朱慈了笑容,仍顯稚嫩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嚴肅。「兒臣記得母後曾說過楊家的人都死了,可前不久兒臣到了消息說,母後的生父楊老爺子出現了張家宅院里。」

朱慈將事情細細一說,楊太後當即就眯起了眼睛、不發一語。多久了,好像已經有二十多年沒聽到自己那寵妾滅妻的便宜父親的消息了,久得她以為他包括其他楊家人真的都死了,沒想到……